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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他们两兄弟还真要打起来啊。”
那表情恨不得想到两人跟前去看热闹。
许鹤宁翘着脚坐在班房里,对这样的结果不意外。
太子是什么人,被刺杀了储君威严何在,即便没有证据,都会要抓个嚣张的磋磨几下,好把威仪给找回来。
他砸巴砸巴嘴,闲闲地说:“随便爱怎么打怎么打。”
出人命了也不关他的事。
谁没事天天和这些皇子一样,总爱闹心机,无趣得很。
还是他家娇气包比较好玩。
许鹤宁想起云卿卿,把长腿一收,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回府去。”
陈鱼一愣,看看外头的太阳,嘀咕道:“这才出门一个时辰,就回家了?”
消极怠工啊。
原本许鹤宁想回家逗那个最近都窝小厨房的小祖宗,结果他一脚踏进府门,柒儿就扛着两布袋跑到他跟前,满脸兴奋:“大当家,东西送来了!”
徐鹤宁一双桃花眼瞥向那两布袋,示意都到书房去。
陈鱼先去解开布袋,探头往里一看,啧了声:“这些个贪官污吏!”
那布袋里头不是别的,都是银子和银票。
柒儿掏了块银子先往嘴边咬了下,然后眯着眼笑:“嗯,真货。”
下刻脑袋就被陈鱼一巴掌扇歪了:“谁还敢给假的不成。”
“绑回去,账本呢。”书案后的许鹤宁手指点了点桌面,柒儿从怀里当即再掏了东西出来,“这儿呢。”
许鹤宁接过,翻看的时候突然就定格在一个名字上。
京城贾家??
他再三确认,果然那一支商队后头用朱砂笔标出来的几个字确实是贾家。
京城贾家,谁人不知道,那是太子的外祖家,贾后的娘家!
太子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投银子去出海?
连大皇子都遮遮掩掩,要不是他就按着江海一带的消息,他可能都查不来那个谢家是大皇子的人。
但这个船商连一层遮掩都没有。
许鹤宁在震惊后脊背细细密密出了层冷汗。
——太子知道他在操控这次出海。
所以他让贾家的商船参与是什么意思,警告他?
可很快许鹤宁就否定这个猜测,要是想警告他,那日在茶棚里太子就可以直言,而不是用云卿卿来刺激他。
‘你先别着急拒绝,好歹考虑下。’
太子当日说的一句话让他猛然又回神,太子让他别着急,是让他等这账本么?所以太子这是变相给他送银子来,另一种收买?
太子知道他还在操控海运,而他有贾家商队投钱的账本,摆明了还是拉拢他。
不然,谁会把自己的小辫子塞人手里。
“操,有完没完!”
许鹤宁把账本一摔,脸色铁青。
太子这是成狗皮膏药了吗?
为什么非要黏着他,他就一个水寇出身,能给他带来什么!银子?太子能缺银子吗?
陈鱼在他骂声中探头去看账本,见到贾家的名字,也是一惊。
许鹤宁这此时问:“已经出海了吗?”
柒儿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脸上依旧带着笑说:“今晚。”
今晚,许鹤宁算了算日子。
还有六天是云老太爷的六十大寿,时间不算紧。
他说:“今晚出海,明天就会有消息,加快两天能送到京城。陈鱼,你安排下去。”
陈鱼闻言,犹豫道:“大当家,真要这样做?”
“按原来计划行事,总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然皇帝那老狐狸不好糊弄。”
许鹤宁点头,把账本抓起来,然后背着两袋子银子出了书房。
柒儿见他离开,看向陈鱼:“二当家,我们走不走?”
“走!”陈鱼一咬牙。
虽然有点风险,但能免去后面的所有风险!
许鹤宁这头回屋后,就把屋里伺候的都赶了出去,不知道在捣腾什么。
云卿卿得知他家里,把锅里的茄子也端了出来,让人放食盒里,拎着回屋。
进到内间,就见许鹤宁弯腰在整理床铺。
她看看窗子外的日头,奇怪道:“你这会要歇下?”
昨儿走困了?
许鹤宁听到她的声音回头,就见穿着一身粉衣的少女在身后,亭亭玉立,娇俏得引人想采撷。
他把被褥的一角抚平,绸缎的细滑让他捻了捻手指。她手背也是这样的触感。
“是有些困了。”
他站直,淡淡地笑。
云卿卿认真瞅了他几眼,然后才指了指外头说:“我做了素茄盒,你要不要先吃一些垫垫肚子再睡。”
“夫人亲自下厨,当然要吃的。难得今儿不是白菜了。”
云卿卿听着睨他一眼,径直先出去了。
给吃的还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