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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7

      陶以一目十行之速,很快扫完了齐王送来的笔录,关于开头的行刺细节,因为有了裘宝旸夸张的言语铺垫,纵然触目惊心,倒也总算易于接受,愈读到后头……也就是曹四渠入凉州之后当面交待于齐王的部分,才真正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曹四渠自述自己先后跟从二位主子。先是魏王,后一个则是先帝。

    魏王当日部署刺杀齐王,前后预备了两步,先由曹四渠行刺,行刺遇变之时,魏王还留有一手备招,即由纪二出手假意施救,亲近他以博取信任。

    后来曹四渠果然没能完成刺杀,反改伤了齐王身边的纪二大人,却是出于先帝的刻意指使。

    刺杀案后,明面上是他赵思危新得了一名不要命的死士,实则真正收服这人的,却是成功化解一场儿子之间的厮杀,更有效利用了纪二疗伤心切的先帝。

    纪二重伤之下,得了个三面间谍的差事,虽说是咎由自取,着实也是苦不堪言。

    唐糖对那凶人的观感虽是徒留恐惧,但那位下得去刀的曹四渠,想必总也绝非善类:“但曹四渠行刺案迟迟未能审结,为什么皇上此刻肯放这种角色出京,将那么刺杀亲弟弟的人证留给齐王?”

    “因为自顾不暇。”纪陶忽问裘宝旸:“宝旸,你平常觉得最无力,最自顾不暇、最焦头烂额的情形是什么?”

    裘宝旸撇撇唇:“你小子经常揭短!最焦头烂额,自然是哥做的坏事被老头子发现……你什么意思!”

    唐糖惊得冷汗都下来:“你二哥背后的人难道仍是……可他若是没有死,为什么要躲起来?”

    纪陶面色凝重,只是凝望着她,她回望纪陶,一时间只觉身子如遭电光击穿。

    “纪陶你知道?”

    “我原本只是推测。”

    原本是推测……纪陶的意思是,他现在终于可以确认了,正因为今日曹四渠的口供。

    先帝究竟是怎样一个魔头?

    他不单活在世上,并且不知藏在何处早就盯上了自己,如同秃鹫盯着自己食物。

    并非没有绝望一齐闪过,不过唐糖感知护在自己腹间那只温暖的大手,很快振作起来:“纪陶,我觉得我们不可以留在一个地方了,从现在起,恐怕要像那些流民一样,几天换一个住处……”

    作者有话要说:  纪陶:看来一辈子都要过这样没有床的日子了,已醉已认命

    糖糖:我会好好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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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纲菌:三个更新合并一个了,收官之时,为了把纪陶一开始到后来做的事情交代清楚~

    ☆、麒麟筵

    纪陶怎会同意就这样跑出去颠沛:“也不必草木皆兵,现时不同往日, 怀两个孩子东躲西藏岂非更险?”

    唐糖解释着:“也不是我要躲, 凭什么坏人在暗处,我们要在明处?不是还要去昆仑?从现在起我们更要讲些策略。”

    “暂时不能去,寨子里最安全, 又有族医照料。”

    唐糖气呼呼地要裘宝旸评理:“那个族医真是要笑死我, 我们纪三爷是个连鬼都不信的人, 被他用三根丝线就糊弄过去了, 非说我有了身孕。这种事情最清楚的不应该是自己?我现在觉得其实都不一定……”

    纪陶执拗道:“怀上了。”

    “呃,这个真不一定……”

    纪陶脸一黑,瞥开眼睛不说话。

    唐糖偷眼瞅他别扭神色,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很伤纪陶面子,话才软下来:“呃……我的意思是,其实以现在的情形,最好的结果就是根本没有怀。这样我们能将原定的事情做完,那古昆仑王与我喜好接近, 我阅了那么多三清镇古春林传下来的蓝图, 对那奇怪的养鱼池亦很好奇,正盼着到了那古城可以帮得上忙。”

    纪陶面色略为和缓:“此事又非我们能选的。”

    “先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知他脸上身上早晚都要涂敷驻颜养生的草药, 常年不断,以期青春永驻,平常亦最恨齐王殿下当面唤他‘糟老头子’。”

    “当面唤!怪不得要对骂,不过这个赵思危,对他老子何以有仇似的?”

    “曾听闻先皇后, 乃是为先皇试丹而亡。”

    “原来……不过,他纵容你兄弟二人调包,诈死、纵火地牢,几乎把你逼上绝路……这说不通啊,他就为了将自己藏起来好一心求长生?他好端端坐在皇宫里,一样可以运筹帷幄,做尽龌龊之事。不见得他退了位,做起来反倒更方便些。”

    “放火之人不是先皇。你可记得当今陛下,亦相当留意昆仑一地?且不惜敛财……”

    裘宝旸忍不住:“不是罢!话不能这么说,即便齐王没那动机,底下心怀叵测的亲王郡王就少了么?为什么觉得素有贤名的皇上会是另一个魔头?思凡那回分明算是义捐。”

    只可惜无人理他。

    唐糖犹争取:“纪陶,其实我身体状况极好,快马加鞭把事情查完,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