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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成都王府的司马颖取来一个棋盘,手执起棋子,与自己对弈起来,这是一盘胶着的棋局,可他不紧不慢的盯着棋局,白子在他手心里旋转。
司马颖端起一杯热茶,畅快饮下,再次观赏棋局之时,嘴角勾起,“白子属我,黑子归我,不知棋局已开,棋运如何……”
戌时三刻,卫府书房内……
此时卫玠正在研读《战国策》,他的身边放着几本兵书,而他从前的那些装点雅致的小玩意尽数不见,整个案桌上,只有一砚台、一笔架、一尺镇、一洗笔池、几只细笔、数张宣纸。
而他的左手边有一张写了字的纸,上面是文武二字各种方向而成的模样。
七堡匆匆走进来,“公子,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小公主夭折了。”
卫玠头也不抬的翻看着手里的兵书,语言极轻,“是吗?”
“公子,你……你不开心吗?”七堡诧异卫玠毫无反应的模样。
“你下去吧。”卫玠摆了摆手,头也不抬。
“是。”七堡沉默出去。
卫玠放下兵书,他端起一侧的热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把玩着手里的热茶,直视着这茶的模样。
他仰头饮下这杯茶,热茶顺着喉咙缓缓入了腹部,这暖意将他面无表情的容色化掉,他的左手伸展开来,那手心处有了疤痕的横纹赫然出现在眼前,他右手食指伸出,摩挲着这扭曲如蜈蚣的伤疤,他右侧嘴角勾起,左侧嘴角未动,一脸轻蔑的模样,“呵……当真是报应……”
他右侧头,眼珠轻转 ,心思一动,这司马女彦可是那老妇的命根子,如今怕是心神不稳,神志不清吧?而司马王族那帮人,怕是也要出手了吧?
他摩挲着左手疤痕的动作一顿,嘴角的笑容加大,他倒是好奇那老妇会有哪般下场!倒是有趣,倒是有趣。
☆、第一百零四章:战乱前夕暴风雨
这翌日清晨,皇宫之内, 浩浩荡荡来了数十位王爷, 这些王爷皆是哀泣,一直之间,皇宫内到处是哀鸣之音。司马伦带着自己的老兄弟司马肜站在一侧, 两人望着那棺椁中的司马女彦, 皆是哭成了泪人, 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 引得一旁宫人更是哭的凄惨。
贾南风安静的坐在一旁,眼未抬,一言不发,而陛下司马衷早就哭成了泪人。
待到淮南王司马允和常山王司马乂前来,兄弟二人则是因着哭泣,安慰了几句陛下司马衷,便是静默一旁,唯有泪水未断, 煞是为侄女痛心的模样。
待到司马冏而来, 众人将视线落在了司马冏的身上,贾南风终是抬起眼, 望向这个大姐贾褒所生的外甥,只是司马冏未看贾南风一眼,只是红着眼眶望着司马女彦的棺椁良久,闭上眼的一瞬间,泪水滑落。
待到呼吸平和, 司马冏走到司马衷身边,宽慰几句,便不再言语。
一天悼念之后,诸位王爷终是跟着宫人引道出宫。
翌日清晨,皇太女司马女彦出殡,所有王爷皆来送行,这贾后最小的幺女得到了最高的死后哀荣。
出殡结束的第二日,按礼数要感谢宗族。
司马颖先是去了赵王府,只是才一踏入,却见到司马伦、司马肜、司马冏、司马允、司马乂五位王爷端坐一堂。
司马颖愣住了半晌,却听到司马伦开口,“成都王,不知昨日贾后尚可否?”
司马颖诧异的望着赵王司马伦,“太叔祖……这贾后丧女之后,神志尚可,食用了些许的米粥。”
“是吗?食用米粥?那睡眠如何?”司马肜又是开口问道。
“睡眠?”司马颖思考起来,不过片刻便是无奈的摇头,“章度未知,只看到贾后的眼睛有些无神。”
“那你出宫之时,那潘岳在何处?”司马允明知故问的说道。
司马颖下意识的说道:“潘大人……他此时在回谢文武大臣。”
司马颖仿佛才意识到哪般,错愕的看着司马允,“六哥,你这是何意?”
“何意?那妖妇执掌朝政,害我宗族,你身为司马男儿,当真要雌伏而称臣?”司马乂一副看不起司马颖的模样。
“十哥……我……”司马颖一副为难的模样。
“章度,我素来只知道你软绵的性子,习惯了谁也不肯得罪,可你该知道,有些时候还是要有不负司马之姓的血性的!”司马乂的话才说完。
只听司马冏冷哼一声,“那妖妇怕是此时心神俱散,而潘岳又身在外,刚好是好时机。”
“不如占上一卦,看看日子。”司马伦素来喜欢占卜之术,便是取来龟壳,六爻而出的结果一如今日所说,当下喜上眉梢,“明日确实是个好日子。”
“既然如此,明日待到天明,逼宫!”司马冏手重重的一拍案桌,“那妖妇素来性格多变,绝不能等她回过神,必然要一击必中,让她彻底无还手的机会。”
“甚是,甚是。”司马乂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