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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告示。有书生在一边念了告示内容后,道:“公主府在招先生呢,谁家若有那才学过人的子弟,便赶紧去试一试吧。”
有个拎着菜篮子的大妈说道:“这书本纸张,都是金贵东西,我们家可买不起,家里也没有读书人,这事儿和我家没关系,我就先走了……”
人群中有人对那书生笑道:“金三郎,你不就是个读书人吗?你咋不去?”
那名叫金三郎的书生忙摆了摆手,道:“就我的水平,哪里够得上公主府啊。再者说了,我家可是世世代代都在泾阳,谁知道公主会在这里呆多久……”
她和泾阳当地的世家闹得那般大,若是去了公主府,明显是要得罪泾阳世家的。若是她长长久久地在泾阳,那倒也罢了,好歹可以庇护他这等小人物,可若是她哪一天离开了,他们这些人,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世家的报复。
他们这等小人物,还是不要去做那些大人物斗法的炮灰吧。
他这话一出,许多人便唏嘘着散开了,独留那张红色的告示,在告示栏中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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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是个六进的院子,比在长安府的将军府要大多了。将那些泾阳世家的“耳目”都赶走以后,云笙便在二进处设了政事厅,专门用来议事。
譬如这一次,忠仆贴完告示后,便是去政事厅回禀的。
“倒是有许多人都去看了那告示,但愿意来公主府一试的人并不多,除却担忧自身本事不足以外,许多人也顾忌着泾阳世家……”
云笙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那边的情况还是要多注意一些,你先退下吧。”
“是。”
带忠仆离开后,云筎疑惑不解道:“没道理啊,当初阿姐举办诗词大会,还有许多人参加呢。”
马周便道:“那不一样。诗词大会是来出风头的,不过是一时的,并无利益纠葛,便是参加了又能如何?这做先生,是要教许多年的。自古以来,师生关系堪比父子关系,谁若是做了云家家学的先生,那便是上了公主府的船。赵谦等人毕竟在泾阳经营多年,泾阳当地人不愿意因此站队,也是可以理解。”
“那公主为何要贴告示?这是想试探甚?”云晓站在云筎身边,不由地发声问道。见众人都将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又有些不解,道:“我就是有些不理解……”
“没关系,自家姐妹,不必如此拘束。”云笙素来都是个豁达淡定之人,她对着云晓微微一笑,双眸弯弯,转身坐在美人榻上,动作如行云流水,看着就是极为潇洒优雅:“这事儿,测的不是泾阳百姓,测的是赵谦等人的态度,你们且慢慢看着便是。”
得了解他们的态度了,才好做下一步的计划。
说到此处,云笙便又起身走到书桌边,从书桌下的抽屉取出几张花笺,一一递给在场众人,道:“前几日,我做了些小玩意儿,你们看看如何。”
每个人拿到的花笺颜色各不相同,有浅蓝色的,有浅粉色的,也有浅绿色的,浅黄色的,但无一例外,这些颜色浅淡而清爽,上面有同色掺银的花纹描绘,摸上去有凹凸不平的符文。花笺的纸张略硬,不容易损毁,不注意一闻,还有幽香扑鼻,做的着实雅致。
在场几人中,云筎是暴力型实干家,云晓原先为生活操劳,在河西时虽跟着读了点书,但并不懂这读书人的雅事,倒是马周,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便是谈个恋爱,也要玩出才子的浪漫和优雅,对这风花雪月的事情十分了解。
他惊喜道:“这是你做的花笺吗?倒是与市面上的不一样,精致风雅地很。”
云笙问他:“你瞧着,这样的花笺在大唐可有人愿意买?”
“自然会有人愿意高价求购,”马周微微一笑,道:“便是世家之间,也未曾见过这般精致的花笺。”
“阿笙手里若有这样的技术,只怕这辈子都会有花不完的银钱了。”
真正的造纸术掌握在世家手中,她若是有了这个,在泾阳行动,阻力便会小了很多。
“那便好,”云笙心里略略思索了一番,道:“明日起,我便要在泾阳城,再建第二座酒楼。这酒楼不对外开放,只对来我云家家学授课的才子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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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府。
元经和于畅准备了厚礼,正打算带着元鸿、于乐去公主府上门道歉。元鸿、于乐深感羞耻,说起来,他们和赵谦年岁相当,各自子息都能出来顶立门户了。在泾阳城里,他们也算是手握实权之人,如今,却要像孩子一样,由长辈们领着去向一个年纪可以做他们女儿的小娘子道歉,着实是一种耻辱。
但是赵谦说的对,败了就是败了,即便对方是个小丫鬟,那也是赢家。剩下能做的,不过是尽量挽回损失罢了。
正在他们准备出门时,元家忠仆对元经道:“郎君,那永昌公主,又在到处寻摸房子了。”
“寻摸房子?她要作甚?”元经一头雾水问道。
忠仆道:“听说还是要开一个酒楼,装修比盛世酒楼还要好,不接待外人,只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