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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做什么。看样子,与月先生还关系匪浅。

    陈主编为人正直,想的是莫不是顾家父子盯上了咱宁城文界,觉得我们太激进了?要用什么办法劝说这宁城的土霸王不管这事儿呢?

    刘校长留洋多年,思想开放。小眼一转,看见顾家少爷半夜三更孤身一人跑到月先生家里,心想,月先生那是谁?那是公认的咱宁城风华绝代的戏曲艺术家,外在条件极好,大半夜孤男寡男的……

    仿佛没有感觉到尴尬的氛围,月倚楼笑意盈盈的对顾西越说:“别站着了,有事坐下说吧。”

    顾西越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相逢即是有缘,玩到大半夜也饿了。今日我做东,几位哥哥赏脸,咱们去对面聚源楼喝点酒。”

    几人连忙说麻烦了。

    聚源楼是早几年顾西越和他人合办的酒楼,和一般酒楼不一样,聚源楼全天营业,只为方便顾西越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怕夜半无去处。

    不料几年下来,聚源楼凭着中西合璧的先进装修风格、西式的服务和清幽的环境,倒成了新派文人雅客的好去处。

    现在不熟没关系,半夜三更喝过酒,不信喝不熟。

    顾西越眼里笑意更深。

    *

    到了聚源楼,打扮西式的服务生赶忙上前,将几人领到顾西越常用的雅间。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几人都渐渐有了醉意。

    顾西越想着火候差不多了,便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听说如今这白话文的推广甚难?”

    许副主编性子急,年纪小,又被灌了这些酒,脑子早迷迷糊糊的,不知将自己刚看见顾少爷的那份矜持丢到哪里去了,闻言不由得率先开口道:

    “还不是那群老顽固!尤其是姓沈的,简直不可理喻,上次在《宁报》上写的那什么《致陈怀玉书》把我怀玉哥骂的是狗血喷头,我说骂回去,怀玉哥还说有辱斯文?人家都骑脖子上撒尿了还有辱什么斯文?”

    陈钰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满脸通红,连顾家少爷也顾及不上了,说:

    “许江河啊许江河,你怎的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你真的也不想想那沈鹤清是何等人物?那是最早把外国书翻译进来的人!如今翻译界的大佬们至少一半还是他的门生,咱们现在学西方学西方,不都靠的是他们这些人?”

    陈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除却这些不说,老先生德隆望重,老辈批小辈行,小辈还能批老辈不成?”

    刘方元见他们说起来没完,不知还要抖搂出来些什么,赶忙提醒道:“顾少爷做东,是为了让你们出来说这些的吗?还不快喝酒!喝酒!自罚三杯!”

    陈钰、许江河听见“顾少爷”三个字,不由得一激灵,心想,真是喝酒误事,这些事怎么能在顾西越面前说,那沈鹤清可不是曾做过顾家的私塾先生的吗?当人家面骂人家老师,这不是找死吗?

    尤其是陈钰,如今后悔的不得了,心想,沈家老顽固曾是顾家的私塾老师,这种事怎也能忘?如今顾家少爷找上门来,怕不是我们惹了他老师不快,他要来替师寻仇不成?

    陈怀玉啊陈怀玉,早知道就该听老婆的话,出门在外少饮酒,饮酒误命啊!

    许江河却越想越气,拍桌而起:“男子汉大丈夫,要抓便抓,玩什么阴谋诡计?要顾家少爷与我们虚与委蛇,请我们吃酒来套话,可是太抬举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穷人了!再说了……”

    顾西越喝了一口酒,心想,说无权无势就过了,虽说他许江河寡母养大家庭没落,可他爹没死前在沿海一带也是地方官佐。再说陈钰,刘方元,哪个不是旧朝没亡以前的地方大族出来的?

    再说了,她还没说话呢,这位就已经自己脑补出三十六计了。

    可是许江河说起来义愤填膺,情绪颇有些上头,一旁的月倚楼几次三番想起来,都被她一把拦住。

    她这人惯好成人之美,就先不打断他了。

    那厢许江河还在说:“……我们这种行为,那是为了民族大义,是要载入史册的,自古以来,哪个革命不流血?哪个革命不牺牲?我们就是要用鲜血为后人铺出路来!明月……”

    得,还做上诗了!

    顾西越看看窗外,心想再让他说下去该天亮了,就赶忙斟了杯茶,起身把茶递给了他。

    许江河一口气噎住,瞪着溜圆的眼睛看向顾西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顾西越叹了口气,按着许江河的肩膀,让他坐了下来。

    “诸位,也让顾某说两句啊。”

    *

    “诸位连说句话的空儿都不给顾某,如何知道顾某是怎么想的?”

    “顾某存了交朋友的心,才从月先生家把诸位请出来,诸位倒好,顾某统共说了几句话,竟然让许副主编要以死明志?”

    她猛地勾下许江河的脖子,低着头,嘴角勾着抹笑,问他:

    “许副主编,说,是也不是?”

    许江河看着突然放大的俊脸,满脸通红,一把推开她,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