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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淑雯走了,年筠淼才说要搬个小板凳来帮着胤禛妥协洗脚,结果人家自己左手利索极了,三下两下就脱了鞋袜,这些活他也舍不得叫年筠淼干。
年筠淼看着他,笑问:“头不晕了?”
“还是晕,但我能抗住。”胤禛抬头,眼神认真。
“怎么之前没发现四爷说起谎话来这么拿手?”年筠淼丢下他一个人,转身去里间给他预备寝衣了。
胤禛微微提高声音,让她听得真切,“这些活我还能自己干,等下换衣裳就得你来了。”
年筠淼怀里抱着胤禛的寝衣从隔扇门里探出半个身子,揶揄道:“四爷还真是体贴呢。”
胤禛挑眉淡笑,“那是自然。”
果然,到了换衣裳的时候,胤禛就完全不动了,那架势不像是手受了伤,倒像是被断了全身筋脉。
年筠淼心里这么想着,也没敢说出口。
上身儿很快换好了,年筠淼挑挑眉毛,示意胤禛自己脱裤子。
“嗯?”胤禛眼神迷茫,像是受了多大的为难,“你不管我了?”
“裤子,那是裤子,”年筠淼强调着,“我来脱不大方便的。”
“你都没试过怎知不方便?”胤禛微微往前送腰,那姿势看得年筠淼立马低下头,嘟囔着:“四爷今儿是非得让我脱了?”
“你试试。”胤禛好言好语地劝着,话也不说死。
年筠淼慢吞吞褪下外裤,只是一眼,就见亵裤下已经有东西跃跃欲试了,年筠淼装作看不见,红着脸,帮着胤禛套寝衣的下身。
胤禛原本垂在身侧的手,忽然搭在了年筠淼的腰上,他用力一拉,年筠淼就靠在了胤禛身上,炽热相抵,年筠淼瞪他:“四爷总是做这些边角料的功夫,没意思。”说着退了两步,任由裤子还松松垮垮地套着,也不管了。
胤禛伸手把她拉回,低笑两声,“激将法用得不错。”
“不是激将,说的是实情。”年筠淼抵在他胸前,刻意在两人之间留出一线空隙。
胤禛看着怀里的人,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嘴唇上,他用鼻尖蹭了蹭年筠淼,低哑的嗓音格外诱人:“我今日见了贵妃娘娘,她说给你请平安脉的太医已经叫人换了方子,说你身子好多了。”
“嗯。”年筠淼别开脸,躲开他的气息,“太医说再吃三个月看看,兴许就能停药了。”
“这样的大好事怎的不告诉我?”胤禛捏着年筠淼的手,哄着她替自己把裤腰弄好。
“有什么可说的,”年筠淼耸耸鼻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胤禛抿着嘴唇,一手环腰抱着年筠淼坐下,收起了方才调笑散漫的神情,语气认真:“总得好好给你补个洞房花烛夜。”
这样的话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年筠淼都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害羞了,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胤禛挨着她,蹭了蹭她的脸,“烫的。”
“调戏了人家一个晚上,”年筠淼没好气道:“别太过分啊。”
胤禛没说话,静静抱着年筠淼,似乎很享受当下的时刻,在她身边,黑夜似乎都格外安静,那些纷纷扰扰的永无尽头的麻烦事就被那道门挡在外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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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突然出手的为难,到底让年筠淼心里有些担忧,她表面轻松避之不提,一是不想让淑雯跟着担心,另外也是因为她还没想到好的解决办法。闲坐时独自一人想起这样事,不免还是会头疼。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福晋用香料引诱团团扑伤了弘时,但弘时说他身上戴的香囊是福晋送的,那只香囊的气味似乎跟福晋那日身上的异香是一样的,那香味太特别,不是素日里用惯的香料。
从福晋那里拿不到香料,那就只能从弘时的香囊下手了,但李氏怎么可能让自己接触弘时?年筠淼放弃了,她安慰自己,反正也没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就先这样吧。
不过自这件事之后,福晋就病了,这一病就是几个月,避着不见人。
李氏则一改从前的冷淡,隔几日就往福晋处问安,每次去都必须招摇过市,闹得人尽皆知。
钮祜禄氏照顾元寿分不开身,没能过去伺候,每每见李氏去问安,总是怯怯的。年筠淼看她畏首畏尾的样子,真想过去提着她的衣领叫她把头抬起来:你儿子可是将来的皇帝啊,你怕谁啊。
年筠淼也只去看过福晋一次,还是被淑雯念叨得实在是烦了,随意挑了两样补品拿去走了个过场,这之后就再没管过了。
跟钮祜禄氏不同,年筠淼问心无愧,即便是每天都闲散无事,她也丝毫不觉得自己该去照顾福晋。
她心里的疙瘩还没解开呢。
天越来越热,太医给年筠淼开的补药效果很好,原来即便是盛暑天气,年筠淼的手脚也总是凉,夜里还得盖着棉被睡,一身身的出虚汗,但若是撤了棉被又觉得冷,来月信的时候更是头晕目眩,得在床上躺着个三五日。喝了一年的补药,年筠淼终于叫嚷着热了。
这一日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