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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添道:“不过我想,虽然照诀门从前的功夫不至于能控人心神,不过若是单夜群真的修了邪术,将诀门术法弄成了旁门左道也未可知。”
察陵湄只是木讷点点头,她不懂诀门术法为何。唯一所知的一点浔月的事情还是那晚从宁澜口中得知,只是她见宁澜却好似未将白念危的话全然入耳,便摇了摇他的肩,“宁澜,我们要不要继续走?”
宁澜回神,却看向白念危又行一礼,“白门主,天也快黑了。若是不限冒昧,天黑之前我们便与你们一道探查如何。我也通一点医术,若是遇上患了怪症的人,兴许能看上一看。”
白念危不知从何时凝了眉,她声音似乎正了正,“你叫宁澜?你就是医圣?”
“医圣……算是吧。”
“真是有缘,毕竟你师父从前也是浔月的人。宁公子肯随行,自是极好的。”
此时申时未过,但是日头却已经偏西。薄薄的日光铺在这古村,本是和煦之象,此时却只觉得寂寥非常。四人同行,宁澜和白念危二人稍稍在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叙话,察陵湄和商若水二人跟在后面。
察陵湄是活跃而话多之人,然商若水却清冷一些,对于察陵湄的问话,也只是礼节性地回个话。
“商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三。”
“我二十,那我该唤你一声姐姐了。”
“郡主,这不敢当。”
“商姑娘,你是何时认识宁澜的?”
“五年前。”
“五年前?你也来过池铎?”
察陵湄记得五年前是宁澜初到池铎的时候,她两手揣着自己的蜀锦披风,脚步有些跳脱,正等着商若水的回答,前面二人却突然停了。
商若水及时止步,察陵湄却闷头撞上了宁澜的后背。宁澜偏瘦,幸而现在冬日他着了宽厚大氅,然察陵湄还是吃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宁澜转身见她一副委屈颜色,便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他倒也是害怕察陵湄这般会烦了商若水。
察陵湄一抬眸,却见他们四人止步在了一户人家前,面前的房舍比之前他们看到的都要整洁宽敞一些,舍前有一少女正在井边提水,约莫六七岁的样子,穿着麻布粗衣,面容倒是干净清秀。
白念危向后示意了一下商若水,商若水一点头静静走向那女孩,蹲下.身正欲询问之时,那女孩却面露惶恐之色,将提水的木桶一翻,想要逃进屋时却被井绳绊住,跌了一跤,女孩眼角多了几滴泪水。
商若水伸了伸手想要扶起那女孩,女孩却连连后退,商若水尴尬停了手,正不知该如何之时,察陵湄快步上了前。
“商姐姐手里拿着剑,怕是吓到这孩子了。”察陵湄到那孩子后面,二话不说先将孩子扶起,随即示意商若水先走远,她摸摸孩子的头,灿然一笑道:“小妹妹,你别怕,你看姐姐这么好看像是坏人吗?”
小女孩回头看看察陵湄明媚的笑靥,目中惶然之色渐渐褪去,木木摇了摇头。
察陵湄掏出一块帕子,轻轻拭去了女孩脸上吓出的泪,又从怀中掏出一把糖果,放在女孩子手中,“小妹妹,这些糖姐姐送给你了。你能不能回答姐姐一些问题呢?”
“嗯。”
女孩终于出了声。
“那姐姐问你,你家中还有何人?”
“我爹爹还有我娘亲。”
“那你爹爹和娘亲呢?”
“娘亲在给我爹爹煎药,我爹爹生病了,娘亲说他不能起床。”
“你爹爹……可是先前一段时间不在家?”
孩子张了张嘴,点点头正欲说话时,却被一阵妇人的声音打断了。
“阿桃,打个水怎么用了这么久,你爹爹的药……”一纤瘦素净的妇人从后堂出来,一见这陌生的四人登时面色大改,快步上前将女孩拉入怀中,出声质问,“你们是何人?”
宁澜几步走到察陵湄身边,将她往身后拉了拉,对那妇人和然一笑:“夫人莫慌,我们不是坏人。”他朝后指了指,“那二位是浔月教的人,来此调查一些事故的。我是个大夫,听闻此地有许多人染了怪症,便想来帮点忙。”
浔月教之名,莫说北翟,就是在南召和东琴,也都是很响亮的。
白念危和商若水走上前,也端端行了一礼。妇人见这四人正气凛然,皆是周正的面容,慢慢放松了姿态,长叹了一口气,“此地已经如此萧索,你们来了也是没用的。”她见四人似是还有话要问,便道:“四位,外边寒冷,厨房还在煎药我需要看着,若不嫌弃,便随我到里面叙话吧?”
四人跟着这对母女进了厨房。厨房内整洁干净,然除了少量的锅碗瓢盆,这样的寒冷冬日竟是没有多少备粮,只有灶台边一些干冷的馒头,也像是已经冻住了。
察陵湄不自觉遮了遮鼻子,这厨房内有一股十分浓郁的中药味,就是不尝其味道,闻着便觉得很苦。她往妇人走去的方向一看,有一个锅炉上面放了一个中药罐子,此刻里面黑褐色的药液正在沸腾翻滚,漫出滚滚的热气。
白念危先出了声,“夫人,可否冒昧问一下你丈夫是得了什么病?”
妇人一边用一把破扇给锅炉扇着风,一边用粗布不时掀开盖子看着药的情况,听到白念危的话,她面有难色缓缓道:“我家相公前几日回来后,便靡靡不振,精神颓丧,人也无半分力气,据这里的郎中说,是中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