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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牛皮带的简单腕表,表盘是森青绿,似乎这样的颜色特别衬他的英气。对她的挫机倒是没甚异样反应,大抵觉得不出所然。
然后摁了一串数字,少顷他的口袋里就响起铃声。钟洲衍取出手机摁掉,用的是最新上市的Iphone 4 触屏。
“叫什么名字?”钟洲衍问许鹿鸣。
许鹿鸣与他对视:“为何要告诉你。”
脸蛋是圆的,下巴却秀巧,上翘的嘴唇。
对平凡的种类不需要过分关注,钟洲衍错开视线,随意摁几下,把手机递还给她:“到周五我会提前给你电话。”又郑重强调:“就穿第一天那件黄T恤。”
也没解释什么第一天,但分明就是指第一次遇见她的那个下午的丢丑。
所以这人说话真是刻薄,一定不会是一顿好饭。
许鹿鸣低头,看到他存入手机里的名字,单字“衍”。跺了跺脚说:“我就不准备答应你!”
声音似银铃般穿透落叶,化作四散的空气。钟洲衍仿若没听见,径自挎着书包走掉了。
*
下午近五点的太阳依旧热烈,客厅空调开得不高,钟洲衍进门拖鞋。
钟雁辞正在沙发那边看电视,高清巨幕里放着BBC《动物世界》,奔跑的犀牛,地球上最大的奇蹄目动物。他看得专心致志,目光却没有聚焦,反而瞄着屏幕最角落一只老远的并不在拍摄对象里的梅花鹿。
听闻钟洲衍回来的动静,很快地调转过头看了一眼,又板正地收回坐姿。
兄弟两个基本是没有互动的。
钟洲衍低头觑,看到门边一个硬皮的篮球,钟洲衍便单腿一挑,将球照着钟雁辞的后脑勺正正踢过去。
他双腿修长,力道用得急速劲猛,照这么踢钟雁辞稍一个不慎,脑袋不得被踢伤就是踢耳聋。但球到达钟雁辞近5厘米时,原本木僵正坐的呆滞钟雁辞,伸手缓缓抱住了球。
空气仿佛一瞬间从急刹化为平和,一切未曾发生过。
钟洲衍释口气,换穿拖鞋过去,瞥一眼电视:“好看吗?”
少年英隽的脸庞上,克制的冷漠与一丝柔和情愫始才现出来。
“好…看。”钟雁辞垂着眼皮,想看又不敢看他。衍衍平时鲜少与他对话。
钟洲衍冷漠地看了眼玻璃茶几,上面有两个尚未收走的点心碟子,其中一个是周围被吃得盘儿干净,只有中间留着细小芒果形状的。另一个是被小口舀掉的草莓慕斯,他就问:“这谁吃的?”
钟雁辞慢吞吞:“许,噜……鸣。”
呵,再问他许鹿鸣是谁,估计就说不出了。
才两天就记住人名字。
钟洲衍瞥了眼屏幕旮旯里的梅花鹿,抓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拎书包上楼。
*
一栋三层的别墅,谭美欣独自睡三楼,二楼留给兄弟两个住。
自从九岁起,谭美欣就把他兄弟两个分隔得泾渭清明,仿佛怕钟洲衍的戾气侵涉到仔仔的空间。一左一右的分开,从楼梯上去的花盆线为界。关怀亦以此为界。
反正钟洲衍每次回来自觉往左拐,被隔开的世界又能奈何,并不稀于越界。
回到房间,单手抠解着纽扣,另一只手配合着褪下长裤,预备进去冲澡。
谭美欣打来电话:“今天晚上我饭店这边有晚宴,你和仔仔收拾下,我让老陈接你们过来。”
钟洲衍把衬衣往床上掷,露出健硬的身躯,应道:“我去不了,让阿姨帮他收拾,老陈送过去。”
谭美欣语调敛起:“泽钰才回国,正在老太太的跟前转着。这当口你别又出什么岔子?”
钟老太爷有两个儿子,一个是钟洲衍的爸爸钟宇,一个是次子钟辰。
钟泽钰是钟氏二房的少爷,也就是老太太最宠爱的次子钟辰家的,比钟洲衍小一岁的堂弟,在国外念高中,很是嘴甜。
但再嘴甜,也难挡老太太心目中长房长孙的位子。钟洲衍平淡道:“有点事要办。周末我会去看他们。”言毕挂断走进浴室。
数分钟后冲完澡出来,从抽屉里取出两只黑色的格斗护腕……看见角落一把德式的弹簧刀,默了默,又塞进裤兜。
*
5点半多点,许鹿鸣回到家。
晚饭曹冬梅做了海鲜面,面是楼下作坊里买的手打面条,劲道十足;白菜木耳胡萝卜切成细碎的丝,水粉勾芡高汤,添少许食醋,再加上鲜虾和海蛎。色香味俱全,是曹可妍和司马益两个最爱吃的一道。
饭桌上每个人面前都盛了一碗,许鹿鸣吃得用力。
她爸爸司马达看她这两天形神俱不对的样子,打问道:“鹿鸣最近在忙什么,早上下午都看不见人影子。”
“吸溜——”曹可妍和司马益吸了半口面条,闻言顿住,两双眼睛虎瞪瞪地眨巴过来。
许鹿鸣瞥一眼,就猜得他两个心里琢磨什么,准是当自己忙着早恋了。
许鹿鸣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