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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草垛,虎子和妞儿曾经提过。阮绵绵庆幸自己还能记得大概位置。

    草垛陡度很小,阮绵绵就像坐滑滑梯一样,滑了下去。

    城郊空地——

    阮绵绵手持一柄铁锹,吭哧吭哧掘土。

    好累!阮绵绵气喘吁吁。她停下擦了擦汗。

    曾经,她无数次想过离开时的场景。悲情的,唯美的皆有。可她万万没想到——

    自己不但要变成可怕的白骨,还得自己给自己挖坑!

    自个儿挖坑埋自个儿,这可真是段“奇妙”的经历。

    “宿主,别吐槽了哈。你总不想曝尸荒野吧。”系统君这话直戳阮绵绵心窝。她又开始吭哧吭哧刨坑。

    终于刨好了坑。阮绵绵侧身蜷缩,刚好能躺下。她很满意。

    虽然阮绵绵也想刨个豪华大坑,但实在没力气了。手上也磨出好几个水泡,火辣辣的疼。

    阮绵绵往坑里回填了些土,又找来一堆枯枝树叶扔在里头。

    一切准备妥当,阮绵绵扒拉开土和枝叶,躺了下去。

    阮绵绵全身埋在土里,头也被层层枯叶盖住。

    “好了,筒子你快点。”阮绵绵催促道。“这样躺着,我自己心里都慎得慌。”她小声嘀咕。

    “没问题。”系统君答应得很干脆,“光门已开启,倒计时开始:10,9,8,7......”

    当念到“1”时,坑里的少女迅速白骨化。土中依稀露出的衣料却鲜亮如旧。正是一抹湖蓝。

    此处荒无人烟,一切发生得都无声无息。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皆不过是尘世梦一场。

    手中茶盏突然落地,跌得粉碎。

    “玄策兄,你怎么了?”旁人问道。

    王玄策缓过神来,侧身回道:“无妨。许是有些累了。”

    少年面色如常,嗓音沉稳。可心里却好像空了一大块。浓烈的思念与不安交织在一起,令他无所适从。

    “怕是舍不得阮姑娘罢?”众人调侃道。

    是因为思念、不舍么?

    王玄策但笑不语,只心中喟叹:待江南一事了结后,便成亲罢。

    第35章 【尾声】

    成平三十四年开春,梁成帝驾崩。皇三子肃王即位,改年号为“兴和”。潜邸众门客皆有受封,朝堂之上涌现了一批新的面孔。

    “玄策兄!”严濯庸喊道。

    王玄策脚步一顿,转过身。

    严濯庸已到了跟前,面带喜色道:“恭贺玄策兄高升。刑部正六品主事,这可是个实打实的官职。足见圣上器重。”

    “濯庸兄谬赞了。”王玄策回道,“上次案宗一事,还未相谢。不知今日,濯庸兄可有空一聚?”

    二楼临窗雅座,两人畅聊许久。

    “玄策兄,你在看什么?”严濯庸不解道。

    对面那人举着一杯清酒,迟迟未饮。只目光定定望向窗外。

    莫非有何特别之处?严濯庸心感疑惑,遂将视线也投向窗外。临街叫卖的小贩,熙熙攘攘的行人。虽热闹非凡,却也不足为奇。

    王玄策闻言收回视线,道;“东头那家的糖炒栗子味道极好。对面的杏仁酥也是老字号了。”

    “玄策兄竟是在看这些?”严濯庸略略讶然,轻笑道,“没想到玄策兄竟对此类甜食感兴趣。”

    严濯庸想起了自家小妹,悦声道:“家中小妹也爱吃甜食。每每我和兄长出门,总免不得要稍带些回去。”说着说着,严濯庸一愣,若有所悟。他蓦地噤声,略略不安地望向对面少年。

    少年低眸不语,眉眼清冷如昔,似是并无明显的情绪起伏。

    “玄策兄,阮姑娘......”严濯庸话到一半,却不忍心再说下去。

    “濯庸兄无需避讳。她啊,许是在使小性子。等气消了,总会回来的。”

    少年饮尽杯中酒,清冷的嗓音柔化开来,“江南一行将她独自留下,怕是恼了。”

    严濯庸神色复杂地望着对面那人。

    少年饮下一杯接一杯,低语道:“这半年来,诸事繁杂,总不得空陪她。应了要带她逛闹市,却一次也未曾成行。”

    一壶酒已见底,小二又送来一壶。

    王玄策自斟一杯,唇角浮现一丝笑意,“离京那日,她攥着我衣袖不放,说舍不得。”

    又是一饮而尽。少年眼神清明,不见丝毫醉意。严濯庸却倍感难受。

    ——阮姑娘音讯全无,至今已三月有余。浑似人间蒸发一般,遍寻不着。众人猜测,怕是凶多吉少。

    “玄策兄,别喝了。”严濯庸夺下酒杯。他脑中堆满劝说之辞,可张了张嘴,却还是选择缄默。他忽而忆起那位阮姑娘。

    七年前,阮姑娘和玄策兄进了书院。那时玄策兄还叫苏策,而阮姑娘则扮做个小少年,化名阮眠。

    阮姑娘年岁稍小,与他们不在同一学堂。而他知道阮眠这个人,则是因为她总守在学堂门口,风雨无阻等玄策兄。

    玄策兄是学子中的翘楚。下了学后,也常被夫子们留下,聊上几句。严濯庸性子慢,故而走得迟。他时常瞥见个人,探头往学堂里张望。他心下好奇,路过门口时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