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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破他偷梁换柱的手段罢。一介女流,能做什么?”

    唐糖假作捋胡须的动作,淡笑道:“扮个小子,当当小差,混着看看。我是怕此案干系重大,内情繁复,宝二哥万一查到深处孤掌难鸣……到时就算想送个消息,好歹也有个接应。”

    裘宝旸听来不错:“嗯。不过等等……你去当差,岂不是同你那夫婿唱了反调?纪二会放过你?”

    唐糖瞥一眼南院门:“纪二是纪二,我是我。”

    “看来你还存了点良心,未曾同他沆瀣一气!”裘宝旸大喜,可才不多会儿却沮丧起来:“还是不成的,别说我没能耐将你弄进去,就算有,纪陶泉下有知,道是我拖你去那虎狼险境,岂能放我过门?”

    “纪陶要紧,还是你过门要紧?”

    “他若能活过来……”裘宝旸本想指天发誓,说着又丧气,“说这些没用的,你压根就去不成。”

    “大理寺总有个把差役、打杂的缺?”

    “你若真是个小子也稍稍好办,我爹……哦就是寺卿大人那个老狐狸眼睛毒着,且事无巨细……”

    唐糖轻推裘宝旸,示意他靠得近了,悄悄塞了封蓝皮面的信于他袖下:“宝二哥可试着将此信递与吴主簿。”

    “吴主簿不管招录差役杂役!不过寺卿大人倒是常命吴主簿……咦你为什么认得他?”

    当日拟那蓝信赠与唐糖之人,看似像一号大人物,究竟大不大,如今这样的江湖,她是不懂的,就怕不过被寻了一场开心罢了。

    原本唐糖最忧心大理寺根本没这么个吴主簿,此际安心笑道:“宝二哥,总之拜托了。”

    **

    以为一场火能将纪二烧到西京去,不想他昨夜不急不缓,只道了声:“哦,知道了。”

    知道了。

    以他纪二当初问那么多,如今不应当淡定成这个样子。

    唐糖总想着,程四死得蹊跷,或许与他岳父徐春水有关,与古春林有关,又与邹公子有关,说不好与那盗墓人也不无关系。

    万绪千头,却迟迟不见纪理有一点动作。

    他倒是在家歇了两日,上了一回衙门,又歇了一日。

    在家时间长了,两人在回廊拐角难免撞见,纪二瞥一眼她,默然不语,唐糖只当自己耳聋眼瞎,擦肩而过,目不斜视。

    可在暗地里,唐糖知道了纪二没有动作的缘由。

    他被祖父狠狠痛骂了一顿,原因出人意料。

    三爷的遗物被二爷当做升官发财的筹码,送去了齐王府这事,老爷子是不知道的,更没人敢告诉他。

    但离奇的是,纪二送归了这样的筹码之后,他的水部郎中之喜并未如期而至,反倒泡汤了!

    他另接了份调令,无升反降,迁任虞部员外郎,驻与西京八竿子打不着的遂州,专掌全国新农器的研造。

    纪鹤龄自然不是为了贬官之事骂的孙儿,他听说肥缺落空,甚至为此十分高兴,说该当好好摆几盅。他骂的是纪二要去遂州,却只肯一个人去,不肯领着唐糖一道去。

    唐糖跟去遂州作甚?方便落井下石?

    她没有工夫。

    与裘宝旸约了五天后南院外坟前,时辰到了。

    宝二爷不负所望带了好消息,有个姓郑的狱史手下,正缺个跑腿的小隶卒,已然说定了,后天到岗,每日夜间应卯,鸡鸣归家,六天一休沐。

    “觉是没的睡了,好在你一个少奶奶,回家终归有的补。衙中有我罩着,谁也不敢欺侮你。往后的事徐徐盘算,万事好说,可纪二那里……你要怎么讲?”

    唐糖呵呵笑:“讲什么?他是自身难保。纪大人后天早晨要出发去遂州,赶着上任呢!”

    想来这纪二平常人缘实在不好,官场上立时就已传遍了。裘宝旸早听说纪理轶闻,如今在纪府确了实,愁容尽扫,心头大快,为纪陶上过香,走了。

    唐糖回去的道上,纪方正要去寻,说是老爷子找她。

    所为何事,唐糖心知肚明,他就算欲她去,她还有差要当,哪有这个空闲。

    唐糖入内的时候,带着幸灾乐祸的浅笑。却见纪二乖乖跪在床脚,依旧俯首帖耳得像一只兔子。

    她想象他也曾像只兔子一般,拱手将筹码捧给了齐王,甚至一脸巴结地割开手臂,滴出血,当面教授齐王遇见这样的蛊盒,该当怎么打开。结果,心心念念的前程泡了汤,纪陶的冤情,亦被埋葬了。

    唐糖看着那具可怜的背影,登时连半句落井下石的话都没胃口说。

    “糖糖你这就去收拾包袱,同你二哥哥去遂州。他常驻遂州,身边只带一个小厮怎么成?”

    唐糖低头笑:“二哥哥去遂州又不是游山玩水,只怕新官上任,公务缠身,我去倒教他分心。”

    纪鹤龄不高兴:“新婚燕尔,分心才是常情,督造些农器能有什么大事,上回他在西京不是几天都等不得?”

    “西京是短打算,遂州是久日子,日子一久,公务上手,就算二哥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