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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新师傅,一早便起了身,拉着唐糖去同人家一道共进早餐。

    唐糖与那蒋师父初得一面,总算放下心来,观他渊博又无争,一看就是位极好的先生。

    她也未当过人母,并不知可以嘱咐人家些什么,早餐用罢,正愁无话可说。不想一问,那蒋师傅恰是孟州人士,两人聊起家乡风物,相谈甚欢。

    唐糖于是顺便请托人家,也替刀刀物色个练功习武的师傅,也好让刀刀在家早早学些防身之术,这也是纪鹤龄的意思。

    那蒋师傅想了一瞬,说他虽不认识什么合适的人,倒是有个同乡,武艺甚高,在北疆军中拜至宁远将军,近日来信说是有事就要入京,秦骁虎认识的人多,过两天他到了,倒好唤他来指点两下刀刀,顺便介绍个师傅才好。

    唐糖一愣:“你说他叫什么?”

    “小将军唤作秦骁虎。”

    唐糖抹抹眼睛,嘱咐蒋先生:“秦将军来的那天,你一定提前告诉我,我一定得在。那时候他住后山,我住前山,我小时候凫水爬树舞刀弄棒,可都是四虎子教的呢,先生可别忘了!”

    蒋师傅答应下来,见世间事竟如此之巧,亦是一番喟叹。

    惦记着纪陶的伤势,唐糖嘱咐完便离了西院。跑到书房一看,书房之门紧闭,敲门无人答应,里头只有水声。

    唐糖生怕造次,着急寻人相问,总算寻来了阿步:“二爷在里头?”

    阿步指指门里头:“在,里头沐浴呢。”

    唐糖望望天色:“他这沐得也太久了罢,我都去西院吃完了早餐,又与先生相谈半天,还不曾沐完?”

    阿步挠头道:“是洁癖的毛病又犯了罢,这都换了第三回水了。”

    唐糖骂:“伤口不能碰水……”

    “小的也是这么说,二爷问我味是不是不好,小得昧着良心说没有啊。二爷逼问真的假的,他一凑近,小的忍不住捂了回鼻子,小只好苦劝伤口要紧不然咱就不洗了,二爷干脆将小的打出来了。”

    唐糖忍笑:“这个混账。”

    阿步悄问:“您要不进去看看?”

    唐糖本想说不要看,里头正好在唤:“林步清,换水。”

    阿步愁眉苦脸:“还换……”

    唐糖估摸着他腕上的伤自己尚且可以照应,可另外的几十个伤口……再下去必定泡烂,拨开阿步,夺门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纲菌:剧务,道具,各就各位,快点为男主穿上衣服!

    纪大人:凭什么?

    大纲菌:福利能在这里么?给你福利就算你可以,你的屁股可以么?穿上。

    前两天跑去外面玩,所以昨天早早睡觉了,不知道还能有一更吗

    ☆、疗伤记

    这个幺蛾子甚是懂得享受,屋子里生了火, 还在前头安了一面屏风, 听见有人推门入内又催一声:“换水。”

    唐糖背过身去,忍笑忍得很艰难。

    纪陶约莫认出笑声,低道:“过来。”

    唐糖忍不住了, 捂着肚子笑, 隔墙有耳, 又不敢直呼其名:“求大人还是先出水罢。”

    “你过来。”

    “你好歹穿上了再说, 这天还是凉的。”

    “怕我?”

    她嗤一声,绕着屏风就冲进去,一望眼前人,纪陶早换上了洁净衣衫,穿得严严实实了,唐糖鄙夷透顶:“你个骗子。”

    纪陶不说话,目光定定留在她的身上,望了会儿方才笑了:“对不住。”

    唐糖懒得看他, 纪陶又低低道:“糖糖, 我不骗人的样子,已然不是荷花池中那个样子了, 你会嫌弃么?”

    她没看到他黯然神情,还当纪陶又在打趣自己,恨得要死:“你有点正经没有。”

    说罢干脆上前将他往榻上一推,纪陶闷声一呼痛,这才将身子慢慢趴了下来。

    唐糖将一包器具连同手中的酒、药一同往案上一扔:“腕上不曾沾到水?”

    “不曾。”

    “那就先看下边。”

    “好。”

    唐糖小心掀开一角, 默念着非礼勿视,俯首去看那些镖上的刺,有些早就陷得很深,她将镊子前端点火烧红,再以酒冲洗过,细细为他伺弄伤处。

    “若是觉得痛便告诉我。”

    “可以忍。”

    唐糖看那一处密密麻麻,泪都落出来,纪陶听得分明,忽而发问:“唐糖,你看三哥那枚痣有没有遭难?”

    唐糖抹泪笑:“你做什么要在意这个,风骚不死你!”

    “那三哥洗得总算干净罢?至少你不嫌弃了。”

    唐糖生怕露怯,大大咧咧瞅眼衣角露出来那一隅,嗤声嘲讽道:“嗯,干净、瓷密、色泽光鲜,浑圆饱满富弹性……要不是上头这些窟窿,缀上这么一小朵桃花,的确又美又有意境。”

    “哦?这就那么满意了?以后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