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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聊扯皮的时候,几簇箭羽破空的声音突然袭来,数只锋利的箭矢插在了车厢后壁上。

    肇临神色大变,手下却仍是沉稳的赶着车,却在无意中加快了赶车的速度。幸亏这车厢壁是经过赢凛改造的,经得住劲力暗箭,不然就凭这弓箭的力道,坐在车厢中的姬子峪此刻已经被射成筛子了。

    “公子坐稳了,恐怕是肖蛰派来追杀的人。”肇临低声道。

    马蹄声越发密集,姬子峪坐在车中好似坐在一头疯驴背上,上窜下跳,颠的他头晕眼花,胃里也翻江倒海的越发恶心……

    然而那一伙人神出鬼没却穷追不舍,车厢后壁已经被打穿了一个窟窿。肇临钻进车厢将姬子峪叫了出来,姬子峪愣愣的看着他把缰绳交到自己手中,却还是稀里糊涂的。

    肇临只交给了他几个简单的赶车号令,便提起了剑,轻轻跃上车顶:“公子你先走,我得把这些尾巴处理干净了,不然将军看到要说我的……”

    姬子峪并没有听清他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他的声音消散在呼啸的风声中了无痕迹。

    肇临迅速的跃下疾驰的马车,借力向紧跟在马车之后的一名黑衣轻骑袭去。那名轻骑见有人从车上跳了下来大惊失色,连忙出剑格挡,然而却抵不过马匹飞驰的速度,剑还未抬起来,就被肇临捅了个对穿,肇临迎面一拍,此人当即落马。

    姬子峪这厢犹豫的握着缰绳,面露难色,他现在坐在这马车上屁股都挨不到车座,整个人颠的就像名厨手中的铁锅。实在是无力再对飞驰的骏马发号施令,他觉得已经够快了,再快简直不是为难这些玩命奔跑的骏马,而是在为难面露菜色的自己……

    这么一路飞驰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见赢凛,更可怕的是,姬子峪跑出了好远才稀里糊涂的想起来他压根就忘了让马停下来的口令是什么了。

    梁国,敦弘,梁军大营。

    “行了,”萧脉冷冷的将情报拍到了桌子上,毫不客气的道:“醇于将军,我说句不中听的,能守着敦弘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进军根本连敦弘都保不住。”

    这蠢货恐怕还不知聂雨霖还没死已经逃回临淄关,很快修养好了就会卷土重来,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养精蓄锐,而是去消灭如今还留守在梁国各地的小股燕军,等到聂雨霖重整旗鼓的时候,梁军就会像一盘散沙一样被他彻底打散……

    醇于斯皱着眉看了一会地形图,显然并不这么觉得。他始终认为这是收复失地的大好时机。萧脉不过是个女子,他一向不是很满意梁王将她调回来,觉得这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添乱,在他看来,萧脉剿匪所依仗的也不过就是赢凛留下的亲信势力,实则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不过都是大家给她几分薄面,堆给面子好看罢了。

    “既然如此,先搁下不议,”醇于斯爽快的笑道:“萧将军快马加鞭的赶到这里已经十分可贵,不如先下去歇歇再说?”

    合着这位是半点都没听进去……

    萧脉冷笑道:“你想死没人拦着你,但你想拖着大家一起死就十分下流了。”说罢,扬长而去。

    她这番话可以说是非常难听了,但梁王下的旨意之中就有偏向萧脉的意思,奈何醇于斯气得脸色发白也是毫无办法,恨不能现在就把此人扔到对面敌营中去。

    姬子峪这边驾着车任由骏马狂奔,他尝试了许多口令都没能让它停下来,他无奈索性任由它乱跑去了。想必跑累了自己会停下来的,而肇临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姬子峪百无聊赖的抓着缰绳,心中默默的道:不若还是把缰绳放开算了,反正也不懂驾驭……

    这么想着就扔开了缰绳,突然,一只劲力的手却从车顶一把捉住了缰绳。

    姬子峪:“……肇临?是你吗?”

    车顶上的一个翻身翻了下来,笑中带着几分揶揄:“不是!小公子,这是要让它带你去哪啊……”一个身着黑衫斗笠的侠客轻轻巧巧的从车顶翻了下来,当即勒住了缰绳,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姬子峪一惊,下意识去摸怀里的匕首。

    一个白发老人正站在路边,见车里坐着姬子峪,顿时惊喜不已:“乖徒弟!”

    “师父……”姬子峪从车上跳了下来,上前作揖:“您怎么来了。”

    那白发老人正是白石公,闻言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我怎么来了,再不来你怕是都要被赢凛折腾死了……”

    姬子峪脸色一红,镇定的道:“怎会……折腾,谁说的?”

    那侠客向他二人招手道:“先上车再说吧,赢凛在前面等着呢。”

    三人赶着车不紧不慢的在路上走着,姬子峪踌躇了片刻还是难以开口说些什么,总觉得白石似乎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无论说什么都觉得难以启齿……

    白石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就是你下山时候给的答案?”

    姬子峪愣了片刻,沉着的点了点头:“是……”

    天下苍生与心中所爱孰轻孰重?姬子峪当时下山给的答案是,不负所爱,以身殉国。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