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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7

      样的揣测,然而对方若是皇上,他为什么要灭门唐府?如今又何以留她一命?这些尚且皆是谜团。

    而冤仇似海,仇人是不可轻饶,但自己的性命只得一条,祖父临终所托,不过是要她好好活着。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她再不能以卵击石了。

    “我们昨夜所为,想必梁王皆已知晓,梁王知道了,陛下便也可能知道。本王本还有所忧虑,要怎生安抚我这位贤王弟弟,才好避免惊动陛下,好在纪大人早就想到本王前头去了。”

    “哦?”

    唐糖只有装傻,心底暗惊,这玉玺之事,赵思危好像真的知道?

    “本王从前同他弈过棋,纪大人棋术高明,绝不肯缠斗于一隅,眼光总在三着之外。纪大人送礼,也总是最对人的胃口。传国玉玺,呵呵,天命所归。”

    唐糖暗为纪陶攥一把拳头,这个赵思危,不会真的口是心非,因为纪陶要将这玉玺献给梁王,心中记恨?

    只是纪陶所求为何,她至今也不知啊。

    他却又道:“君子成人之美,世人皆言本王是条恶棍,纪大人之美,本王也是愿意成一成的。糖糖你回罢,待阿芳开口,我再传你过府。”

    她出齐王书斋之时,听来福急急笨进里头传:“殿下,长公主来了,说是来探望曹姑娘。”

    赵思危冷笑:“思凡?哼,她的消息倒快。”

    糖糖愈走愈远,来福还在报:“说是从梁王府过来,给王妃带了梁王妃亲制的桃花胭脂。我看公主殿下自己,眼肿得倒似一双桃子。”

    赵思危颇不耐烦:“她哭什么?”

    来福虽然压低了声,唐糖耳朵却尖:“还能哭什么,总不过是在梁王府见着纪大人了。”

    **

    唐糖回府直抵书房,屋内果真空空无人。

    早间回来时,唐糖亲见纪陶将那枚传国玉玺藏在书案后的左侧暗格,如今也不见了踪影。

    她身心俱疲,一夜一日未眠,实在无力思考。因为累得惨极,连个过渡都没有,倒头便在垫子上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鼻尖痒痒的,唐糖挠了挠接着睡,过会儿却又痒起来,她眯着眼睛狠挠一把:“三爷自重。”

    “我闩了门。”

    纪陶的声音低哑动人,热气拂在面上,蜻蜓点水般啄她的脸,唐糖迷迷糊糊尚有些舍不得,挣扎了会儿终是强睁开眼:“你这还是人话么?”

    他本被糖糖睡相扰得心猿意马,此刻她义正词严,他亦很快清醒过来,面含歉意:“糖糖,委屈你了。”

    “我有什么委屈的。”唐糖听得好笑,一骨碌起身将软榻让与纪陶,扶他重新伏倒,为他查看腕伤,“倒是三爷如此之不安分,养伤未满半日,便急急跑去梁王府献宝。真不知所求为何?”

    他的伤腕早间教她裹得很是笨重难看,就好像一个大粽子,他倒也不嫌,这么着就出了门。

    纪陶由她换着腕伤之药,问:“方才怎知是我?”

    “我没鼻子?哼,三爷身上一股桃花胭脂的甜香,好腻。”

    纪陶幽幽笑了:“在齐王府遇着长公主了?”

    “嗯。挺可人个小姑娘,双眼肿得似桃子,听说都是为了三爷。”

    “我闻闻,怎的酸溜溜的。”

    “我算三爷哪个,凭的什么酸?”

    “糖糖,熬过这月就好……”

    腕上料理完罢,唐糖继而去查他臀伤,一边撩开衣衫,一边欲问他下月能有什么良辰吉日,阿步在屋外报,裘大人来了。

    纪陶埋怨:“宝二如今登堂入室,对着你一口一个哥地唤,完全不将哥哥我放在眼里。”

    唐糖啐一声活该,替他草草寻薄被掩了伤,想了想又嘱咐:“一会儿宝二哥进来,三爷少许说些人话罢,不方便告诉他身份,好歹明示暗示几句,好让人家少走弯路。裘宝旸为了你没少奔走,你欺侮我也便罢了,将人家也耍得团团转,实在不地道。”

    说罢刚欲去开门,却被纪陶反手一臂拽住:“为什么欺侮你便罢了?”

    唐糖低着脑袋:“虱多不痒,被欺负得怕了,也习惯了,知道不当有什么奢求,活得更该克制。”

    纪陶听得心疼,跃将起来,搂着唐糖不管不顾深吻:“这是用小刀子在剜三哥的心么?再这么哥哥可管不了什么礼义廉耻,你从来就是我的人。”

    唐糖着急捂眼睛:“廉耻……我看你本就没这东西。”

    纪陶低首瞥瞥掉下来的薄被,和自己安好的衣角布料,讪讪重又躺下来:“多虑了。”

    唐糖重又替他掩好薄被,这才跑去开门。

    裘宝旸一看唐糖毫发无损就在书房,很是高兴:“二哥说他把你气跑了,我想呢,你又不欢喜他,犯不着同他怄气。”

    正说着,望望里头,发现那个人伏在榻上,吓得一身冷汗,神神秘秘道:“糖糖出来,哥有要紧事情说,重大线索。”

    唐糖强拽宝二爷进屋:“有话当着他说无妨。”

    裘宝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