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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方才说乡音熟悉,那我便问问姐姐,你即是梁国人,为何跑到齐国做歌女?”
那女子哑了声,张嘴欲说些什么又似乎难以启齿。
赢凛仔细的盯了那女子一会,突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那女子贝齿轻咬下唇,眉头拧出深深的沟壑,似是豁出去了一般,低声道:“小女子……名唤苏钰。”
“你父亲叫什么?母亲是哪位?”赢凛似是想起了什么,眯着眼继续问道。
“家父梁国上大夫,苏靖。”苏钰低了头,声音略有些颤抖:“家母是……灵文郡主。”
第10章 第 10 章
赢凛听她这样说来心下了然,果然如此。
苏钰那张白瓷般干净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对着他二人跪下,哭诉道:“二位大人,我如今便是走到了绝路上了,还请二位能救我一命。”
子峪却听得云里雾里,更加不解,单看赢凛似乎默许,便将苏钰扶起:“姑娘先梳洗乔装一番,再作打算吧。”
赢凛看这姑娘的面容,难怪看着那么眼熟,竟是灵文郡主的女儿。当年灵文郡主成婚排场何等奢靡,花车延绵,爆竹如潮。美貌郡主高坐花车之上,花冠珠帘遮面也难掩她半分美貌。引得梁都百姓都来到大街上,希望能瞻仰得那灵文郡主的容貌。
当年万人争相观看的天家贵女,如今她的女儿在齐国妓馆做起了这样的营生,赢凛真是不知该做何感叹。
子峪心下却有些计较,带个姑娘上路本身就十分麻烦,更何况这姑娘身份特殊又牵涉过广,恐怕……
赢凛将长】枪杵地,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带了些温和的笑意道:“姑娘,你会赶车吗?”
子峪:“……”
片刻后,一行人整装出发,要说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他二人又找了个赶车的“小厮”。
赢凛耍赖一般同子峪躲在车里闲聊,将厚厚的车帘放下,车内又是密不透风的小天地。
车厢前坐着赶车的那名小厮正是苏钰,要说苏钰这十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也是十分的不容易,什么样的苦都吃过,手脚麻利的很,赶车都学的轻轻松松。
后来又在妓馆那样的地方摸爬滚打的这些年,现在也是半个人精了。
她穿着一身小厮穿的落魄黄白麻布粗衣,脸上抹了些病怏怏黄色的染料,手里拿着穷嗖嗖的一根赶车鞭子,眼睛半闭不闭,半睁不睁,一副富贵人家小厮的傲慢模样做的十足。她身量又偏小,看着竟是还小了些,就像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
三人顺顺利利的混过了齐国关卡,进了即墨城。
子峪坐在车里看的是啧啧称奇,马车停了下来,苏钰一边四下观望一边等赢凛。
即墨城中人来人往,既不见重兵把守,也不见有官兵寻人,竟然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不时赢凛拎着几包糕点回转来,三步两步跃上车,进了车厢。
“我同好几个小贩打探了一番,他们只说朝廷又派来新的城主上任,旧城主一家犯了事都折进去了,”赢凛将糕点放在一旁,搓搓手道:“真是奇了,苏钰你莫不是诳我们罢?”
苏钰连连摆手道:“我怎么敢,怕是我走了之后又生了别的事。”
子峪眼看着天色渐晚,便同赢凛商量着找个地方投宿,也好打探消息。
苏钰索性让马车慢悠悠的在街上走着,即墨城里街上人也多得很,走也走不快。
赢凛钻进了车厢,将车帘放下来,就将捆着的油纸包扯出一小包,笑道:“中午又没吃上,给你买点新鲜东西尝尝。”
子峪却面带忧色,放下手中的书卷小声道:“我还是不解,灵文郡主即是郡主,必然身份尊贵。怎么女儿竟会在妓馆做歌姬?简直匪夷所思。”
赢凛见他还在疑惑,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对他提起这苏钰的来历,便将糕点递给他一块,自己又扔一块进嘴里,挑眉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晓得这桩艳史。”
“怎说是艳史?”子峪就着他递到嘴边的手,轻轻咬了一小口道:“唔……”
子峪接过来仔细看看,那包东西竟然是昙花烙。
“这冰天雪地的……哪来的昙花啊?”子峪细细品着口中绵滑香甜的滋味,眼睛亮晶晶的望向赢凛。
赢凛见他喜欢,心下也十分欢喜,却按奈下挑眉道:“小公子想先听哪个?”
子峪咽下口里的糕点,认真的想了想道:“艳史。”
赢凛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这小东西说不准连苞都没开呢,倒要听什么艳史。又看他眉开眼笑的小模样招人疼的紧,故意逗他道:“那我就先说说……这昙花烙。”
子峪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知道赢凛一贯爱逗他。
“正所谓昙花一现,”赢凛敲了敲他额头正色道:“认真点!”
昙花从开到谢不过短短的两个时辰,那店家就将新鲜昙花蒸过放在清酒中封存,要用的时候拿出来再将酒蒸干揉在食材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