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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父母的坟前祭扫,许久未归,不少亲朋好友都需要亲自登门拜访。先去拜见了大伯父,白发苍苍的老人见了我老泪纵横,一个劲的自责没能照顾好我,愧对赵家列祖列宗。这些年,我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不管不顾,却不知累了亲人的挂怀,心中羞愧不已。

    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婆,南府枝繁叶茂,是个热热闹闹的大家庭。南大人一如既往的精神干练,南夫人也确实如阿勇所言,是个温和的美妇人。阿勇很贴心的为我为我一一介绍他的亲人,两位姐姐端庄大气,听闻我要来特意带着夫婿和孩子回门;最小的弟弟立志考取功名,书生打扮分外清新脱俗;还有两位哥哥因在外驻军,无缘得见。长辈虽有些严肃,但是年轻一辈都很是开朗活泼,席间没少拿我和阿勇打趣,以后我也会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一家人整整齐齐,真好。

    当年父亲下狱时,吴大人帮了不少忙,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前去府上拜谒,他并未有太多变化,依旧是那样的宠辱不惊,很是佩服他的气度。他的小女儿我的八卦好姐妹前年就已嫁给了白县侯的次子,如今孩子只怕都会走了。

    很是怀念昔日好姐妹在一起道尽家长里短的平淡日子,少年不识愁滋味,无忧无虑的多好。她虽为人母,关起门来八卦的功力可是有增无减,激动的寒暄了一番后,她眼中的精光一个劲的闪烁:“筠瑾,你厉害呀,这几日京中都传遍了,南家四公子出落得貌似潘安、气宇轩昂,好几家都中意他做女婿,谁知一打听,竟被你捷足先登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当年就看上人家了?”

    这个吴彩翼,最是口无遮拦,不过不曾想阿勇竟如此抢手,不由得笑了:“瞎说什么,他那时还不到十三岁,我哪能下得了手呀。对了,我在外服丧这几年,京城可有什么趣事?”

    话匣子打开了便再也收不住了:“这几年真是无聊透了,大家最津津乐道的就是你义兄,妻子成亲五载无所出,他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添,这可是京中最大的谈资了,大家每次相聚都在八卦张淑媛的肚子、猜测你义兄还能撑多久。”

    他还要靠着岳丈升官发财,自是对妻子百般讨好,虽然心中不屑,面上却带了遗憾说道:“兄嫂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但我之前在丧期中也未出阁,不方便登门劝慰,生孩子这事一看身体二看缘分,无后为大,这样耗下去终归不是办法。”

    闺蜜不屑的撇了撇嘴:“你那个嫂子呀,谁的劝都不听,听姨母讲,她想孩子都想的魔怔了,御医没少看,补品没少吃,送子观音都请了不知道多少尊了。张夫人曾劝她抬举几个身边的人,生了孩子放身边养,三年之内肯定能带一个到肚子里,她当场就翻脸了,自那以后,都不怎么回娘家了。”

    看样子,张淑媛是个一根筋,有一利当真就有一弊,赵昱诚这几年怕也被折腾的够呛:“我这嫂子也真是个可怜人,当年安世孙害她颜面尽失,本以为下嫁给义兄能苦尽甘来,日子却也过的这般不快,当真应多去卜一卜自己的命数。只是,出嫁从夫,不管娘家父亲如何得势,终归是要替夫家考虑。”

    这番封建思想言论,真是说的我勉为其难,不过却给对方递了个绝好的话引子,“可不是嘛,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张大人一把年纪了,能护得住她多久。再说了,今时不同往日,虽然安王倒了以后,张大人在朝中威望渐高,连着你的义兄也是升迁连连,但是听相公说近一年来皇上对张大人似有不满,驳了他不少折子,明里暗里也训斥过几次。官场的情形瞬息万变,世间像你父母那样长情的夫妻又能有几对?她还不如现在大度些,免得将来难堪。”

    面前的,真是一个妙人,世事皆看的通透,想的明白,颇有其父的风采。情况已了解的差不多了,同之前白英打听的并无太大出入。言归正传,提出合伙做生意,没想到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丝毫不关心利润是多少风险有多高,看来她在夫家过的想当不错。竟是有一丝丝羡慕她,顺风顺水无忧无虑,若我婚后也能做一个好逸恶劳的“小废物”该多好。

    路上,努力的厘清各种消息之间的关联,事情的脉络渐渐地清晰起来。他确实已同岳父有了嫌隙,他是一个谨慎的人,敢对我说那样的话,想必已找到了更大的靠山,这个靠山只能是皇上,只是不知他的“无间道”还要演多久。

    十日后,分号终是开张了,京城人多口杂,为了南家的声誉,我并未出面,只是偶尔会去店里看看。薛荔不负我所望,挖来了两个大夫,更难得的是,他找到了一名妇科圣手,李夫人出身医学世家,只是囿于男权社会的封建未能行医,平素里给亲戚朋友看看疑难杂症,口碑很好,我亲自上门去请,她终是同意每三天来垂帘坐诊半天。看着店中来来往往的病患、忙碌的伙计,第一步,终是跨出去了。

    古时的婚嫁流程还真是复杂,从纳彩到请期折腾了大半月,终是定下了八月初十的婚期,算了算,也就不到三个月了,我觉得略微有些赶了些,没成想阿勇却还嫌时间太久,反复询问母亲有无更近的好日子,被大家好一顿取笑。其实,每日我都在赶制自己的嫁衣,鸾凤和鸣、花开并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