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坐上一个用树干掏成的简易雪橇，一群老鼠主动衔起雪橇前面的绳子，拉着小老头在雪地里飞奔。

    马奔这时候也乐观不起来了，这小老头虽然不是俄国兽人，但是看起来没有放他们走的意思，马奔偷偷端起手里的枪，打算给老头来一梭子，空包弹打不死人，但是能让他受伤，自己好趁机逃脱。

    “啊——！”

    马奔的手指还没有挨到扳机，手背上就传来剧痛，枪也脱手，他低头一看，身上趴着好几只大老鼠，瞪着红眼睛望着他，其中一只的牙齿上还沾着血，刚才咬马奔手背的就是它。

    何有方和蒋凌的脖颈处也趴着几只，只要他们有异动，就能瞬间撕开颈部大动脉。蒋凌早就被吓晕了，何有方比她好不到哪去，跟趴在他身上的老鼠大眼瞪小眼，仿佛被使了定身术，毫无反抗之力。

    小老头后脑勺像有眼睛一样，知道马奔要干什么，早就指挥老鼠钻进网眼辖制他们了。

    “叽叽叽叽，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还想在我老仙面前耍花招，真是笑死个人喽——！”

    马奔捂住流血不止的右手，心里嘀咕：这特么什么老鼠，隔着战术手套都能把我手咬出血！

    马奔咬着牙恨声问道：“你到底是谁？要把我们带到哪去？”

    “叽叽叽叽，你不是说要找同伴吗，他们就在前面的村子里做客，我这是帮你们团聚呐！至于老仙我的名号，小娃娃你还不配知道——！”

    也不知道小老头驯养的老鼠是什么品种，力气奇大无比，拖着三个大包小包、全副武装的成年人在雪地里飞奔，速度可以媲美狗拉爬犁，只不过网兜里的三个人被树桩石头撞得鼻青脸肿，苦不堪言。

    不一会儿，一行人外加一群大老鼠就进了五家村，这是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房子都是土砖砌成的，窗户竟然用牛皮纸和塑料布封着，许多都被北风刮碎了。

    马奔透过网兜往外看去，发现村子里一个村民都看不见，大部分房子已经荒废，只有中间那个最大的院落，土屋烟囱里冒着白烟，有人居住的痕迹，而他们一行人正是朝着大屋的方向移动。

    第388章

    进了院落，小老头就跳下雪橇，笑嘻嘻地扯着嗓子喊道：“老黄啊，快出来，看看我的收获！”

    拉雪橇和网兜的老鼠得了小老头的命令，潮水一样散去，钻进院子边上密密麻麻的洞穴里了。马奔和何有方这才七手八脚把网兜掀开，扶着脸色苍白的蒋凌站起来，一脸警惕地盯着小老头和大屋的方向。

    只听“吱扭”一声，大屋的房门开了，走出个身上穿着兽皮坎肩的瘦高个老者，脸色红润，眼睛有神，细长脖子溜肩膀，腰间扎了一根草绳，免得坎肩从溜肩膀上滑下去。

    说他是个老者，可是仔细看长相、皮肤，又觉得年纪没有那么大，说他是中年人，可是这人身上的气质太稳重了，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透着古稀老人才有的睿智和勘破，反正这人给马奔的感觉矛盾又古怪。

    “怎么样，我比你多抓了一个，叽叽叽叽，还是我厉害些！”

    “臭老鼠，你就是看人拉屎腚眼儿痒痒，什么都要跟我比一比，这么多年了，有意思吗？”

    灰衣小老头往他跟前一跳，两撇老鼠胡子都飞起来了，大叫道：“有意思啊，太有意思了！”

    老黄翻了个白眼，没理小老头，从台阶上走下来，围着马奔何有方蒋凌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他们，那探究的眼神看得蒋凌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死死抓着马奔的胳膊，眼泪含在眼圈里。

    老黄猛地大喝一声：“你们几个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说——！”

    “哇——！我我我、我们是来特训的，我们是好人，别杀我们，呜呜呜呜……”

    蒋凌经不住吓，一边哭一边把实情招了，气得马奔狠狠甩开她的手，心里暗骂一声“真没用！”

    灰衣老者凑上来，小声问老黄：“是他们吗？”

    “我看不像……”

    “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我抓来的那两个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你又弄了三个回来，添乱嘛不是！”

    灰衣小老头背着手在原地蹦蹦跶跶地走了几圈，脸上露出狠厉：“哼，管他们是好是坏，杀了最保险，孩儿们——！”

    无数只大老鼠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潮水一样把三人包围，吱吱乱叫，只要小老头一声令下，就扑过去把活人啃成白骨。

    马奔心里一凉，完了，这老头明摆着是要杀人灭口，也不知道这个村子有什么秘密，难道是制毒窝点？唉，早知道就不带着蒋凌和何有方一起了……

    蒋凌这回没哭，眼睛一翻，又晕了。何有方近视眼，看不清老鼠们狰狞的面孔，心里的恐惧还可以忍受。他和马奔背靠背，学着马奔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