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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瞟,有些好妒的便阴阳怪气道:“姐姐休养了这么久,身上可好些了?”
沈涟漪微微颔首:“劳妹妹挂念,好多了。”
“姐姐好福气,哪里寻来这样好的面首。”
沈涟漪也虚情假意地笑道:“妹妹说笑了,这是我的恩客。”
那擅妒之人登时脸上的笑容便僵住,既是家财万贯,有是这般的品貌,真是便宜了这个沈涟漪!她复又看到慕云汉脸上的胭脂印子,越发心里不爽,转身走了。
慕云汉眉头紧皱,不明白为什么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如此怪异。仿佛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容貌或者是他陪着沈涟漪的缘故。
花魁宴的形式原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是莺歌燕舞一番,只不过因着来的是各家花魁的竞争者,皆是六艺皆通的,故而观者愿意一掷千金以观群芳斗艳。
沈涟漪没有歌舞,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而是演奏了一曲《武菱洲赋》,她歌喉声调极高,听着有破云裂帛之势,而琴中磅礴的铮铮之音,更是非寻常妓子所能及的。慕云汉听她歌完,一向平静的心中难免震撼又惋惜,不料胸中有此丘壑的女子,竟沦落妓家!
沈涟漪一曲唱毕,在场鸦雀无声,纵然是酒囊饭袋,也能听出这其中的坦荡快意和浩然气势来。等到她落座,掌声才潮水般涌来,沈涟漪也不以为意,向着慕云汉请功道:“是不是唱得挺好的?”
她虽蒙着面纱,眉梢眼角的得意之色却是遮不住的。
“尚可。”慕云汉言不由衷。
“啧,小气。”连句夸赞都吝啬。
慕云汉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时,便有那不识趣的人上前来向沈涟漪敬酒,沈涟漪千金难买一宵,更不轻易见人,这客人便想趁着敬酒,把她的面纱揭了,好一睹芳容。
这种情形往年都会有,此时也有别的客人去敬其他家的姑娘,沈涟漪有样学样,婉拒了。
那个客人自感十分没脸,又见慕云汉炫耀般脸上还留着胭脂印,不由恨恨骂道:“装什么清高!还不是个出来卖的,爷敬你酒,是给你脸!你别拿着自己当闺秀小姐了!养个小白脸还敢带出来,不怕吓跑了你的恩客?!”
他这样叫嚣着,又有几个人围上来,起哄道:“在船上都和小白脸睡过了吧,下面怕不是汤流了一裤,还不许我们瞅一眼?这是什么道理,咱们也是花了银子的!”
慕云汉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何这般怪言怪语仇视自己,却看得出来其中几人不怀好意。他当即掺起沈涟漪,低声道:“不对劲,跟我走。”
沈涟漪自是十分信任他,转头便要离开。
那围上来的人便有不乐意的了,冲身上前道:“来了还想走?!”竟然明晃晃亮了钢刀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沈涟漪:男朋友嘴超贱肿么破!
慕云汉:你说什么呢?
沈涟漪:……相爷我好喜欢你呦!
原定疆:呕……
第18章 可恨至极
慕云汉却早有准备似的,抬手用折扇一挡,那钢刀登时被弹开。他此时也不管涌上来的人是否无辜,有一个算一个,抬腿踢踹,那群人只看得到腿影,登时被踢倒了一片!
沈涟漪不住喝彩,就差找个小彩绸给他伴个舞助兴了!
“快走!”他拉住唯恐天下不乱的沈涟漪,转而向楼上去了。这时楼下闹哄哄又有人涌了上来,眼见得刀光剑影,慕云汉飞快地拽了一张桌子,并着那一桌美味佳肴,兜头盖脸地踢下了楼去。这河中楼的楼梯本就做成旋转式的十分狭窄,此时顶着一张桌子,下面的人少不得被困住了一时上不来。慕云汉便带着沈涟漪上了河中楼的楼顶。
沈涟漪看着下面尽是水光粼粼,漆黑一片,叫道:“怎么办!没路了!我可不会水!”
慕云汉点燃了一枚信号弹,随即一手拉下飘扬的楼旗来,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对她道:“抱紧我。”
“抱……抱紧……你?”
慕云汉见她蘑菇,铁臂紧紧环住她的腰!
沈涟漪从来都觉得,自己的脸皮厚比城墙。
可是她此时这样被慕云汉抱在怀里,听他说着这样的话,脸上已经火烧似的一阵阵血涌上来,大脑还来不及思考,胳膊已经不受控制地便环住了他的脖子和腰。他的眼睛漆黑得恰如此时香脂河的河水一般,深不见底,她便像是要沉溺进去了一样,感到呼吸不畅。
她根本不记得接下来都发生了什么,徐徐的风吹过她的脸侧,她只能像是发痴了一般盯着他的侧颜。
她真喜欢他!
只是一瞬间而已,慕云汉带着她借助楼旗的绳索滑向对面的楼,可是对于她来说,这时间长得足以让她将生命托付给这个人。
慕云汉却心无旁骛,眼见离那楼越来越近,他瞅准时机便松了手,用身体护着沈涟漪破窗而入,又抱着她在地上滚了两下去势。只惊得那房间里的嫖客差点要软蛋一辈子,嫖客被他们打扰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