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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的面色也全古怪起来。
下井这么危险的工作,别人都是小心再小心,铁柱他爸居然还喝酒……
他不要命了?
察觉到四下落针可闻的寂静,铁柱妈心里一慌,“你瞎说!我们家老李干了二十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下井不能喝酒?他都死了,你们还把事情赖到他头上,你们丧不丧良心!”
突然而来的转折让铁柱妈没了再针对徐朵的心思,一心一意和那俩矿上来的陌生男人掰扯。
徐朵也懒得理会她,冷着一张俏脸和徐小弟一起,将徐老太太小心翼翼扶了起来。
老太太看起来不像是骨头有事,但几人仍不放心,不顾她反对决定送她去医院检查。
扶着一瘸一拐的老太太回家换衣服时,徐朵冷眼回头望了眼铁柱妈家门口那些人,淡声道:“我们还要送我妈去医院,帮不上婶子的忙了,不过我想婶子也不需要我们的帮忙。”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有不少围观的人想想徐老太太的遭遇,又瞅瞅状若疯癫的铁柱妈,也悄悄离开了。
虽说一个村里住着,有大事时互相帮一把很正常。
但要是这个被帮的人不但不领情,还疯狗一样到处乱咬呢?
谁也不是贱皮子,干嘛想不开,上赶着给自己找气生、找罪受?
徐朵他们回去帮徐老太太换了身干净衣服,就陪着她去了县里医院,连庄振宇也没例外。
经过检查,老人家身子骨硬朗得很,就是臀部到大腿摔青了一片,得养个几天。
众人放下了心,徐老太太就唠唠叨叨地埋怨:“都说我没事儿,你们非要我上医院。上啥医院啊?白跑一趟不说,还花这老些冤枉钱,真是的。”
“不白花冤枉钱,至少跑这一趟,证明你的确伤着了。接下来几天就算那边的事儿咱们家一点儿不管,就冷眼看着,也不会有人说闲话。”徐朵说。
老太太闻言就叹了口气,“她也是命苦,这还不到四十就守了寡。以后一个人拉扯那仨孩子,日子可怎么过啊。”
“那她也不能打你吧?还非说是三姐害死了他家李叔。”徐小弟满脸愤色,“咱们家招她惹她了,她这么恨咱家?我看不管她就对了!”
徐老太太听着,就又叹了口气,但到底没说非要掺和铁柱妈家的事儿。
几人回到杨树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铁柱他爸的尸体还大喇喇停在家门口,只拿几个麻袋粗粗盖了下,既没抬进去,也没开始准备安葬的相关事宜。
弄得不少人全绕着这边走,路上难得冷冷清清,半天看不着一个人影。
徐老太太没忍住,探头往院里看了眼,“他们家人呢?怎么就这么把小李放在外面?”
吴老二媳妇儿听到动静,将紧闭的院门开了条缝,撇嘴。
“可能是想找娘家人帮忙,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不过她也真是的,这事儿找谁去通知不行,非得把老李扔这儿,还让不让人出门儿了?”
她家和铁柱妈家住斜对门,一开门就能见到铁柱他爸的尸体,真是要多晦气有多晦气。
徐老太太也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就算要去,也好歹将人安置好了再去啊。”
“行了妈,你还是回屋休息去吧,以后他们家的事儿少管。”
徐小弟满脸不愉,边说边将老太太扶进了院。
几人把徐老太太送进正屋,亲眼看着她脱鞋上炕,又再三嘱咐她千万好生养着,都没怎么休息好的徐朵和庄振宇才终于有机会回自己的房间。
庄振宇疲惫至极,一回屋就躺在了炕上,“你昨晚也没睡好吧?要不要上来睡会儿?”
“行。”徐朵脱掉鞋,也跟着上了炕。
男人就伸平胳膊,示意她躺过来,又不无感慨地说:“小朵,我都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车站等了我一天一夜。”
徐朵本来想去拿枕头褥子的,闻言略一迟疑,侧身枕在了男人的手臂之上。
“咱们是夫妻,知道你可能有危险,我哪还能安心在家待着。”
小姑娘声音有些轻,可那声“咱们是夫妻”却如有千钧,重重撞在男人心房上。
他翻了个身从后面拥住她,语中带了些笑意,“咱们不是还在处对象吗?怎么又成夫妻了?”
徐朵有些不适地挪了挪身子,嘟囔:“本来就是夫妻,要是处对象,哪个姑娘会让你这样?”
“你也知道啊?”男人闻言忍不住低笑,见她小身子又挪了挪,问她:“怎么,硌得慌?”
他这个小妻子娇气得很,睡觉时要铺两层褥子,平时坐在炕上,也要垫个厚实的垫子。
这样什么都不铺地陪他躺着,她肯定是有些不舒服了。
不等徐朵点头,他轻轻在她耳后落下一吻,放开她,“你去拿个褥子铺上吧,省的难受。”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细心体贴,照顾着她的感受。
还好他没事儿,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