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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问道,赤狐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无事,只是一些皮外伤。”庆暄吩咐着庆浮道,“阿浮,你去后面庄上寻一些收珠散,再拿着银簪脚以井花水蘸点药敷在伤口之上,然后用青布洗揉。”

    庆浮点了点头,随后安排着秦朗将赵重光放在了帘幕旁的另一张床上,随后起身离开。

    待庆浮走后,屋中只剩下了秦朗,赤狐与庆暄三人。

    庆暄状似无意地看了秦朗和赤狐一眼,随后和气道:“二位看上去不是蜀州人,是从何而来?”

    秦朗直接说道:“在下是东陵人,与弟弟妹妹二人来到蜀州游览,无奈却遇到地动,妹妹受了伤,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在此处寻找人家,刚刚在溪边遇到了另嫒,这才定下了心来。”

    “原来如此。”庆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你的母亲可是北夏人?”

    “正是。”秦朗应道。

    “老朽年轻时在东陵城行医,朱雀大街上来自西戎,北夏,东倭的人数不胜数,在其他国家可从来没有这般盛景,可是可惜了....”庆暄眯起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可惜什么?”赤狐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

    庆暄不在意地笑了笑,“可惜兄弟自相残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夺位之争殃及了不少人,不仅是兄弟姐妹,还有那儿女债啊。”

    庆暄看着面前的二人,也不知勾起了什么回忆,感慨道:“医者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治病救人啊。”

    秦朗没有接话,这雍国之事他了解不多,不过他看着庆暄,心中多了一份琢磨之意,他问道。

    “老伯,在下的妹妹在地动之中伤了眼睛,如今未带药丸,也不知老伯可知舍妹的情况如何,可能医好这病?”

    庆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可置疑地看向了一旁的赵重光。

    “这位姑娘有眼疾,是后天导致还是先天所带?”

    “是先天。”赤狐突然开了口。

    庆暄皱起了眉头,他挣扎着起了身,秦朗赶紧上前将他扶起,庆暄颤颤巍巍地来到了赵重光的身边,再一次搭上了脉,这一次诊脉的时间比上一次长上很多。

    过了良久,庆暄才收回了脉。

    “上一次老身搭脉,只能察觉到这姑娘五行之中经脉不通,然而气血不足者也有这脉象,倒也不足为奇,但这样一看,却隐隐觉得不妥之处,这姑娘的身上脉象时断时续,像是有人拼命压制住了这脉象,现在却压制不住。”

    庆暄转过头对着二人说道:“这姑娘平时吃的是什么药?”

    秦朗摇了摇头,道:“在下不知,此次出来的急,也未曾随身携带这药丸。”

    赤狐看了一眼秦朗,随后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

    庆暄转过了身子,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赵重光,低声道:“老身曾经听闻师傅介绍这症状,却也不太确定,今日是正月十五,阴气最重,这姑娘的气息会比平时弱上一些。”

    “这位小兄弟。”庆暄对着赤狐说道,“阿浮还未走远,你可否去让她再拿一位药——金钱草。”

    赤狐点了点头,临行前还递给了秦朗一个眼神,秦朗的目光却停留在赵重光衰败的脸颊上。

    过了半个时辰,庆浮才随着赤狐回到了里屋。

    庆浮拎着药材放在了木桌上,随后朝着坐在木椅上的庆暄说道:“父亲,这药材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应当如何?”

    庆暄摆了摆手道:“接下来就如我教你的那般上药便是。”

    说完便和赤狐,秦朗一起退到了屋外,庆浮端起了手中的药来到了赵重光的床前,她轻轻地掀开了赵重光的衣裳,光洁如玉的脊背上映着错综复杂的青紫淤青,甚至还有一些陈年旧伤,庆浮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重光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她的身子疼痛的紧,可意识却渐渐清楚起来,她感觉到轻柔的手指划过她的脊背,还带着不可抗拒的凉意。

    赵重光猛地挥开了手,瓷碗碎裂之声在赵重光的耳边轰然响起。

    “姑娘,你怎么了?”庆浮焦急地询问道。

    赵重光慢慢地睁开了眼,却只感觉到了触目惊心的红色,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可依旧只能感觉到一片红色,她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我...看不见了吗?”

    ☆、第七十九章 留宿深山

    “我...这是看不见了吗?”

    赵重光伸手抚上了自己的眼眸,卷曲的睫毛轻轻地挠着她的指尖,突然赵重光笑了起来,那微笑却没有半点温度,像是一种别样的自嘲。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庆浮尴尬地站在一旁看着床上的赵重光,终于鼓起勇气上前问道。

    “你是谁?”赵重光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凌冽,纵然现在衣衫不整,那由内散发的傲气却怎么也隐藏不住。

    庆浮直接实话实说道,“我只是山上采茶的一位茶女庆浮,今日在采茶过程中遇到了你的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