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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戳孩子还没长出牙齿的牙龈。
不光嘴欠,手欠的可以。
他还要去扯孩子的舌头玩,苟小婵忍无可忍在他手背上狠狠打了一下。他才讪讪的收手。
“金结巴,你打我干什么啊,你看他总哭,我帮你堵住他的嘴。”
苟小婵不想再听他啰嗦,怀里抱紧孩子,转身一脚把他踹下床。
小皇帝身手敏捷顺着她的力道一下窜下床,一看苟小婵是动了真气,他笑嘻嘻的一溜烟撩帘走了。
小皇帝出了门,暖阁的院子里面白雪皑皑没有清扫过,一大片纯净的白色反射着下午阴郁蒙蒙的光线,光线并不强烈但是一瞬间还是让人觉得刺眼。
他眯着漆丸似的眼睛敛了笑容,看到一直等候在门外的王海。“今日再让他给金美人看看,我看着她这几天吃了药脸色似乎好点。”
院子里面静悄悄的连个伺候的下人也不见,他下了严令除了王海任何人都不准无诏踏入半步,暖阁前后左右他都安排了御林军和暗卫。整个暖阁状态外松内紧。
王海半弯着腰回道:“是,奴才让赵太医就住在暖阁附近的沛桦阁里,方便随时传他。”
“对了,他家人都安排好了吗?给他点压力,别让他与其他人接触,金美人和大皇子的消息暂时不能传出去”小皇帝的经验告诉他,放在哪里也不如放在他自己跟前放心,到处可能都是别人的眼线。他的现在还羽翼不丰,和他有亲密关系的人他搬开手指头数也就是这两个,他冒不起任何险,想保住她们就得秘密进行。
王海这几日看的分明,皇帝对金美人那种保护的态度让他不敢有半分懈怠。“回主子的话,都安排好了。”
“虎贲将军已经侯主子多时了,您看是不是现在就见。”王海一低头,余光不受控制的扫在暖阁旁的松林里,松林并不深,一眼望能到底,空无一人。但是他知道里面埋伏着至少六个高手。因为昨天他亲眼看见一块带着荒草的“泥地”在他脚旁边爬起来给主子回话。
“带路。”小皇帝清隽挺拔的身姿如同劲松,不动的时候有一种灼人心目的俊俏。但是一行动起来,未接受过正统贵族礼仪培养的他,确实和其他皇子旧贵族式傲空无物又曼妙儒雅的风姿有很大区别,不过王海倒是觉得小皇帝行动如风看起来颇有年轻活力的美感。
今年冬天雪下得极多。上一场的积雪还未溶尽,昨天晚上又开始下雪。
当值的宫人苦不堪言,扫了一层又下一层。一个一个冻得瑟瑟发抖,原来三队人倒替当值到可以上四个时辰休息八个时辰。
从皇上回宫后,宫里就一片肃杀的气氛。大公公王海带着人排查宫中皇叔党羽,光他们掖庭省底层的小黄门少了三分之一的人,更别说中黄们和上面掌权的大人物。曾经趾高气昂的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剩下的都是他们这些曾经没门没路的人。
所以他们三队人变成了两队人都不足,每人要生生站够六个时辰以上。
他们从早上卯时出来就在外面站着一刻也不敢回去,要不停地扫,就这样一眼望去天地都是白茫茫的,道路上还有些没打扫干净的积雪。
扫干净一层积雪他们就缩在廊下避避风雪,怕上面的人看到以为他们偷懒,根本不敢回值房稍作休息。
不过他们已经觉得很满意了,白天怎么也比夜里当值要好,昨天夜里扫了一宿雪的宫人回去一个个脸色都和死人似的,更别说那些被带走再也没回来的人。
“回避~!回避……”悠远的喊声,渺渺传来,远处一队仪仗簇拥中间的八人抬缓缓走来。
宫人们不敢怠慢,纷纷跪倒在冰寒刺骨的地上。
这是只有皇上才能有的仪仗。自从老皇驾崩后,皇朝混乱新皇势弱,良皇叔说皇帝年幼要多运动,封了皇帝的出行仪仗之物以后,宫人已经好些年没有见过这个阵仗了。
他们注意到,远处大太监王海引着皇帝的队伍越来越近,宫人把头埋得更低。
小皇帝以手拄腮遥望原处,松林之下有几座错落的假山石,石上被厚雪覆盖。两只振翅的仙鹤不畏寒冷站在最高处,引颈高歌,嘴边腾出一小团白雾。
仙鹤头上那一抹红色给这个苍白冷酷的世界填上了一抹艳色,让他想到暖阁的一大一小嘴角上扬。
他笑着转头,看到廊下雪地里跪着的人群顿时笑意收敛、眉头紧锁。
一个一个恭敬如斯,但是他并不知道那个忠那个奸。不过心中所藏的忠奸又如何,他知道只要有绝对的利益,任何人都可能倒戈一击,他已经学会不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他要做的是找到每个人脆弱的点,就能让人为他所用。
他陷入沉思,宝蓝色的常服上绣着暗金色的狰狞龙纹,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拂过龙纹,宝蓝色趁着他本来就白皙的手肤色如暖玉。
自从苟小婵占了他的暖阁,他就每日来御书房处理政务、召见外臣。
跪在他面前的人是虎贲将军,大将军的庶子黄徙。
他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明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