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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

    王玄策一怔,脚下的步伐也慢下来。

    去往江南的前夕,她慎之又慎地说生平有三愿。可后头只说了两个,便慌乱遮掩:数错了,没有第三个愿望。

    那时的他未曾深究。满心的眷恋与喜爱,只盼着江南一行早日结束,能与她尽快成亲。

    直到她离开后,他方思量出几分异样。

    他明白她当时定是有话未说。却猜不出那未曾开口的,究竟是什么。

    原以为此生都不得而知。原以为……或许再也见不到她。

    可到底上天待他不薄。心底的清泉缓缓流淌至各处。此刻分明已晓得,他却故作不知。

    “哦,什么第三个心愿?我倒没了印象。”

    他平视前方不看她,刻意隐下唇边笑意,起了逗弄的心思。

    耳边传来呐呐的解释声:“就是……就是阿策去江南前那次。”

    “哦,原来绵绵还记得自己的不告而别。”

    他刻意将嗓音沉下几分,余光不出意料瞥见怀中人涨红了脸。

    “对不起……”

    极浅的自责声。王玄策低头,见她敛眸乖巧地缩在他怀中。秀气的鼻尖微红,往日爱笑的杏眸也肿了些。

    可他想,他要的并不是歉意。他要的,是她。是长长久久、再不分离的陪伴。

    早已入了院子,此刻他正抱着她进屋。

    屋子是他们九年前同寝的房间。摆设大多如旧时,不过如今设了地龙。与外头寒夜飘雪的冷意不同,里头是三月阳春般的暖意。

    他反手合上门,将她小心翼翼放在暖榻上。

    他记得她冬日是极畏寒怕冷的。在渠源书院那些年,冬夜她常睡着睡着便冷得自动钻入他怀里,像只猫儿一样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后来到了肃王府如是,再往后在这间小院亦如是。

    王玄策抿唇一笑。

    他还记挂着她脚上的伤。替她解了斗篷后,便蹲下身,想去探她的伤势。

    脚踝处的肌肤莹白细腻。对照之下,那一小块红肿便格外醒目。不过幸而并不大严重。

    王玄策眉头舒展了些,拧了张热帕子敷在红肿处,又取了透青的药膏细细抹上一层。

    药膏很快便吸收了。他指腹温热,力道得当地轻揉红肿处的肌肤。

    阮绵绵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脚,足尖掩在纨素裙摆下,很快没了踪迹。

    “阿策。”

    她指尖捏紧了裙侧的墨绿垂绦,期期艾艾小声唤。

    她脸上热热的,却仍然念着先前没解释完的话。

    “第三愿望是……是想再见到阿策。”掌心的汗润湿了轻薄的绦带,她紧张极了,却还是抬眸坚定道,“想一直、一直陪在阿策身边。再也不分开。”

    突如其来被人抱了个满怀。

    阮绵绵手臂无措地垂在身侧,身子微僵。

    熟悉的气息贴得极近。他眉眼生得清冷,唇瓣却温而软。脸上是蜻蜓点水般的触感,一下又一下。

    阮绵绵觉得自己就快被热哭了。她指尖慢慢蜷缩起来,整个人开始轻颤。手臂像是被拂尘轻轻碰过,脑袋也晕乎乎的。

    他额头轻抵着她的额,极亲密地将与她十指交缠。清冽的嗓音变得低哑极了:“莫要再骗我了。”

    阮绵绵眼里微微润泽,扬起笑哽咽应下:“好。”

    成平三十三年冬,她不得不离开他。

    兴和九年,终得相聚。

    他们呐,还有一生的时间相伴。

    第110章 【若宁】

    东街的陈记栗子铺开了快十来年了。因着栗子香甜软糯,又个头大份量足,向来生意不错。常常日头还未落下,两大锅的栗子便卖完了。

    自家栗子如此受欢迎,陈老汉心里自是高兴。不过偶尔也有些小小的“烦恼”。

    这不,此刻这“烦恼”就正在铺子前上演。

    “店家!栗子怎么卖的?”阮绵绵探头问。

    铁锅里蒸腾出热气,鼻端被香甜的熟栗子味缠绕。阮绵绵瞅着锅里所剩不多的圆润栗子,暗叹自己幸运。

    “十文钱一份。”

    陈老汉拿了张黄色油皮纸,盛出栗子,利索地翻转包扎好。

    “姑娘来的巧,再晚些啊,可就得等明儿才能买到了。”

    阮绵绵从荷包里挑出锭碎银子递过去,笑吟吟接过包好的糖栗子。

    陈老汉摸出匣子的铜板,仔细数着该找回的钱。阮绵绵也不急,手提着油纸包,悠闲站着。

    “陈伯伯,买、买一份栗子。”

    软软糯糯的声音从身侧传来。阮绵绵下意识扭头。

    哈?怎么没人。

    再一低头。比膝盖高一点的小家伙映入阮绵绵的视线。

    细软的头发对称梳成两个小花苞,杏色的绸缎发带绕花苞两圈,在两个各挽了个乖巧的蝴蝶结。

    再往下看,小家伙上身穿着杏黄琵琶袖小袄,沿边处滚了圈泥金细线。下头是茶白褶子裙,裙摆处疏疏落落绣着与上袄同色的小花骨朵。

    此刻小姑娘正垫着脚尖,努力让自己脑袋能够冒个尖。

    可惜,她个头太矮。哦不——应该怪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