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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

      助地奔走,她不知道自己想要追逐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寻找、在期待什么,可她就是不愿离去。

    当时的沭阳已经没有水源,宁绝没有料到她居然会回到这里来。她在这里待了五日,固执地守在这里,浩瀚的悲伤和黄沙一样,几乎将她与这座荒城一同淹没。

    可最终宁绝还是找到了她,将她带了回去。

    从此,她再也不被允许出宫。

    后来,慕容涵秋日日给她喂药,在药物的影响下,她对宁绝的恐惧感渐渐消失,但宁绝与她成亲后,她还是死也不让他碰。

    第二年,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再那么抗拒宁绝,看起来真的宛若恩爱夫妻一般,可每当宁绝想要与她做一些亲昵地触碰时,叶莲灯便会不由自主陷入癫狂的状态,好几次,她拿剑刺向宁绝。

    那几年,她曾多次在夜里惊醒,疯狂而无助地哭喊,明明什么都忘却了,可那份难以言喻的悲伤还是埋藏在心底。

    第三年,她忽然在一个雨夜里想起了一切。

    她绝望地从城墙上跃下,但仍是被慕容涵秋救了回来。

    这一次,她回到了最初的叶莲灯,回到了大漈时无忧无虑的叶莲灯,回到了那个忘却了邢墨、却从心底里没来由厌恶宁绝的叶莲灯。

    直到第五年,邢墨重新出现在她身边。

    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昔日的少年意气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润谦和的羸弱琴师,但见到她的第一声呼唤却仍是叫她“臭丫头”。

    回顾这段相处的时光,她常常吃那个澜炽的醋,而他却对于过去只字不提,只是千方百计地对她好。

    邢墨总是把什么都瞒着,什么都回避着她。

    现在想来,那五年里,他一定又在拼命地勉强自己了吧。

    “你知道他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仇非声站了起来,背对着叶莲灯。

    “当年,我也在沭阳,是高城主家里的一个小厮。从前我是个小乞丐,是高城主将我捡来的。因为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我和高絮、和邢墨也都常常会在一起玩儿,叶姑娘你,我也是经常见到的。可你大多数时候虽是笑着却莫名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所以在乞丐堆里混大的我从来不敢和你打招呼。当日事发,高城主在最后一刻要我把高絮带走,悄悄地从密道去擎玉宫找宫主,连同数百人预料到变故的城中百姓。所以,沭阳城的人并没有全部遭到屠戮,你知道侥幸逃脱的那些人现在在哪里吗,他们都在擎玉宫。”

    叶莲灯深吸了一口气,听仇非声继续说道。

    “幸好,当时赫莫提并不在宫内,宫主便带上了几名精锐去营救邢墨与城主,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城主已死,邢墨筋脉俱断,完全昏死过去,几乎已经是个死人了。后来,宫主将他藏到暗道内,亲自为他治伤,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让他醒了过来,但救活了也只是个整日寻思的废物而已。”

    “当时,是我日日在旁照料,总是听见他每晚都在呼唤你的名字,从‘臭丫头’到‘灯儿’。宫主一个月后来看了他一次,说擎玉宫不养废人,十天后若他还是这副模样便要将他抬出去扔了,但他还是继续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你知道最后让他撑下去的动力是什么吗?”

    叶莲灯紧紧攥着拳头,哑声问:“是什么?”

    “是华灯。”仇非声道,“高絮走的时候预料到了事态的发展,提前带走了华灯。邢墨看到了华灯后,死去的眼睛忽然活了回来。后来他要求见宫主,要宫主替他重塑筋骨,我并不知道他究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两个月之后,我再见到他时,他已恢复了根基,不,或者说是变得更强了,他戴上了手套,成为了以华灯为武器的嗜血修罗,成了宫主的一把利刃。后来我听人提起,宫主是用了南疆的某种禁术,强行为他重塑筋骨,邢墨在四十九日里每日以骨血作为交换,才练就了世人熟知的魔琴华灯。十个月后,擎玉宫宫变,邢墨第一次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世人眼中,却以嗜血的邪魅琴师的身份夺走了旧党数百人的性命。从那之后,早已被钉在沭阳耻辱柱上的邢墨又一次一举成名,但世人并不知他的名字,而是只知道擎玉宫副宫主是善琴,闻者丧命。”

    “说来可笑是不,世人都道那是杀人于无形的魔琴,惧怕得不得了,未曾想那最初不过是心上人的定情信物而已。”

    “而且你知道不,最初那一个月里,他每日饮酒度日,但是以禁术重塑功体后,其实他再也不能饮酒。”

    风沙席卷,如轻纱般拂过那块残碑。

    叶莲灯看着拿那处残碑,意识到这里就是五年前的沭阳,已经被巨大的风沙淹没了。

    只有那道残碑露在外面,当初她和邢墨第一次来这里时,曾一起站在碑前观摩上面的沭阳二字。

    但现在叶莲灯却再没了勇气去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她站了起来,腿有些麻,走路的姿态看起来十分不稳。

    忽然间,她想起了什么,神色焦急地问仇非声:“在沭阳之变的当晚,你有没有见过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