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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与她相关的内容。
这意味着,小泉红子可以占卜,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
最近,数学恰好学到深一些的概率。
初次接触概率的定义,切入点便是大量重复的随机事件,其发生的频率近似于概率。偶然中囊括必然的规律。如果小泉红子能够通过多次占卜验证其猜疑的正确性,被特殊区别开来的折木千夏也不得不承认那句,工藤新一常挂在嘴边的,福尔摩斯的名言——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小泉红子敏锐地看穿了她外露的质疑,随手点了站在她身侧、安静看戏的黑羽快斗。
又垂眸看向水晶球,折木千夏循着小泉红子的视线,霎时惊诧无言。
澄澈的水晶球内,竟然隐约有云影翻涌,似无法名状的轻纱,发出朦胧的黄色光芒。
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随即凑近详察,微亮的光逐渐暗淡了,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刚的光彩是一时的错觉。
折木千夏立即回想学过的物理现象,这像是光线折射、反射而产生的光线或暗影,原理类似于五彩斑斓的霓虹或虚幻的海市蜃楼。
她拿起水晶球,对着自然光细致端详。
圆润的玻璃清澈得毫无杂质,透过几净的水晶球,是经过折射而扭曲的教室和人。
根本找不出折射的角度,也不像是不可思议的魔术工具,折木千夏微蹙眉目。
无论怎么看,这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透明水晶球。
想不通的折木千夏自然地递给了黑羽快斗,他自若地接过去。
中森青子也离近了,诧异地审视这颗奇异的水晶球。
“你,很快会碰见棘手的对手。”
小泉红子不疾不徐地开口了,对着黑羽快斗,是十分笃定的语气。
“是吗?”黑羽快斗不以为意地笑了,反问,“我以为已经碰上了?”
“是谁?”中森青子问。
“怪盗基德。”黑羽快斗随口答,“他的魔术非常高明。”
“哼!那个家伙。”对怪盗基德,中森青子没有一丝好感。
棘手的对手。
折木千夏了然,黑羽快斗是指周末深夜守护塔楼时交手的工藤新一。
怪盗基德的克星,平成的福尔摩斯名副其实。
因此,黑羽快斗的所言和事实佐证——
不是很快会碰见棘手的对手,而是已经会面了。
小泉红子的占卜存在显而易见的纰漏,发现这点的折木千夏轻笑出声,起身问黑羽快斗,眸子里似乎落尽了期待的碎星,熠熠闪光:“快斗君,你可以做到吗?”
“恩。”
平和的声音抚平了她最后一缕疑虑,折木千夏安然地和小泉红子打了招呼,返回座位。
中森青子问起她上周补习的情况,一块走开了。
黑羽快斗看似心不在焉地把玩水晶球,内心的惊讶一点不显。
这颗发光的透明水晶球,他从头到尾一丝不苟地看完占卜表演,又不着痕迹地略过教室里可能暗藏玄机的角落。他是二年B班、这个国家、甚至可以狂妄地自夸是世界上最擅长装模作样的魔术师,愣是没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没有发现魔术的机关。
所以不是魔术,是真实,摆出扑克脸的他做出判断。
至于是偶然折射的奇景,或是如对方所言是不掺虚假的占卜,黑羽快斗暂且不得而知。
与折木千夏的对答如流,他确实可以用魔术做到这一点,因此不是欺骗。
对上她璀璨的眸子和期待的眼神,他仿若持有毫无限制的包容、耐心和不忍,多得令他惊讶不已。
折木千夏没有追问更多。与魔术相关的,她一向非常信任他。
只消知道是魔术,至于解密,她很少在意。比起认真发掘魔术的真相,折木千夏更倾向于单纯欣赏神奇的表演,以及享受偶尔给他提出刁钻古怪要求、看他为此而烦恼的乐趣。
上课铃悠长,好奇的人陆续收敛了打量的眼神。
黑羽快斗漫不经心地瞥过小泉红子注视他的微笑,隐隐觉着毛骨悚然,莫名发颤。
“你的恋爱,也是看不透的。”
小泉红子突兀地扔下一句,低得轻不可闻。
然后她泰然自若地从桌肚里拿出数学课本,翻到概率第三课时。
若小泉红子所言不虚,只有和折木千夏相关的,是她的占卜看不透的。
那么他身上无法被看透的部分,即是与折木千夏联系紧密的,小泉红子确实反向推得了正确的结论。
可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以他欲盖弥彰的表现,大约只有理解能力是榆木脑壳的折木千夏本人没瞧出来。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他的心意都不会有所影响。
“这个不需要被预言。”
“我想要的,我会自己争取和创造。”
黑羽快斗把手上的水晶球平稳地放在她摊开的课本上,大步流星地跨过课桌间的廊道,迅疾地返回座位。
数学老师正快步进门,前座的折木千夏坐直了身子,自然垂落的深棕发丝精致打理过,不似周末相见时随性扎起的恣意,恰到好处地顺在身后,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
该死!
他低咒道。
[14]魔术师的徒弟
折木千夏没有特别在意小泉红子的占卜内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