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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没人乱动。
福全扫视了一眼,正想喊退朝,突见得后排似乎有人动了一下,随后出列行礼道:“臣有本要奏!”
唐太宗将茶盏放回原位,看了他一眼,道:“长安府曹君?什么事,说罢。”
曹君便端端正正跪倒在地,仿佛义无反顾般大声道:“臣身沐天恩,自为官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然近日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之事,纵使那人是皇亲国戚,身份贵重,臣亦不敢袒护,不能袒护。圣人,臣要检举长沙长公主,她草菅人命、诬陷忠良,妄图以银钱买通朝廷命官,霍乱朝纲,请圣人治罪!”
朝堂上瞬间乱了一下,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声。
云翼也跟着惊了一下。他虽然私下里已经查探到了蛛丝马迹,这曹君分明是与长沙长公主互相勾结,欲加害于将军府。只是这二人都藏得深,他苦无证据罢了。今日,曹君怎的开始揭发公主了?
莫非,他二人窝里反了?
长孙无忌原先也是一头雾水,只是他听了后面那一段话,心里便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知道云翼一直在查,但因无证据还不曾打算出手。此番能让曹君自己出来撕扯,后面必然有推手。
他想到那日单容来问他曹君之事,心中暗暗思忖:总不该是那小子做的吧?倒也未必,马周的手段也鬼的很,极有可能是他做的。
唐太宗眉眼沉沉,问道:“曹君,你可知道,诬陷皇族,是何罪?”
曹君直挺挺跪在地上,道:“臣知道,若臣有一句谎话,甘愿受罚。”
唐太宗示意下面的群臣安静,揉了揉眉心,道:“那你详细道来。”
曹君仍旧跪在地上,诉说道:“长沙长公主因其姐姐之事,对永昌公主一直怀恨在心。罗睿一家在济州横行霸道,早年便有劣迹。长沙长公主去年便曾派人去历城找过罗睿,并且主动牵线搭桥,将罗睿的书信送到将军府的管家手中。此番罗睿之子罗彦犯法之后,她立刻安排人去买通各大茶楼和酒馆的说唱之人,以便迅速传播将军府的流言,之后又对那人杀人灭口,沉尸江中。”
“尔后,她让人花言巧语哄骗了将军府的管家,让他趁着府中主人家都不在时,收下罗家礼物,坐实了将军府收受贿赂、妨碍司法的假象,再配合外面的流言,令将军府在一夕间声名狼藉。”
“哼,”唐太宗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冷声道:“本事没有,花花肠子倒是不少。”
曹君献上卷宗,道:“所有案情都已详细记录,还请圣人明察。”
唐太宗从福全手里接过卷宗,草草看了一眼后,道:“传旨,将长沙长公主关在公主府,无孤的旨意,不许随便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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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传到公主府时,长沙长公主恍若被雷劈了一般,呆若木鸡。她猛地上前,拉住小太监,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皇兄为何会突然下这样的圣旨?这是怎么回事,你说!”
小太监便道:“奴只是负责传旨的,圣人没说原因,奴也不清楚。”
长沙长公主的奶嬷嬷忙拉住她,对小太监赔笑道:“多谢天使,我们知道了。”说罢,立刻对旁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她将那小太监送了出去。
长沙长公主一直咬着唇,不知在思索甚。一直到她的奶嬷嬷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问道:“你说,是不是云家那事,被发现了?”
奶嬷嬷迟疑道:“奴也不好说。”
长沙公主立即道:“圣旨将本宫圈在了府中,但是没说你们也不能出去。嬷嬷,你帮我好好去打探一下,看看发生了何事。”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一定要想办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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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翼将曹君主动揭发长沙长公主的消息带回将军府后,云笙恍惚间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脱离大唐社会太久了。
“这才多久,当初曹君还趾高气昂,如今怎么反而是他自己主动了,怎么事情就发成成这样了?”她难以理解地看着云翼。
这简直就是神转折吧。
不对,曹君此人,无利不早起,若能让他做出这些事情,必然是彼此间的利益发生了变化。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的。
云翼分析道:“长沙长公主与他之间,利益冲突并不大。他原先是想借着长沙更靠近皇家,如今做出这般选择,定是遇到很大的威胁,不得不作出取舍。”
云笙道:“会不会有人拿着他做过的那些旧事去威胁他了?”
云翼点点头道:“极有可能。”
云笙叹了口气,道:“这两位长沙长公主,怎的都这么爱散播流言。”
这第一个,散布她与皇太子的流言,直接被唐太宗流放了;这第二个,手段倒是比第一个高,却被自己的合伙人给举报了,也不知最终结果会如何。
云翼拍了拍袖子,温温道:“不过是女人家的小心思罢了,平日在宅院里互相斗一斗,也没有人去说她们甚。但她们非要将这种小家子气的阴谋诡计用在大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