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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我们这个文字游戏并非针对「冰菓」这个词,而是另一个一般名词——”
白马探不疾不徐地分析。
中森青子认真听着,迅疾地跟上了思路,轻轻“啊”了一声,欢悦地接道:“ice cream!”
“对。从这个名词去想。”
中森青子沉默片刻,渐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微蹙起眉目,低语:“我知道了。可四十五年前的古典文学部,为什么会决定把冰菓作为刊名呢?”
“这个追溯神山古典文学部的过去、显得愈发庞大的谜团,我就不继续为它烦恼了。剩下的,全交给可靠的奉太郎。这是供惠姐姐留给他、非常适合他的谜题。”
折木千夏也有些好奇,但这属于不重要的好奇。
她飞快地收起好奇心。比起好奇,她更在意「I scream」,想在无人的地方呐喊,将全部的繁杂、纷扰与烦恼索性往外扔得一干二净。
“就这样干脆地放手吗?”白马探噙着和煦的微笑,问,“我一直觉得我的判断不会错。折木桑口中正上高中、有几分天赋、可能会往这个方向发展的家人,是你,千夏桑。”
折木供惠无意隐去对象的这番评价,是指聪慧的折木奉太郎。折木千夏十分肯定。
心悦诚服的白马探过度解读了,或因为一些偶合误解了。
她漫不经心地应:“运气罢了。恰好你们说起,刚好谜底很贴合我此时的心境。”
“很贴合你此时的心境?千夏桑有要呐喊的烦扰?”白马探问。
“谁会没有呢?”无需深思熟虑,折木千夏如本能般抛出疑问,随即自然地回答:“或是彰显在脸上,或是盘踞在心里。”
而真正彰显在脸上的,不过一角。
折木千夏失神地惦着盘踞在心里、窥不见全貌的冰山,是黑羽快斗清朗的声音将怔怔的她从回想扯回现实。确认完名单的中森青子和无需他帮忙解密的白马探离开了已有一会儿,此时在门外站定的,是邀请她去黑羽宅吃晚饭的黑羽快斗。
她忙开门。
黑羽快斗亲眼见着她,关切:“小千,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下午真的有注意休息?”
没有。
她一直忙着撰写剧本。在傍晚时分收到了小泉红子牌意解释非常不好的塔罗牌占卜。又招待了中森青子、白马探,不得不承接出演舞台剧这个棘手的任务,偶而揭开了冰菓的暗喻。
黑羽快斗请她注意休息的嘱咐,完全被丢进了心底优先度最低的暗处。
“……快斗,众望所归的我不得不参演舞台剧。你猜,我扮演哪个角色?”
折木千夏眨了眨眼,掬起视线,直直对上湛蓝的眸子,答非所问。
中森青子随后会将重新誊写的名单在班级line群公开。与其到时应付令她束手无策的黑羽快斗,不如在公开消息前由她主动说出来。今年的学园祭活动,她给予黑羽快斗的体验,或许是糟糕至极的。先在多罗碧加真意称赞了白马探的形象与王子十分契合,并打趣黑羽快斗是最有趣的主角人选,今日又迫使他反串出演,而她不得不扮演的角色多少会令他不满。
黑羽快斗平静地凝视她,答:“我刚在楼下碰见了青子和白马君。”
她顿了一瞬,“哦。快斗,你已经知道了?”
他轻应了一声。
一阵难耐的静默。
折木千夏终于蓄足气势,拐弯抹角地说明:“利用白马君和红子桑的高人气,我当时只看到了便利的一面,完全忽略了与捷径如影随形的麻烦。我不希望目前平和、积极的进度化为乌有,或出现无谓的争端……我会把写好的第三幕进行改动,删去一些不重要的部分。”
“删去一些不重要的部分?”黑羽快斗莞尔,耐人寻味地重复。
“恩。”她应,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折木千夏在门厅的矮柜坐下换鞋,适时的垂首恰到好处地掩住两颊的绯色。
她先轻拍了拍脸,让惹眼的红晕稍稍褪去,手掌与两颊贴合时直觉着热度烫得惊人。等到稍微没那么烫了,她直起身,心照不宣地瞥了黑羽快斗一眼,“走吧,别让千影桑和青子久等了。”
“不用改了——”黑羽快斗跟上,说,“小千,这是你展现才能的剧作。就瞥去无关的因素,让它维持你最希望的原模原样。虽说无聊的嫉妒难以避免,但我分得清虚拟的舞台和真正的现实。这样为我的考虑,已经足够我回味了。因为无论是出演,或是压下想追究的情绪,我的出发点,都只是你。”
暮色昏沉,微亮的路灯缀在高处,向街的尽头探去,织成一串密密绵绵的灯盏。
折木千夏诧异地睁圆透绿的眸子。霎时,又眉眼弯弯,笑靥如花。她望向身侧的黑羽快斗,他笼着温和的白光,在低处落下阴影。她小心翼翼的想法,似理所应当地得到数倍的珍视,他克制地收好无聊的情绪,向她呈上无限制的温柔。
“是吗?”
“恩。”
“其实不只是因为你。”
“是吗?”黑羽快斗轻巧地反问。
“你猜?”折木千夏不由得扑哧轻笑出声,问。
“不论大小,我都确实存在你的心里。”
被应得词穷的折木千夏倏地停住脚步,“快斗,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她想起黑羽快斗威胁工藤新一幼稚、却意外有效的手段。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