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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女人都没有成为清音的心魔,就连那个媚术过人,险些害自己中招与她沉沦爱//河的木柔佳,清音最终也释然了,不再计较。
与这些女人比起来,林秋甚至可以算是最无害的一个。
可偏偏,就只有她变成了心魔。
他苦思冥想,找不到答案。
于是他只能更恨那个人——若不是那个人迂腐软弱,答应了郑氏的无理要求,林秋又怎会嫁得进来?
林秋若是没有嫁进来,之后的一切,便不会发生。
一切悲剧的源头,都是魏凉!若不是他的懦弱无能,林秋便不会嫁入万剑归宗,最终成了清音的心魔;若不是他不通谋略又固执,自己又怎么会接手这么一个烂摊子;若不是他正邪不分,又怎会把身躯让给了魔主,反倒把自己赶回了这具修为低微的躯壳!若不是他取代了自己在父亲心目中的位置,那万剑归宗的宗主之位,本该是自己的!清音爱上的师尊,本也该是自己!
鸠占鹊巢的是他!自己不过是拿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今血偶降世,万剑归宗不可能再多派人手来对付自己和清音,要做什么,此刻倒是最好的机会。
‘魏凉,不,卓晋啊……只要你敢离开万剑归宗,我便会第一时间,将你送去你该去的地方!’
他压下心头所有的思绪,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对她说道:“出发,去碧波潭。”
柳清音满面迟疑地望着他:“你不是说血偶在那里么?我们去做什么?”
秦云奚微微一笑,并不解释,只径自起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却见她并没有跟来。
他的眼睛里浮起了一丝无力——从前他做事之前从来不需要向她解释,显得从容淡定、运筹帷幄,她喜欢的,是这样的自己。然而现在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他不解释清楚,她就根本信不过。那样怀疑的视线,比任何言语都更要扎他的心。
他只好回头,重新坐在她对面,道:“魔主与祭渊之间,定然早已离了心。血偶既出,魔主必定不会放任不理,我们不要靠得太近,就在远处看一看形势,若是他们两败俱伤的话……此等良机,岂容错失?”
柳清音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认为还是需要慎重一点考虑。毕竟你我现在的实力都没有恢复。”
秦云奚的心中头一次对她升起了隐隐的不耐烦。
从前,无论他做了什么决定,她总是毫不迟疑地跟在他的身后。她说她自己脑袋笨,想不来那些弯弯道道,干脆就什么也不想,埋头潜心修行,做他的助力便好了。
如今,她怎么连她自己有几斤几两也认不清了?!
她认为?她能有什么认为!不过是下意识地驳斥他罢了!
秦云奚说一不二惯了,多日的忧郁烦躁攒上心头,当即袖一挥,冷声道:“你在此等着便是了!”
说罢,大步流星挤进了人群之中。
秦云奚赶到碧波潭附近时,魏凉和祭渊已经不知道打斗了多久了。血浪翻涌,二人落在潭底,整潭水被搅得天翻地覆,一个个无比庞大的巨型漩涡在潭中飞舞,漩涡壁上都能行船。
血偶与记忆中分毫不差,通体赤红,脸是魔主的模样,与祭渊站在一起,两张脸都是邪美的极致,简直就是在争奇斗艳。血偶的行动比祭渊快上百倍不止,一掠而过时,阵阵音爆声“轰隆”不绝,而搅起的风,也被它同化为血色利刃。杀机盈然,步步惊魂。
魏凉且战且退,长袖挥舞,将祭渊与血偶那凌厉至极的攻击冻结成冰。他每退一步,都会在这万丈血潭中搅起新的巨型漩涡。道道落雷从无垠的天外垂落,轰击在血偶身上,此情此景,真真是刀山血海,如同炼狱来到了人间。
秦云奚视线一转。
远远地,他看见林啾和王卫之两个人站在一潭血水边上,斗龙蹦蹦跳跳,从附近衔来魔物,叼到林啾面前。
他动了动杀林啾的心思,然而顾忌着王卫之和斗龙的实力,没敢贸然出手。
他静静地潜伏下来。
碧波潭上的动静实在太大,秦云奚有心潜踪,林啾和王卫之都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这二人已在潭边站了许久。祭渊召出血偶之后,不再有任何留手,与魏凉斗得天翻地覆。这样的战斗,莫说林啾了,就连王卫之也插不上手,只能远远退开,留心着战况。
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