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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衫罩住还在微微呓语的子峪,将他抱在怀里:“很晚了,告辞。”

    正巧,岑肃收拾了药舍,刚刚换了裤子回来,一撩衣角进门来:“换好了……诶?你们去哪儿?”

    赢凛直接将人撞开,大步走了出去。

    “会武了不起啊?干嘛啊这是!”岑肃简直莫名其妙,也不由添了点火气,心道:信不信小爷毒死你们!

    今天最倒霉的就是他了,回去换裤子还好死不死撞见了岑欢,一想到那家伙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个不停的蠢样子他就气得肝疼。

    “随他去吧。”白石疲惫至极的吐了一口气,随手将金针一扔,也回去歇着了。

    他最清楚不过赢安垣那小子是在干嘛呢……

    作者有话要说:  赢凛:看起来好疼啊呜呜呜呜……

    子峪:其实还好。

    白石:再来一针!

    赢凛和子峪:滚!!!

    第28章 第 28 章

    白石回到房中将木窗一推,冷冽而清透的空气一下子灌进这间死气沉沉的屋子里,他望着那黑黢黢的天空沉默不语,嘴角的苦意更深。

    赢凛那小子还能是在干嘛?

    无非就是迁怒于人罢了,为自己的无能,为自己软弱,毫无意义的将怒气发到别人身上,憎恨别人。

    “可这有什么用啊……”白石喃喃自语,眼中不起一丝波澜,麻木而冷漠。

    赢凛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

    那个漂亮而干净的少年静静的沉睡着,额上湿乎乎的,小巧挺秀的鼻尖上也凝了不少汗珠,眉目看着十分温和淡然,却这样的坚韧而强大。赢凛深深的感到自愧不如。

    子峪微微皱了眉,嘴里还含着几缕无意义的低吟呓语。脸色却着实好了些,常年不见血色的小脸上也带了些红晕,看起来竟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在一片黑暗中,只能听见子峪低缓清澈的嗓音时不时的响起,赢凛默默的坐在床头,看着他。心里无端的有些焦躁起来,他刚才心中无法宣泄的愤怒此刻还在胸中翻腾,在他的人生中,这样无能为力的时刻并不多。但次次诛心。

    八岁那年,穆夫人一尸两命。他没了温柔慈祥的母亲,也没了活泼可爱的弟弟,明明知道母亲死的不明不白,但他无能为力。

    十四岁那年,唯一的师父秦寡之被当街绞死,在灼灼烈火烧成灰烬。明明知道那个傻师父是被冤枉的,但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今年他过了年二十三岁整……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改观。他已经动用所有的一切来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但总是徒劳无功。

    他还是要接受自己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废物…………是吗?

    子峪仍在无意识的昏昏沉睡,他的声音听着虽然悦耳,但赢凛却知道他并非一向如此,这样的嗓音并不是他本来的声音,而是硬生生喝药喝坏了嗓子。少年变声子峪从来都没有过,他的嗓子已经坏了,起不了别的变化了,一辈子都是这样低缓的声音。再也变不了了。

    子峪不想再拖累别人,他能明白。

    这个小孩最害怕喝药,但每次喝药都特别痛快。他就是这样的,生怕给别人添一丝一毫的麻烦。

    赢凛合衣缓缓躺倒在他的身侧,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肩胛,双手紧紧将他搂在怀里。

    梁国,淮灵关。

    赢千里从梦中惊醒,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抹了一把被白霜打湿的脸,缓缓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身侧的士卒还皱着眉做着好梦。

    天空还雾蒙蒙的没有大亮,几个哨兵轮流在城墙边走来走去。

    肇临见他醒了连忙将水袋递了上来:“主帅!您再多睡会吧,我盯着呢,没问题的。”

    赢千里接过水袋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并不答话,顺势看了看城下的黑压压的围兵。

    寒风过境,黑云翻腾。血红色的旌旗被风撕扯着发出声声悲鸣。

    肇临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仰面看了看昏昏沉沉的天空,突然脸上一凉。天空飘起灰蒙蒙的大雪来,簌簌的落,下的极凶,极快。如刀的寒风也给这悲壮的灰雪让道,这雪笔直的,安静的从天空往下落着,仿佛无可阻挡。

    赢千里轻轻拍了拍肇临的肩膀:“且下去歇歇吧,你也站了一天一夜了。”

    肇临坚定而缓慢的摇了摇头:“小将军走时交代过,我要跟着主帅。”

    赢千里见他这样认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那混小子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且说来老子听听。”

    “凛哥说了,”肇临一板一眼的学着赢凛那不可一世的气势,道:“我爹脾气臭,肇临你多担待着,他这个人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多照应着些。让我爹好好等本将回去,我们爷俩的帐且有的算!”说完,肇临臊的不行,脸红的紧,还在硬撑。

    赢千里哈哈大笑,这样的话肇临是说不出来,恐怕只有他那个死鬼儿子说的没跑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