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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厮点头:“这事大伙都纳闷。唉,也不晓得出了啥岔子。”

    阮绵绵惊得说不出话,久久缓不过神。

    小厮兀自叨叨:“我瞅着苏公子也怪受打击的样子,放榜后没几日便去了京城。”

    “京城?”阮绵绵捕捉到关键词,“苏公子去京城投亲了?”

    小厮摊手:“那不晓得。人家私事咱也不好多问。反正是去京城了,那日还是我驾车送苏公子去码头的。”

    阮绵绵匆匆结束了对话。心里默念:落榜、京城。

    着实猝不及防,她惊讶之下,余下半日皆心绪不宁。引得周婶子连连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阮绵绵含糊过去。当夜便开始收拾行囊。

    一路辗转。半月后,阮绵绵人已至京城。并找了个帮忙卖豆腐的活计。

    豆腐当天做当天卖,讲究一个新鲜。阮绵绵每日寅时起,忙一上午。余下的时间自由支配。

    于是,阮绵绵每日下午便出去打听。

    不过往往无功而返。京城之大,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转眼间,秋尽冬来。

    再次遇见王玄策,是在一个很冷的清晨。

    她刚将豆腐送至肃王府后厨,拉着驴车准备回去。走至正门前大道,忽见几人御马疾驰。阮绵绵急忙让开,但带起的寒风还是让她冷得一哆嗦。

    她好奇地望过去,那几人已在肃王府门前勒了缰绳。

    棕色的高头大马上,下来几个年轻人,皆是身披氅袄。

    好奇心到这里按理说也够了,阮绵绵搓了搓冻僵的手掌,准备往回赶。

    她垂眸拢了拢袖口,偏一抬头,惊得张圆了嘴。

    最后下马那人,侧对着她。少年长身玉立,神态极清冷,却透着阴郁。鼻梁的弧度很好看,薄薄的唇抿成一线。

    他不似前头几位说说笑笑,下了马后只言片语皆无,淡漠地往肃王府里走。

    寻了几月的人乍然遇见,阮绵绵顾不得思量。下意识喊出口:“苏公子!”

    那人循声回头,端是一张如玉的容颜。

    阮绵绵忙挥手:“苏公子,是我!”

    她摘下破旧的毡帽,将额前碎发拂至耳后,笑得眉眼弯弯。

    王玄策朝身边人说了几句,便朝她这边走来。

    阮绵绵有些紧张,低头做了番深呼吸。待视线里映入一双黑靴,她方抬起头,强作自然道:“苏公子,没想到能在这儿遇着您。”

    王玄策声音和煦:“姑娘何时来的京城?”

    阮绵绵回:“有一阵子了。”她往肃王府看,好奇道,“您在肃王府当差吗?”

    “做个小小的幕僚罢了。”

    阮绵绵隐约听出些异样的情绪,却辨不清到底是什么。

    过去的三年,阮绵绵总觉得王玄策像块寒冰。一切情绪皆封藏在冰层下。表现出来的,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疏离。

    可人毕竟是人。不表现出来,并不代表不在意。

    阮绵绵隐隐意识到,州考失利对他的打击很大。

    她仰头正视他双眸,认真道:“苏公子,您才识过人,他日必有一番大造化。”

    他道:“姑娘谬赞。”垂眸间,掩去几分落寞。

    阮绵绵蓦地有些心疼。

    第116章 【熟悉】

    自肃王府门前那日巧遇后。整个冬季,阮绵绵都在拼命创造偶遇。

    肃王府周围,大街闹市……他可能出现的地方,阮绵绵都会默默蹲守。

    开始只几句简单交谈,后来便试探着送些小东西。自己做的豆腐花,东街买的糖蒸栗糕,学着缝的夹袄衣裳,鞋袜。

    阮绵绵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接近他,耐心而执着。

    王玄策初时总不露声色地拒绝,日子一久,慢慢也接受了。

    不过,他收下的同时,总将银钱数倍以赠。若不接银子,东西他绝不收。

    阮绵绵无奈,只得收下银钱。如此,那人方展颜。

    收下归收下,她转头又尽数用在他身上。

    菜饭、衣物、甜点小吃、新奇的小玩意。阮绵绵几乎日日换着花样送东西,只为逗他开心。

    是的,这个清冷稳重的少年并不开心。

    这是阮绵绵细细观察后,得出的结论。

    家破人亡、州考落榜。这两桩事他虽从不提及,可偶或流露出的神情却称得上阴郁。

    阮绵绵先前觉得这人如皎皎明月,清冷寂然。便是身着玄衣,气质也极干净。

    而如今……如今却似乌云遮月。

    接近固然是为了任务,可另一方面,阮绵绵也真心惋惜这少年的遭遇。搁一般人真扛不住。他却默然承下一切,从无抱怨,反倒优秀。

    阮绵绵以挚亲待他,冷暖悲喜皆悉心关照。

    真心与假意向来区别明显。半年的时间,两人的互称已变得亲近。

    她会笑着喊他“阿策”,他也会坦然唤她“绵绵”。

    至此,任务进展开始加快。闲谈时,阮绵绵会将话题引至底层疾苦中。

    比如:街尾的小乞丐又多了不少;卖娟帕的小姑娘被侍郎家二公子看中了,要强纳作妾;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