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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满头大汗的回来了,跑了半天一无所获,事发地附近的人家都说这孩子眼生,也就是这两天见他在街上晃悠,又询问了附近几条街巷,均没有丢孩子的情况,再查下去就是大海捞针了,他已经向衙门做了报备,现下只能指望着孩子醒了自己告诉我们家在哪儿。不过这事也奇怪,男孩跑这么大老远到这附近要干嘛,为了两文钱就去揍人,也不是世家子弟的风范呀,难不成是和家里人闹别扭然后离家出走啦,这倒真是有可能,看这年纪,应该是叛逆期到了。
等呀盼呀,太阳西斜时,男孩终于悠悠的醒了,“醒了醒了,可算是醒了,头还疼吗?”,“有没有感觉别的地方不舒服?看得清我们吗?听得到我说话吗?”,“姓甚名谁,多
大年纪了,家住哪儿呀?”一群人一窝蜂的全涌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开问。
男孩眨了眨眼睛,竟然把头扭了过去,完全无视我们。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他眼里的蔑视,小破孩,还治不了你了。“脖子能转身体应该没问题,不过不会说话问题可就大了,嬷嬷,赶紧把大夫喊来,还得多扎几针,顺便把煎好的药端过来,还得继续喝。”转头冲嬷嬷挤了挤眼,她老人家心领神会:“哎呦,那药里加了黄连,光是闻着老婆子都觉得嘴里发苦,孩子别怕,良药苦口,喝了准保有效,再让大夫给你扎个几十针,定能针到病除。”
“我好好的,不用喝药。”傲娇的男孩终于肯开口了,中气还挺足。
“我叫赵筠瑾,你叫什么?今日你就是撞在了我家的马车上,你家在哪儿?我们送你回去,也好向你家人赔礼道歉。”看着男孩还是有些发红的面庞,心里有些不忍,相识即有缘,虽说不是有意的,但终究害人家流了不少血,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阿勇,”男孩撑着床坐了起来,硬邦邦的说道:“你不用赔礼道歉,我的事不用你管,待我痊愈后大家便各不相干。”
这孩子,真是明事实讲道理呀,没被碰瓷,真是万幸。但是看着他那副强打精神的模样,总是有些于心不忍,我的一颗圣母心呀,又开始泛滥:“这样吧,好歹我们也算有缘,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你不如先回我家休养吧,头上的伤可大可小,还是要多将养些时日。”
谁成想我的一番好意,人家并不领情:“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嘞个去,这句话差点没把我噎死,小小年纪这么不识好歹,我这样子能是坏人嘛,难道还担心我会卖了他不成,真想扭头就走,但是若我就这样走了,只怕他又要流落街头了,到时若再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自己也不会心安,算了,再争取一下吧。思及此处,只得厚着脸皮劝慰道:“现在外面天寒地冻,只怕流民营中都没地方可住,前阵子雪下的那样大,汴京四周的路都封了,我父亲是礼部郎中,必会善待于你的。”
男孩想必有所动容,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一阵,忽然抬起手指向我,一字一句的说:“对,你的马车挡了我的道,把我撞成这样,我不追究什么,但是你得把我接回去,好生照料,直到痊愈。”
这画风,转的太突兀了吧,这孩子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刚刚高冷的要死,现在怎么瞎话张口就来,是可忍孰不可忍,“明明是你收人钱财替人出头,被对手推才撞到我家马车上的,怎么到你嘴里全成了我的不是。”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关键责任得划分清楚。
“哎呦,我的头疼的厉害。”男孩忽然捂着头又躺了回去,一边说一边开始□□了起来。
我去,弟弟你中戏毕业的吧,这么能演,作为习武之人,你的骨气去哪儿啦,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
“姑娘,这孩子也是可怜人,他肯随咱们走就行了,等官爷找到了他的家人再给送回去。”嬷嬷拉着我的手絮絮的说着。
听了嬷嬷的话,我如梦初醒,随即为自己刚刚的斤斤计较深感惭愧,自己劝了他半天,不就是担心他流落街头嘛,他这个年龄段要面子,自是不肯平白的接受别人的好意,非要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我真是气糊涂了,非要和一个生病的小孩子逞口舌之快,当真是让人笑话。
见我们双方达成一致意见,官差一身轻松的回去交差了。待阿勇喝完一碗粥,又和大夫再三确认病情无虞,我们才起身打道回府。
就这样,本该是买买买的一天,最后却带了个傲娇的小屁孩回家,世上的因缘际会,不可言说……
第7章 “心”和“胃”双管齐下
那日回家后将阿勇安置在了父亲的院内,父亲了解了前因后果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说他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听着这话,心里的羞愧更深了。这几日,每天都会去探望他两次,但是他依旧是那副傲娇的样子,指挥我端茶倒水,其他一句话都不多说。每次看完他,自己都是一肚子的气,什么愧疚都没有了。
今日早上,厨房终于采买到了新鲜的猪脑和牛乳,真是难得。用完晚膳后,就拉着嬷嬷和我一起泡在厨房里做药膳,其实我对吃并不讲究,只要营养均衡即可,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