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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带嗔意的扫视过来。
应子淮先前寻不到时机插口,此时就算会得罪季姑娘也顾不得什么了,他看向仙宫翎道:“师兄,瑰柏师兄在庄下,现在怕是已经到了庄主坟墓之前,我们可要过去接应。”
“自然。”仙宫翎有些无奈,“要他等着,怎么跑到那处去了。”
“瑰柏那人什么样,师兄又不是不知道。”应子淮也摇了摇头,又道:“檀幽谷的人不会轻易放他来这凶险地,跟他一起的人也未对我们交代,想是不熟悉,也不知会是谁。”
“真君又要去墓地探风?”
“瑰柏对这些事见解颇深,在他手边,许是会发现什么。”
也正是这样,他们才这么不放心瑰柏来这里,更不会放任瑰柏一个人停留,不然千难万难、好不容易离了檀幽谷那些长老们的掌控,若是再出事端,可是如何也难交代了。
“如此。”便见季敷湘只稍加思索,就上前几步,“师门虽交代我不要涉身太多,但既然有真君在,自是能探查到的越多越好,此番我便替宗门前去再巡查一二,也好方便同门行事。”
应子淮不禁侧目:这宗门旨意,季姑娘竟是这般轻易就朝他们交代了,虽是没什么越轨的,可总归多些防范才好吧。
仙宫翎见她坚定,虽稍觉不妥,亦是没什么加以阻拦之理,也便是默认了。
在他们正要动身之际,季敷湘忽地神色凝重起来,仙宫翎觉察到了,正要问些什么,却见季敷湘竟是直接近身过来。
仙宫翎微惊,心知季姑娘虽爽朗,但也不是冒失的人,不会平白此般,便将退离的冲动忍了下来。
而月离弦刚一赶上,就正好瞧见这一幕。
月离弦早就看这女子不顺眼了,便见她离自己师尊这般近,他哪里还忍得。
季敷湘跟仙宫翎其实还是有段距离的,但是就月离弦的角度看去,就好像是那女子要径自入怀一样,而师尊竟是不避不躲!
这分明就是越轨!
月离弦只感觉自己霎时被一股邪性缠绕,说不清是怒是妒,当即在他内里烧灼了起来,理智早就被冲到九霄。
只见他猛的冲上去挡身在二人之间,牢牢封锁着一段距离,护食一般挡住季敷湘朝这边探看的视线,眸光不善,警惕的打量着对方。
仙宫翎一早就察觉到了他气息,所以现下对他的突然出现也没甚反应,但季敷湘却不同,她对这个不速之客深感意外,她同样打量过去,就忽然想起是昨日见过的,那时站在翎祀真君身边,想是关系近。
容貌平平气质平平,她本是未曾多留意,可如今见此人这般敌视之态,亦是心里不好了起来。
仙宫翎倒是想伸手把月离弦拉到一边,可顾忌到这是公众之地,月离弦又顶着副假名头,未免多事端,还是迂回些好。
但也正是这样,眼下让仙宫翎不满的是,若是只在他面前,月离弦冲撞便冲撞了,可眼下之地,哪里容这小子胡来,更别说还轻易对一个姑娘无礼。
仙宫翎传音过去:“离弦,莫要胡闹。”
月离弦却是很固执:“这女人这般轻浮,分明居心不轨,师尊莫要被她骗了!”
仙宫翎听的直蹙起眉:“季姑娘并非莽撞之辈 ,你莫要对她误会太深。”
月离弦只感觉是有一把火在心头烈烈燃烧,又忽地被淋上一桶油水,呲呲燎起轰然不可收拾起来,此番刺激之下,理智却是一反常态续了弦上来。
而季敷湘那边也似是应仙宫翎所言一般,便见她被挡开之时收手之际,纤指径自捏着什么。
她摊开手心,手上看似空无一物,待幽蓝焰火灼上去,一只银白蛹状之物却是径直现了出来。
应子淮不禁惊呼出声:“这是?”
“蛊。”季敷湘将那东西在手心彻底灼没了影,这才解释道,“蛹状最易让人无知无觉,待它破蛹能被人感知之时,这蛊已然成熟,那时若出手及时亦能遏制住,但若是来不及,这蛊便结成了,随着时间推移渐融入体内,极难化掉。”
季敷湘收了手,看向把人挡的严严实实的月离弦,淡淡道:“倒是这位小道长,小女子不过是想为真君解忧,你却这般度人,未免也太反应过度了吧。”
月离弦脚步未挪分毫,忽道:“你为何这般清楚?”
应子淮极为紧张,关注点全在这不知来处的蛊身上,本无他疑,听到月离弦这句,不禁回神过来,亦是有些惊心了。
是极,这次的事连他师兄自己都未曾觉察到,这季姑娘怎就能拿捏的这般清楚?
几乎没人会在被揣测之时还能维持好心情的,更别说揣测她的还是个讨厌的人。
季敷湘语态更冷了:“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罢了,吾有一师姐曾得过此蛊,亦是险之又险才得以脱身,至于更多的,我好像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
劝也不听,仙宫翎再不出面就不妥了,他直接上前伸手不客气的一把月离弦扯到一边,道:“今日一事,多谢季姑娘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