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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得免了你师父的罪、请他回来不可了?”
隋远鹤垂下眼帘,缓声应道:“依贫道之见,正是。”
“隋远鹤,你是不是觉得,朕已经被那妖物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跪求你师父回来降妖?”
听见座上冷若冰霜的问话,隋远鹤抱拳行礼:“贫道不敢。”
萧鸿煊怒极冷笑:“不敢?朕看你的胆子不比你师父小,居然威胁朕。”
见座上之人已横眉竖目,隋远鹤只好掩去眸中神色,按下这话不提,低头领命:“皇上息怒,贫道自当尽一己之力,为您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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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音殿正在修缮中,吴茱萸暂时住到了偏殿,柳莺伺候她晨起梳洗,纳闷道:“太后,您那日和皇上又起了什么争执,那墙上怎么那么多洞啊?”
吴茱萸拿盐水漱口,随口编来:“他说我臂力太差,我便与他比谁掷枪掷得深。”
若是先前有人告诉柳莺,当今太后与皇帝比臂力掷枪玩,她定然觉得这人看多了不入流的话本子,可她是亲眼见过太后一脚踹飞皇帝的人,只能叹息着信了。
好在这个小太后不曾用此等怪力对待她这个弱小的奴婢,自从伺候她以来,柳莺捋顺了小太后的脾气,只要乖乖听她的话,她也好相与得很。
“对了太后,听说那个崔贵妃这几日还卧床不起呢,她的母亲得允,入宫来看她了。”
吴茱萸想起当日那个女人口吐鲜血染红整片地毯的盛状,呵呵一笑:“她如今还能说话吗?”
柳莺回道:“听宫婢们传说,似乎只有喘气儿的力气了。”
吴茱萸点点头,起身准备出门:“那就好,我去瞧瞧她。”
柳莺忙急急跟上:“太后是要去探视崔贵妃么?真真儿是菩萨心肠,全然不是宫人们乱说的那般……”
她说了半茬,忙掩了嘴不说下去。
吴茱萸在前面怡然地接下去:“年轻守寡,心理变态?”
柳莺不敢接话,垂着脑袋乖乖跟在她身后。
吴茱萸却是摇扇轻笑:“这与年不年轻守不守寡无关,我本如此,莫要再说我菩萨心肠了,我只不过是想去瞧瞧她还有几日活命。”
若是菩萨中有小心眼的,感到侮辱降下惩罚,她还怎么在宫里逍遥自在?
她只是个妖,只图快活张狂的妖罢了。
崔贵妃的苑中,宫人见太后在老远处,便吓得脸都变了色,急忙进去通传,还没等她们出来,吴茱萸便大摇大摆地径直走了进去。
“什么?那个凶悍的太后来了?她来干什么,难道是要置我儿于死地么……”
“那倒不至于,我若想让她死,那日便直接让她咽气了,何须留她到今日?”
听到背后传来冷森入骨的声音,还在埋怨的崔夫人双膝一软,跪地行礼:“妾身给太后请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成这样,只是见她第一眼便觉得一股压迫性的气势扑面而来,明明只是个小丫头而已……
照理说,这个小太后的背后顶多只有那无权无势的吴国公,她入主中宫才一日便生了政变,膝下更没有子嗣,如今的皇帝与她也毫无亲缘,她竟能如此耀武扬威?!
而他们崔家就不同了,慧眼识君,如今的皇帝政变成功顺利登基也有她丈夫崔麒勇的几分功劳,可谓功臣,如今她女儿又是皇上登基以后第一位册封的贵妃,如今中宫无主,她女儿位高权重,她怎么能在这个虚张声势的小太后面前直不起腰呢?
这么一想,崔夫人虽还跪着,腰杆挺得笔直,清了清嗓:“太后,不知崔贵妃做错了什么,您要下如此狠手?”
吴茱萸没理她,直接绕进内室去看那个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崔贵妃,只见她面色虽然憔悴,但比那日浓妆艳抹顺眼多了,还有几分人类所说的病西施之感,一见她过来,吓得整个人挣扎起来。
崔夫人见状,也不顾等她免礼了,直接跑过来护住自家女儿:“太后,我崔家好歹是新朝功臣,您这样欺人,崔将军大可在朝中细数您的罪状,请皇上废除您的太后之位!此一时彼一时,您吴家从前大约风光,如今已时移事迁,您也该审时度势,往后方可保命顺遂。”
吴茱萸居高临下地睨她:“崔夫人,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我踢么?”
崔夫人见她目露寒光,吓得与女儿抱在一处:“为……为什么?”
吴茱萸阴恻恻笑起来:“因为她跟你一样,话出奇的多,我呀,最烦别人啰嗦。”
☆、07.
吴茱萸看见崔夫人满眼恐惧,在她面前抱膝蹲下,跟她平视:“你想废了我?”
崔夫人想转移目光,却发现自己仿佛被她的眼睛吸住了一样,只能硬着头皮对上她那双冒着冷气的美目,越发惊慌起来:“我……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劝太后别再欺负崔贵妃。”
她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你大可让你丈夫去递个罪状,倒是看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