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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孙将军打个先锋先入,唐糖跟随将军,我来断后。”
唐糖简直是被纪陶赶入暗道中的,想起她的宝贝,简直心如刀剜,一路频频回头,可怜巴巴问:“纪陶,我那钥匙恐怕压在废石之下了……”
“来不及取了,待脱了险我再回来给你来找。”
远处火药的余威犹在,身后不断还可闻碎石迸落之声,唐糖后怕不已:“千万不可!大不了回京再想法再打一把,你答应我,今晚上万不能为了小事犯险,我也一定会小心行事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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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依旧迅速沿暗道潜行,行了一段,听见身后的石门居然自动关合起来,暗道安全了。
沿途潺潺水声渐响,他们行的那一段路途虽说也可算是由上自下,但又总觉这下坡路未免也太平顺了些,唐糖默念着画壁中提及那一句“沿水源抵山谷”,敦促秦骁虎加快步伐。
纪陶舍不得唐糖行太多的路,疾行了一段,索性抱着她前行。
“三哥我沉不沉?”
“你不沉,不过你们母子三个的确挺沉。”
“要不要放我下来走,我能走得动,暗道里终究气闷,瞧你都出汗了。”
“擦擦就好。”
唐糖替他擦着汗:“咦,你眉心怎的有深痕?是你的还是化妆化的?”
“我的。”
“三哥的心思好沉啊,近日一个人在外,是不是又犯了头痛?”
“还好。”
“什么是还好?”
纪陶笑得很温暖:“就是梦到你,就不痛了。”
“……三哥,你回去最想要做什么?总不见得继续给赵思危干活罢?我不允,他……不是好人,爷爷要是愿意随我们去别的地方……哎,现在说这个还太早,我没有家了,总是听你的打算。”
“我不是家么?”
“是。”
“嗯,其实我现在最想回家冲一个热水澡,随后在家中的榻上睡一觉,睡它个十年八年的才好。”
唐糖又想起前阵子那句感叹来,在黑暗里登时泪流满面:“你这些年……真是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呢。”
“过了今夜就要过上了。”
“嗯。”
“怎么哭了?”
“没,没有的。”
“明明哭了,哭什么,大哥在这里,二哥也在,我们一起回家去。”
“……嗯。”
“为何哭成这样?”
唐糖使劲往他肩上蹭泪:“没有,没有。”
“喂……你这个小鼻涕妞。”
初见那一年,纪陶并不同着唐糖一处玩。
男女有别,年龄也有别,彼此玩不到一处去。三少爷是孩子王,玩的都是硬游戏,哪里瞧得上那种娇滴滴的小姑娘。
小姑娘刚跟着祖父进京,还不怎么懂大府规矩,攀去西墙外头看风景。
纪府三小子街边抓毛贼,撞倒了路边的闷包小姑娘。
这下可好,扑通倒地,三小子跑过了头,又要顾着毛贼,又得顾着闷包姑娘。
二人荷花池里初识头一遭,这天还是二回见。
思前想后返身回来,将小姑娘从地上捡起来,那小姑娘闷嘟嘟傻乎乎的,捡起来也无声响,他将她藏在西墙根,轻轻替她拍一拍灰,嗯,生得真是怪可人,好像一个布娃娃。
“别动,别动知道不知道?脸上还有灰,回来我再给你擦。”
小姑娘点点头。
三少爷这才折回去捉毛贼。
那个小毛贼比他身形还大一圈,被他揍到墙角,毛贼一劲大爷大爷地哀告不住,三少爷揍得有些没劲,狠狠骂一顿,放那灰溜溜的小毛贼走了。
三少爷为民除完害,酣畅淋漓回了府。
府上正摆家宴,二哥戴了朵花哭丧个脸,听说刚刚定了一桩什么亲。
亲家真是爷爷的挚友唐岳嵩的小孙女儿,什么……那小嫂嫂人呢?
阖府的仆佣遍寻不见,唐家祖父倒是淡定,摸一摸胡子:翻墙出去了罢。
三少爷一拍脑袋:傻姑娘还藏在西墙根!
风火冲出府门,绕过西墙,小半时辰都过了,那傻闷包倒还靠墙立着。
三少爷跑前苦口婆心:“让你等你就等?万一我不来呢?你不会回府找我去?京城里可有拍花子的。”
那傻小孩只记得他先前说的话:“擦灰。”
怎么有那么死心眼的小孩?
“笨蛋。”三少爷气哼哼,小子没轻重,掏帕子下手擦得狠了些,过会儿再看,小姑娘脸都给他擦红了,大约是痛,眼泪珍珠串似的,扑簌簌地。
“你痛啊?”
小姑娘实诚,袖子一抹泪,点了点头却问:“擦干净了吗?”
“呃……还好,你这么小居然会翻墙?”
“会。”
“我说的话你听明白没有,这是京城懂不懂?京城里有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