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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纹锦履,吓得又连退了数步。

    从其发顶上传来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听着那人的言语,还是让她心脏骤快,似是要从喉中冒出来似的:“你自是言语有失,此事在场的诸人都能证明。我既是主母,就应赏罚分明,断不会因你一句求情的言语,就放你一马。我刚刚问你的事情,你还未回答,说,你适才所讲,是从何处听来的?”

    那老妪的眼皮颤了几下,看了一眼丁氏。

    丁氏瞳孔微缩,还算淡定地回道:“你…你看我作甚?”

    老妪复又垂下了头首。

    步遥依旧凝视着地上跪着的老妪,云淡风轻地又道:“在背后议论主子,依照府里的规矩,应用棍刑。紫荆,这老仆应挨多少棍子?”

    紫荆微微屈膝,回道:“以往府中的规矩,若是下人在背后议论主子,都要挨上五六十的棍子……之前有一小婢就是因着这个,被罚了棍刑,捱了没四十下就断气了。”

    那老妪一听“断气了”三字,吓得忙在地上叩首,“咚咚咚”的声音传出,让人听着就疼。

    丁氏和一些下人不禁闭起了眼,不忍看见眼前的景象。

    那老妪哀求道:“主母饶命,奴婢这身老骨头,连二十下棍子都捱不住,主母这是…这是要老奴的命啊!”

    步遥面色丝毫未变,看着那老妪苍老的额上磕出了血痕,从袖中拿出了一块绢帕,食指微弯,掩住了口鼻,又道:“大年节的,我不想见血腥,也不想让府中出人命,你别磕头了。”

    老妪心中微松了一口气,主母到底还是个良善心软的,能放她一马。

    可随即步遥的言语,却再一次让她坠入了深渊:“见不了血,那便灌药罢。紫荆,这老奴不肯说实话,一会儿你去医师那儿寻些哑药,给这碎嘴老奴灌进去。让她不该说的偏说,该说的,却一字不吐。”

    最后一句,语气重了好几分。

    紫荆道了声诺。

    那老妪一听,主母竟是要喂她哑药,吓得几要晕厥,好在其身后的人扶住了她。

    丁氏见步遥咄咄逼人的样子,故做了副不忍的模样,开口劝道:“练师,你还怀着身子,做事怎能如此狠辣,那老仆年岁大了,只是一时口舌之失,你又何必如此?”

    步遥侧首,睨了她一眼,道:“丁姨娘,我管教我府中的下人,干你这个外人何事?”

    丁氏立即噤了声,犹如如鲠在喉,半字也吐不出。

    步遥转回首,又看向了那老妪:“给你两个选择,一,讲实话,我留你的嗓子也留你一条命。如若不讲的话,你的这嗓子也不必要了。”

    那老妪自是不想平白变成个哑巴,忙道:“是丁姨娘,是丁姨娘说的。丁姨娘说先主公孙策死的蹊跷,丹阳太守孙翊和主公的四弟孙匡也是如此。还言先主公孙坚在世时,最不喜的一子就是主公……还言,言主公忌惮她们母子二人。”

    丁氏面上终于露出了慌色,忙怒喝道:“你这老奴,曲解我的话意,我原话并非如此。你这般言语,岂不是诬陷我对权儿的主公之位不满?”

    步遥却未回复丁氏的言语,而是又对那老妪道:“招得倒是挺快,嗓子可以留下了,也不必捱顿棍刑了。”

    老妪喜出望外,见不用捱棍刑,也能保下嗓子了,忙道:“多谢主母,多谢主母……”

    步遥嘴角微勾,又道:“你先不必谢我,我还没说不罚你。”

    众人都有些诧异,暗自猜测着主母要怎样罚那老妪,既是主母不想见血腥,那到底是让老妪做苦力,还是扣她的饷银?

    老妪颤声问道:“主母……要如何罚老奴。”

    步遥笑意愈深:“就罚你…六月内,都不准讲话。在场的所有人,都要盯着她,但凡她说了一字,就要捱百棍之刑。发现她讲话的人,重重有赏。从此刻起,我所说的话便作数。你若是忍住了,我就留你在府中,养你到你死的那一天。若是忍不住,六月后依旧按府中之规,乱棍驱出府内。”

    众下人齐声答诺。

    那老妪是个碎嘴的,不让她讲话,也是要了她的半条命了。

    下人们暗叹,这主母罚人的手段倒是令人心服口服,既没伤到那老妪半毫,又着实惩戒了她。

    那老妪刚要开口谢恩,想到自己被下令不准讲话,只得不断地频点着头。

    丁氏眸色微深,一字也不许讲,还真有这个步氏的。

    这般想着,步遥已转过身来,看向了她。

    丁氏微愣,忙解释道:“练师,那老妪曲解了我的话意,我是年岁大了,总是会想起之前的往事,随嘴一提而已,断没有不敬主公之心。”

    这丁氏倒是会为自己辩解,步遥的眸色愈发森寒,冷声道:“丁姨娘,你好自为知。先主公是当着张长史和老夫人的面,将江东之主一位,传给了主公。确有幕僚建议,要将此位传给已故的丹阳太守孙翊,但却被先主公于病榻上否决。在场的幕僚众多,哪一位都可以证明,我夫君吴侯一位,是长兄孙策亲传,是名正言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