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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了。
高一上学期,有一回她在去机房的路上边走边啃玉米,体育班两个男生从她跟前走过,而她恰好因为呛住而没握稳玉米。那两个男生见她在对面张大嘴,跟个玛丽苏傻白甜似的,嘴角瞬时就勾出了自恋的戏谑。
然后隔两天,高二的女生帮就把她堵在了路上。
陆陈就是在那次帮她解了围,放学的小道上,陆陈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说:“小花痴,身材又不好……长相普通的女生对校草犯花痴就是容易挨打,记住了。”
天晓得,许鹿鸣对杀马特男生根本就没兴趣。总是出这种误会……,真叫人沮丧。
去沈家亭公交车站要路过一个蛋糕屋,透过落地玻璃,里头窗明几净,陈列各种新鲜诱人的蛋糕甜品。
许鹿鸣把帽子牢牢地扣在头顶上,看见门上贴着个公告,上面写:“招聘小工,薪水15元/小时,包吃午餐。”
她在门前顿了一顿,决定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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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银台前站着个小哥,圆脸大壮个的,招财又喜庆,正在结账。许鹿鸣等他忙完,指了下外面的玻璃门:“你好,你们还要招人吗?”
小哥睨眼打量她的模样:“不好意思小妹妹,我们只招成年人。”
“我成年了。”许鹿鸣说。有些国家满16就算成年。
小哥也不反驳,笑笑的:“请出示下身份证。”
许鹿鸣拿不出来,却又不想就这么回去。她就挑了个芒果布丁杯,付掉6块钱,坐在窗边一张小桌上吃。
她的零花钱每个月150,平均一天只有五块,按说吃个小布丁都很费劲,更别说还能屯出钱来染头发了。
不过她有其他的来钱门路,比如替学生抄练习册,帮服装班画图稿,帮人在路口蹲等喜欢的对象,提前短信报信等等,一次也能赚个十块、二三十块钱。
隔壁桌是两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在专注着聊天。
黑衣服的问绿裙子的:“钟太叫你找的伴读找到了没有?”
绿裙子的愁眉:“哪是那么容易。要说找,都找了三四个了,有的一来就走,有的待不住两天也不干了。钟太要找十几岁的,你说男孩子十几岁吧,肯定没耐心;女孩子呢,来了镇不住,家里头也不放心送到这里。”
黑衣服的听完点头:“那倒也是。就钟家小少爷那样儿的,换我我也不舍得叫自己孩子去陪读。”又咋舌感慨道:“你说钟太当年多潇洒,多风云?她老公钟先生那么宠她,90年代在澳门豪赌不眨眼,就咱们H市,哪个敢在她眼皮下动土,一块板砖直接给你拍过来。现在为了家和孩子,倒是尽心尽力得什么都收敛了。”
说到了绿裙子的心里,绿裙子的女人附和道:“可不就是。换作别个人家,可能早都放弃了,就她一点一点的,也把那小少爷教出来像个人样儿。”
黑衣服的抿了口咖啡:“到底都是自己生下的,怎样能不当成宝?给多少伴读费呢,回头我帮你也问问看。”
绿裙子女人:“五千一个月,就是早上一起学学国画,下午学烘焙,事情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许鹿鸣在旁边吃布丁,差点儿就呛到,听得手抖。白学本事,还给钱,比老司马达一个月的工资还要高。
黑衣服的接着问:“地方在哪里,说一个,我记下。”
绿裙子报了个地址:“如果能问到,你让人直接去就好了,就说是我托你介绍的。”
乔卉区静北路523号门。好的好的,大恩不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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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蛋糕屋,外面的马路洒过一层湿润,空气也别样清新。应该短暂的下过一波太阳雨,天空出彩虹了,许鹿鸣仰头看了看天,准备走去公交车站。
“兰岚,还要过一会……不是,你先别哭。”
“一会我就过去,现在等司机开车来。”电线杆下,站着个高挑的男生,正在打电话。冷毅的眉眼,语调低柔,黑色胶底鞋踩着地上砖石,几只蚂蚁爬过来,他轻移脚尖让道。
听见身后走动,便挂断电话,把手上的饮料瓶往后递:“拿去,扔一下。”
碳酸汽水的易拉罐,诧然递到许鹿鸣跟前。许鹿鸣抬头,看到一身亮眼的跆拳道服,记起来是刚才路上鄙视自己的那个男生。
她就顿足:“素不相识,你叫谁呢。”为了显示自己对他其实没有半分想法,她的语气冷冰,甚至带点儿不屑。
男生通身气宇都是高贵,原本听见背后响动,以为是司机小陈来了,就依习惯差遣。不料却是个陌生的女孩。
他蹙眉打量了许鹿鸣,一米五八上下,脸蛋白皙圆润,染头发。穿普通的黄色T恤,牛仔裤挖洞,腿不长,胸脯胳膊和腰都偏肉,不知道为什么使他想起小黄鸭。
他世界里的女孩子,都应该是长发飘飘,肩膀瘦削,身材苗条纤细,像轻轻一摁都能折掉的那种。像她这样的,根本就不在他的视力之内。真正该不屑的是他。
呵,钟洲衍就噙了噙嘴角,缓慢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