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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吓得“啊!”的一声跌坐在地。旋即也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黑衣人拎着衣领赶羊似得把他和众僧赶到一起。
不出片刻全寺上下已经被黑衣人搜了一个底朝天,之前所有派来保护皇上的兵丁一个活口都没留,死尸全部拔了衣服盔甲不知道被拖到哪里去了,黑衣人换了兵丁的服装摇身一变,变成了守军。
方丈匆匆扫了一眼,发现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也换了禁军将领的衣服,除去蒙面的黑布看脸面是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不多时又毕恭毕敬迎进一个蓝袍少年来。
方丈不敢多看,简直被吓破了胆,顷刻间死了这么多人,推己及人自己死也不过是对方一句话的事,他顿时什么装高冷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有一心但求活命。
黑衣人首领掏出一份圣旨当着众僧的面宣读,大体意思就是有人假借皇上圣名出行,欲图不轨之事。他们是清除乱贼来的。
方丈面上无表情,听得心里直撇嘴。心中暗道你们这个阵势才像是乱贼,对这份圣旨心里自然是不信的,可脸上还不敢漏出半分来。
黑衣人首领又问他假皇上住在哪里。他吓得身体一哆嗦,脑子一下空白顺嘴就招了:“在我的方丈室……”,说完才反应过来,后悔不迭。
话都说了,只好把黑衣人首领和蓝袍少年往方丈室领,一路上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真皇上假皇上他是搞不清楚,但是卖了皇上可是逆反,而且他一寺的徒子徒孙恐怕也要和他一起掉脑袋,要死只能自己死,决不能让他们一起陪葬。
想到这里,到方丈室门口的时候他紧走几步猛地撞开房门大喊:“皇上快跑有刺客!”
回头趁人黑衣人不备一俯身抱住他的腿拖着他不让前行,他慌头慌脑回头看向屋内情况,准备见机行事。
门是开了,他也傻眼了。
他的屋子还是那天他接驾离开时候的样子,连临走时候因为太匆忙没顾上收拾的半碗残茶还原样放在桌子上。
哪有什么皇上,这根本没人住的样子,桌子上都积了一层薄薄浮土。
方丈傻了眼,如果说方丈室根本没有皇上,那皇上去哪里了?这些日子兵丁们吃饭也全是他派人送来的,回来的小僧向他汇报。所以那一间屋住了多少人,日常开销多少。他自然心里有数。只有他这间方丈室不让他们入内,皇上饭食不让他们管,说是怕粗糙不洁皇上怪罪。
细想这些日子,他们虽然被拘着念经,但是他这个方丈也不是白做的,零碎汇报自然有不少。现在想起来确实没有一句消息是提到有人为皇上专门准备饭食的回话。
这皇觉寺确实不小,但也大不到,没有谁能办一件事情把他这个方丈瞒的滴水不漏的能耐。这前后一联想,忽然意识到皇上这些日子难道吃风喝露不成,自然不可能,这帮人假借皇上的行踪要掩盖什么?神神秘秘确实十分可疑。可黑衣人一来就喊打喊杀的又能让人信几分呢?
老方丈脸色不好,一瞬间从惊讶到怀疑,神色几经变化,最后双眼又和黑衣人首领的视线相接。
“看来方丈对圣旨是存了疑惑的。”黑衣人首领开口说道。
“老衲不敢!”方丈对这些人的身份疑惑,可嘴上不能这么说,这话摆明就是个坑等着他跳。
如果这伙人真是皇上派来的,那他对圣旨存疑,有几个脑袋够掉的。如果这伙人是假的,知道他不信,杀了灭口也够冤枉的。
方丈自己心里有数,知道是自己刚才太惊讶了,漏了神色恐怕这关不好过,正在忐忑之际。
没想到黑衣人首领弯下腰,忽然带着几分客气的扶起抱着他腿的方丈:“老禅师难道不认识我了?”
被他这么一说,方丈一愣。仔细端详他,确实从刚才就觉得他有几分眼熟。
“老衲眼拙,施主是……”
黑衣人首领一笑:“家父大将军黄君达,我是他的三子,在他麾下任虎贲将军,四年前我曾经有缘随家父来过一次,禅师为我卜过一卦,说我姓黄名图,图字按我命格不合,赐过我一字徙。”
方丈这才想起来,黄将军确实有一次带过一位土里土气的小子来过,但是当时黄老将军并没有向他介绍是他的儿子,他当时还以为是他新收的手下将官。现在他还记得那个小子有两坨久经风吹日晒的红脸蛋子。
再仔细观面前这人,一双凤眼如同墨笔勾画上挑的眼梢,配上深陷的眼窝和两道刀裁似的浓眉眉梢一挑,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这人眉目凌厉几乎夺了人的心神,他肤色偏深、身材有力修长强壮,整体气势凌人让人望而生畏。
一个是畏手畏脚的乡野小子、一个面前杀伐果断的贵公子。如果他自己不说,很难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这才一时没认出来。
当时的确有改名这一节。他也确实擅长卜卦,他虽然是个和尚,但是做和尚之前曾经一直修道,因为修道吃不饱饭改做和尚,改做和尚之后一直顺风顺水做到大方丈。
佛和道一个要去西方极乐,一个要修成真人,他如今吃着斋饭避免有吃里扒外的嫌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