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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酒,一饮而尽,再也没有醒过来。
赢凛平静的看着眼前愤怒的青年,眼中无波无澜,风平浪静。
那副官抹了一把脸,面容肃穆而麻木,将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轻声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拔剑吧!我不会武你知道的,就这几下,都是你教我的。”说着,催动马匹,带着一腔孤勇和绝望攻了过来。
同样愤怒的还有他身后的燕军,紧随其后,喊声震天。
赢凛看着眼前的这个青年,抓紧缰绳大声喝道:“驾!”
两兵相接。
刀光血影之间,厮杀打斗和喊打喊杀声汇成一片。
不断的有人倒下,有人流血,有人呼喊。但没有人退却。
谁对数错在这里似乎并没有意义,谁都认为自己的是对的一方,是名正言顺的一方。
这里是梁国,梁国的国土岂能容许他人僭越?
但没有兵将喜欢征战,职责所在然也,国恨家仇然也,不能不报!
那副官迎上来当头就是一剑,赢凛横枪格挡。
这轻飘飘的一剑突然重若千斤,看见那副官眸中刻骨的恨意,赢凛只觉得枪上的这柄剑重的实在是不像话。
“对不住……”赢凛轻声道。
那副官愣了愣,手上的力道顿减。他从来没有听过赢凛道歉,无论是对谁。
这个人似乎从来都不会错,不会有错,也不会道歉。
就是这一瞬间的失神,赢凛一枪捅穿了他的脖子。
那副官被他一把撂下了马背,脸朝下重重摔到梁宫的青石砖上,暗红色的血缓缓的自颈部溢了出来。
他最后看见的,是赢凛悲悯的眼神,那其中到底有什么含义,已经不必说了。
一场鏖战,五十个人,只剩下二十个了。
赢凛将枪横在马前,高声道:“去寻梁王!”
梁国,敦弘,梁军军营。
“怎么样了?”姬子峪见萧脉满身血污的闯了进来,连忙问道。
“还成,”萧脉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的喝水,抹嘴道:“照这个攻势还能再顶上几天。”
“可有见到聂雨霖?”白石眯眼道。
萧脉摇了摇头,面色似乎有些疲惫:“没有见到他出面,而且跟三公子猜得一样,这些只不过是小股的散兵,聂雨霖行事断不会打草惊蛇,一招见血才是他的风格。”
姬子峪却摇了摇头,道:“你们可见过乡下土猫捉田鼠?”
萧脉并未见过这些玩意,奇道:“怎么说?”
岑欢理所当然的道:“土猫捉田鼠有时候不是为了填肚子,就是捉着好玩,经常一点点的吓它,攻击它……最后才会一口咬死,然后丢在一边。”
“你怀疑聂雨霖已经来了?”白石沉吟了片刻,道:“这些不是小股的散兵,是他的把戏?”
姬子峪轻声道:“说不好……但我觉得这样实在是没有意义,萧脉,你觉得方才那一小股军队的实力如何?”
萧脉撇嘴道:“差的很!甚至说是有些体力不济,简直像是来送死的一般。”
姬子峪垂头盯着地面陷入了沉思。
梁宫,书房。
天光已然大亮,赢凛急匆匆的进了书房,连忙喊道:“皇上?皇……”
密室大开,各种带有猥亵意味的画像就大大咧咧的挂在那。
他猛地顿住了,面容也深深的扭曲着,咬牙切齿的道:“姬无庸!”
梁王回头看到是赢凛,诡异的笑了一下:“安垣?”
赢凛阴沉的瞟了他一眼,并没有答话。
梁王也不恼,自顾自的坐在了案前,惬意的道:“说起来,安垣这个字还是我给你取的呢……安国定垣……也是我,把你从梁都的妓馆里抱出来交给赢千里的,我跟你爹的……应该说是你养父的,哈哈……”他突然笑了笑……
“闭嘴!”赢凛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
不要说。
“大概赢千里从来都没对你提起吧?我跟赢千里还有穆樱都是同病相怜的人,不能同自己的爱的人生孩子,都以为服下那个所谓的解药就会有效,结果都让所爱的人送了命……”
不要说了。
“要不是为了让你报仇,谁会养一个从妓馆抱出来的脏|种?”
不要再说了。
“你竟然胆敢用你那个肮脏的身子去碰阿虞……”梁王笑着笑着流下簌簌的泪水来:“你母亲活活叫喝花酒的汉子干|死了,说不定满梁都的人都是你的父亲……这么一个贱|种!从那个下|贱肮|脏的地方生出来的一个什么玩意……”
他的下半句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嘴里缓缓流出大量的鲜血。
一柄长|枪,当胸刺过。
他低下头,似乎不是很明白的看了看自己被银|枪头捅烂的胸口,他怎么都想不到赢凛居然真的敢杀了他。
赢凛弯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弯腰在他耳边道:“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