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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却对人家爱答不理,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呀。

    为了长远的发展,总要选个城市安顿下来,那时,得好好给她选个人家。汴梁,我从未想过回去,除去情感的因素,那里达官显贵云集,水太深,不适合我这等初出茅庐的小虾米,以目前的体量来看,农村包围城市绝对是上上之选。

    第一家饮片加工作坊开在哪儿,我们对着地图商量了好几日,兜兜转转,最后定在了长安,其实我一开始属意的是禹州,虽然这里竞争激烈,但是禹州历来是中原药材集散之地,经验丰富的老药工也比较好找,只要站稳了脚跟,便可逐渐的向东部沿海、西部内陆拓展市场,加开连锁店。但是紫锥却与我看法相左,禹州的市场已经饱和,目前我们手中的资源并不能支撑自己脱颖而出,一击不中再要卷土重来则难上加难。她说的也是我所担忧的风险,她属意的却是长安,那里是她亲生母亲的家乡,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些亲戚能够照应一二。这两年紫锥从未回过许都,相反,她对长安却情根深种,初初相遇时,她便建议我一路向西直至长安,原来,那里才是她的家乡。思索再三,长安虽然位置有些偏,没有中原的繁华,但靠近边关,动荡之下,市场广阔,富贵终须险中求,也罢,避开锋芒独辟蹊径或许能有更大的作为,只是长安路途遥远,日后进货销售会更辛苦一些。

    打定主意,便不再耽搁,盘点了手中的库存,嘱咐周叔照看好买卖,等我们的好消息。二人轻装简从策马西行,终于能回家了,紫锥的兴奋溢于言表,一路上都在跟我讲述西北的风光,不过,每天的故事内容貌似有些矛盾之处。听着她又像和尚念经一般,实在忍不住了:“紫锥,你到底是几岁离开的长安呀,你前日说的五岁,刚刚说七岁,记得在许都时,你可说你是自小在许都长大,是地地道道的许都本地人。”

    她脸上的尴尬转瞬即逝:“大概就是五六七岁的样子吧,刚认识的时候我又不知你究竟是不是好人,有所保留很正常嘛,”说罢,嘿嘿笑了两声,这句才是真真正正的撒谎,看着她心虚的样子,压下心头的疑惑不再深究。

    远处有座茶寮,临近中午,有些饿了,填饱五脏庙是正事。面还未上桌,却有一个小和尚端着碗前来化缘,三四岁的小孩,圆圆的小脸上并无二两肉,大大的眼睛却十分有神,身上裹着灰色的僧袍,看不出胖瘦,端着碗走到我面前,奶声奶气的开口:“阿弥陀佛,施主,可否乞点素食?佛祖会保佑你的。”

    看着眼前像“小萝卜头”一般的小孩,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好,小师傅想吃什么,让店家做,我们付钱,来,先坐这歇歇,喝口水吧。”

    小和尚坐在凳子上,有些扭捏的开口:“谢谢施主,素面即可,我能不能,能不能要两碗。”

    紫锥噗嗤笑了出来:“小师傅,你人不大饭量不小,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怎么一个人呀,你要去哪儿呀。”

    小和尚的脸有些红了:“我要给师傅带一碗,我们要去大慈恩寺,师傅睡着了,我就一个人出来化些吃食。”

    看着他黑瘦的小脸,不禁想起了以前在孤儿院的那些弟弟妹妹,他们之中有些人很健康,可是却也逃脱不了被遗弃的命运。没有了父母的宠爱,小孩子总是格外的坚强懂事,想来这个小师傅也是个可怜人,但凡家中能有一口饭吃,谁愿意让孩子从小就遁入空门,隐世修行呢。

    吃完了面,给小和尚打包了一些刚出炉的馒头包子,见他抱着一大包吃食有些费力,同情心泛滥,送他一程。小孩子终究是单纯开朗的,稍稍攀谈了几句,便知道了小和尚法号子安,今年四岁,师傅法号智远,他自小便跟着师傅在洛阳香山寺中修行,两个月前师傅突然说要带他去瞻仰玄奘大师的修行之所,二人便徒步向长安而行。智远大师带着这么小一个孩子,又当师傅又当娘,真是不易,这附近并无村舍,也不知道他在哪儿睡着了。

    很快,我便知道了答案,那是山脚下的一个草窝棚,也就有个两三平米那么大,智远大师蜷着身子躺在地上的干草上,子安叫了半天,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子安开心的向师父介绍着我们二人,展示着他化缘得来的吃食,智远大师眼珠有些浑浊,但望向徒弟的目光却充满了慈爱,在子安的搀扶下,勉强坐了起来,向我们道谢。大师瘦骨嶙峋,这般的虚弱,恐怕刚刚不是睡着了,能否撑得到长安,真的很难说,他若去了,子安岂不成了孤儿,我不能坐视不理。

    冲着子安招了招手:“子安,紫锥哥哥要给马儿洗澡,你带他到溪边可好,我留下帮你照看师父。”给紫锥使了使眼色,她有些抗拒,冲我比了一个“别多事”的口型,我将子安朝她面前一推:“听话,赶紧去”。

    看着二人走远,席地坐于大师对面:“大师,您身体如此虚弱,可有不适?待我找辆马车,先带着您看大夫吧,痊愈之后再去长安也不迟。”

    大师虽然虚弱,但从未停止转动手中的佛珠,半阖着双眼,带着超然物外的语气缓缓开口道:“贫僧自知时日无多,本想尽快将子安托付于大慈恩寺的智信大师,奈何这几日大限将至,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