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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长袖作揖,转身快步离去,脑中想着贾南风所言,他定当铭记在心。

    人们常说昔者舜五弦之琴,造《南风》之诗。其诗曰: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人们常念赤日炎炎,暑气如蒸,百姓必有怨言。而南风一起,天气转凉,万民必有喜色。所谓薰风兼细雨,喜至怨忧除。

    可人们不知,四月初夏,暑气蒸蒸,南风不见,只剩下水深,只存了火热。

    ☆、第一百一十章:卫府之内多来客

    四月初八,未时三刻, 卫府庭院之内……

    卫玠正在弯弓, 左手手腕和右胳膊肘上绑缚着沙袋,他在锻炼臂力,更在锻炼射箭的精准。

    九堡匆匆跑来, 一脸惊喜, “公子……公子……贾后被赐金屑酒, 崩在金墉城了……”

    卫玠眉眼微颤, 脸上却没有半分喜色,只是左手的羽箭一松,箭直中靶心,才缓缓开了口,“是吗?”

    “公子,你莫不是不开心?”九堡一脸纳闷,却被七堡拉住了胳膊。

    七堡连忙说道:“公子在练习武艺,咱们还是不要打扰公子。赶紧走吧……”

    九堡还想再说哪般, 就被七堡连拖带拽的带离了卫府庭院。

    卫玠左手勾了一下弓弦, 一侧嘴角勾起,右偏头, 冷笑一声,转过头去,拿起三支箭,眼睛瞄准靶心,冷冷的瞪着, 冷冷的看着,眼睛缓缓闭上,深吸一口气,下巴慢慢抬起,之后又是闭着眼长吐一口气,露齿磨牙,再到睁开眼,下巴缓缓垂下,眼睛平视箭靶。

    此时他的眼睛染上了厉色,厉色之中夹杂了因着羞辱而存的狠厉,因着耻辱而存的嗜血,因着死地重生而存的残忍,那地狱修罗一般的眼眸,半是蔑视、半是轻视、半是藐视、半是鄙视,睥睨的望着良久,左手一松,三支箭呼啸而去,直中靶心。

    那三支羽箭还在靶心上颤抖,他右胳膊平举,手突然一松,弓箭直直落地,他却看也不看,半垂眸,一脸冷色,慢条斯理的取下绑缚在手上的沙袋,随手扔在地上。

    四月初八,酉时初刻,卫府书房之内……

    卫玠正在默写《四体书势》,此时七堡匆匆来禀,说是裴家兄弟来了,此时他正写到:自秦坏古,文有八体:一曰大篆,二曰小篆,三曰刻符,四曰虫书,五曰摹印,六曰署书,七曰殳书,八曰隶书。

    卫玠放下手里的细笔,打开暗格看了一眼那未开封的信笺,上面封腊之人便是裴礼。

    卫玠看了一会,眉头皱了皱,终是舒了口气,对着七堡点了点头,走到待客前厅,刚一落座,还未端起茶来,却见到裴礼和裴宪携伴而来,此时裴礼的脸上都是难色,裴宪则是一副泰然的模样。

    但若是仔细看去,还能看出裴礼有着想要往后退去的姿态,但硬是被裴宪拉了进来。

    卫玠接过婢女送来的热茶,掀开盖碗,拂了拂茶水,眉眼未抬,只是专注看着手里的茶碗。

    裴礼已经明显的感到卫玠生分疏离的模样,给裴宪使了一个眼色,可裴宪却仿若没有看见,直直的落座。裴礼没办法,只能瞥了一眼卫玠,尴尬的坐在裴宪右下方。

    裴宪喝了一口热茶,也不管卫玠是否疏离,当下开口说道:“表弟,这数月来,终是因着一些家事,耽搁了,你最近还好吧?”

    卫玠停下喝茶的动作,抬起头与裴宪对视,他这表哥倒是说的直接。但,终归那最至暗的时刻,裴礼表哥是书信一封安慰他的,故而,即便这裴家其他人都趋吉避凶,当初与他划清界限,也要给裴礼表哥一些颜面。

    思及此,卫玠点着头,却不打算给裴宪接下话题的任何机会,“尚可。”

    瞬间冷场,让裴宪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只能另起话题,“表弟,世人都知你乃当世大才,不知你对时下可有哪般看法?又可有办法……”

    说到此处,裴礼为难的拉了拉裴宪的衣袖,却被裴宪抽回手,卫玠望着裴礼和裴宪的互动,眼睛快速闪过一抹亮光,只是这亮光太快裴宪没有看到,却被裴礼捕捉到了。

    裴礼又如何不知,在卫玠表弟至暗时刻,最需要保护和安慰之时,除了王聿之外,再无他人亲自来卫府安慰?

    这是他们裴家对不起卫玠表弟在先,又如何能在人家好不容易走出漩涡之后,又把人家带回危机重重之地?

    裴礼到底是更看重卫玠这个表兄弟的,故而,他并不愿卫玠在蹚浑水,尽管这是裴家危急存亡的时刻。

    裴宪甩开裴礼的手,继续说道:“表弟,你可有办法让裴家莫要因着裴頠而再次陷入危境?毕竟多年前,我的爹爹与兄长,因着杨骏之乱而让裴家陷入了死地。你也是那个时候过来的孩子,可否……”

    “景思,莫要如此……”裴礼才说出口,却被裴宪用眼神止住,话到一半,再也不说。

    “表哥这般,可是折煞叔宝了……”卫玠在裴礼和裴宪身上来回看着,嘴角扬起,“叔宝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