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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职了。如今,朱统领就在外围亲自坐镇着,我不好公然将他请来下您面子,还请行个方便,我这就带萧公子走了。”他一面说着,一面向后挥了手,那其中一个黑衣人当机立断地翻身下马,扶着兀自站着的萧子杞上了马背。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他总算想起了那还被曾杰困住的陶清漪。虚虚实实地在陶清漪脸上扫了一眼,曹居衡收回目光,一脸持重地望向元恪,道:“这位娘娘是宫中嫔妃,万不得有什么闪失,殿下,此人我一并带回了。”一面说,他一面亲自下了马背,准备让出这马给陶清漪乘。
曾杰望着这眼前的变故,一双手还攀着陶清漪的肩膀,那陶清漪原本想要上前,无奈却被钳制,心中焦急,朝后大喊一声:“放肆!”
这一声“放肆”,似乎惊醒了曾杰,他缓缓地松了手,这一个高大的汉子竟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眼见得陶清漪即将走到曹居衡面前,元恪的目光一紧,再抬手,已将剑横在陈陶清漪面前。
“她不能走!”
“不能?”曹居衡眨了眼睛,“殿下莫不是想要违抗皇命?”说着话,在元恪略微分神的刹那间,这书生一般孤傲的青年已然走到元恪面前,他面上沉着,时刻一副严肃的表情,在元恪诧异的目光中,他用仅容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您私自胁迫宫中嫔妃,按律当诛。您现在放手,我回去复命只会禀报您射猎过界,无意中又救下了迷路的容华娘娘。至于萧公子,他原本只是大齐落难之人,承蒙皇上爱护,才得以在我大魏苟延残喘。今日不想与您发生争执,但毕竟没有闹得太过难看,料想皇上看在父子情面也不会多加苛责。加上您又救了容华娘娘,功过抵半……”他顿了顿,朝着元恪抬起眼来,那目光深邃,一眼就望进了元恪的眼睛:“殿下,还请三思。”
元恪深深地蹙起眉头来,片刻,他像是总算想通了似的,蓦地垂下了剑。
就在这个罅隙,陶清漪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曹居衡面前。险些还因为跑得太快,再度摔个狗啃泥。
曹居衡见她狼狈,神色微动,而后又将这情绪敛下,只对着元恪抱拳道:“多谢殿下。”
之后便由身旁的黑衣人引着,也翻身上了另一匹马。
这支由曹居衡带头的黑衣人,在元恪的眼皮底下顺利渡了河,在一片晴好的太阳光中,他们渐渐隐匿在了那一片浓厚葳蕤的密林之中,直到再也看不见。
曾杰抬头望了一眼天光,那因日头太大而被迫眯起的眼睛眨了眨,他回过头来,稍微弯下一些腰身,对着身侧的元恪恭敬道:“殿下,我们现在撤吗?”
元恪凝重地握紧了双手,因为太过用力,他手背上的青筋竟是隐隐突了起来。而后,在曾杰准备再一次开口问询的刹那,他突然泻出一口气来。
“撤吧。”他有些无力地说,而后提了那手中的长剑。可当他将长剑慢慢插回剑鞘时,他猛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后背即时便蹿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坏了!”他道,而后急促地上前几步,就连那喘息也跟着加大起来:“快追!那些人不是皇上派来的!”他站在河岸咆哮,声音之大,无端又惊起一片飞鸟。
不过,元恪倒是没有再遇到萧子杞一行人,因为在他领着私兵钻入密林之时,一众身披重甲的士兵突然袭击了他们。那些士兵并不是大魏寻常的士兵打扮,就连那身上的重甲,也好似是经过锤炼的特制,打眼一看,便可知这定然也是谁的私兵。
只是是谁?
曾杰抬手打掉那朝元恪射将过来的箭矢,一颗心越来越沉。眼见得那些私兵穷追不舍,承王府的私兵又死的死伤的伤,曾杰不觉生出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感受。而就在这感受方起的时候,一支流矢蓦地刺入他的小腿。
那小腿之上尖锐的疼痛袭来,让他一个不稳,险些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咬着牙单脚撑地护在元恪身前,又拉了一个平日中比较信得过的随从,大声呵斥道:“带殿下走!”
那随从也是条好汉,见曾杰小腿被箭刺穿,连一句话也不再多说,拉起那满脸愤懑的元恪,转身就钻入了密林。
元恪每走一步,那心就每凉一分。直到那身旁保护他的最后一个随从倒在自己的脚下,他那一张脸上顿时就连生气都没有了。
他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佩剑,那一张脸上甚至透出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神色。
密密匝匝的树林间,遮天蔽日的树木横亘在头顶,恰到好处地隔绝了太阳光。让整个林间,尽是一片潮湿黏腻的冰凉。
元恪在这冰凉间无端地打起冷颤,那一瞬间,他忽的深吸了一口气,生出了一股视死如归的豪情。
元恪武功不行,又惊心动魄地跑了这些时候,眼下,他几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一阵疾风略过。而后,一声令人牙酸的刀剑碰撞之声响起。想是有人为他接下了致命的一剑。
他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却看到江骋一张令人胆战心惊的脸。
那江骋此时,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