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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失去了理智,变态到急红双眼:“周燕回!抢我女人!炒我工作!害我像狗一样!今天老子让你粉身碎骨!”
难以抑制的满腔的忌恨和万恶的心理,让他不顾一切地拉开了手榴弹,想炸死周燕回。堆满病毒药品的板房,就在乱片纷飞中,化作一团火焰!
难道是没有吃早饭,低血糖还是什么?我的心里急剧翻腾,一股热流往上一冲,整个人眩晕了一下。蔡巧和唯可七手八脚帮我找着蛋糕。我却只想拿起手机,给周燕回打电话,多希望电话那头就突然传来他充满磁性的嗓音,温柔的嗓音。
陈然在巨响中伏地,空白了几秒,随即,他翻身而起,等不及火光散尽,疯了似的冲向了爆炸现场。
……
这已经是爆炸后的第三天,陈然和康维钧还是留在现场,不甘心地搜救。车上周燕回的手机被他充上了电,许多个未接电话,全是芯若,他自己的手机,也快被芯若打爆。
他只是告诉她,他和周燕回康维钧已经追回了被劫走的资料,只是路途太远,赶回来还需要几天。周燕回太累了,在车上睡着了。
他说他忙着善后工作,要接打电话,迅速挂掉了手机,随即关掉。他怕下一秒,他就会压抑不住悲怆,让芯若察觉到什么。陈然不敢再接芯若的电话,他找不出其他的话来欺骗芯若,他只是不甘心地搜救着。
其实,现场几乎已没有生还迹象,可是他怎能离开?没找到周燕回,他怎能离开。他更害怕的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芯若。
这几天,周燕回,陈然甚至康维钧,全都不接我电话,我昏昏沉沉,食之无味。
我在恍惚中又不知度过了几天,终于等到蔡巧告诉我,陈然他们回来了。我提起精神兴冲冲就往外跑。
陈然憔悴了许多,满脸胡茬,看到我,也没了以往的爽朗热情。我管不了这么多,我只想马上看到周燕回。我冲到他身后的车旁,边拉着车门边就雀跃着:“燕回!”
康维钧坐在驾驶室,呆呆地望着我,周燕回不在。我又跑到车后拉开了车门:“燕回!”
车后座位也空无一人。我赶紧往四周找,没有车了啊!
我预感到了什么,冲到了陈然面前。他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好像强制压抑着。感到我冲到了他面前,他睁开了眼,无力地望着我。我的心感觉被揪了一把,扑通扑通的疼。
“燕回呢?燕回在哪?你告诉我啊!燕回呢?”
我冲着陈然大吼。我的心悬到嗓子眼,恨不得马上立刻听到他要说的内容,又害怕,他即将要说的内容。
陈然反过手来,抓住了着急失控的我,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芯若!你冷静点,芯若,冷静点,你听我说......燕回他,燕回他,回......回不来了......”
我先是愣住了,我不明白陈然话里的意思,低喃着:“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回不来了是什么意思?”
随即,我又疯了似的朝他吼起来:“回不来了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啊,回不来了是什么意思?你说啊,你告诉我回不来了是什么意思?”
陈然紧紧握着我揪着他衣服拼命摇晃他的手,泪眼滂沱:“燕回…燕回想去炸掉病毒药房,卢进,直接把他们…连人带房一起…全炸了......”
“嗡”一声,我感觉有炸弹在我脑袋里炸裂,瞬间,我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骤然消失。
......
四天过去了,陈然看着躺在病床上输着营养液昏迷不醒的林芯若,她脸色惨白,比床单枕头还要白,她皱着眉头,可是她连睫毛都不肯动一动。医生说,她是气急加上虚弱晕倒,已无大碍,可是,她,就是不肯醒过来。
是的,我一点都不想醒过去,我怕我睁开眼,看不到周燕回温柔缱绻的脸;我怕我睁开眼,看到的世界已然没有了他。我就想这样一直睡着,一直睡着,睡到他回来,轻轻地唤醒我,跟往常一样,跟无数个日子一样!
☆、回旋的绿袖子
在医生的建议下,蔡巧和唯可拿来了芯若平时喜欢听的乐曲,陈然放给她听,一首接一首,有芯若自己写的,有别人的。
我沉沉地睡着,感觉眼皮好重,头好晕好晕,像在黑暗中的某个地方不停地打转,看不见东西,辨不清方向。忽然,有悠悠的乐曲声传进来,旋律好熟好熟,让我四处乱窜的心,安宁下来。是的,是那首改编过的《绿袖子》,元若蓝孤单的声音幽幽凉凉的:
你送的鸢尾花,早已经枯了
你教的那首歌,我学会弹了
风,把旋律吹乱了
心,又随风飞走了
我的手指,弹着弹着,想起你了
习惯在你手心,练习那首歌
习惯有你指尖,轻轻跟着和
歌里不再有你了,你还在回忆住着
愈想忘了,愈会记得,有你多快乐
挥别春天的绿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