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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的力气,手指只轻轻拂过那粗糙的木头,便一下栽进了水里。
坠入水中的同时,她只听到他焦急地喊了一声“芸儿”,便沉了下去。
沉入水中的芸芸,并没有丧失意识,在求生本能的影响下她感觉没有那么晕了,手也有了力气,便开始向水面游去。
这宁朝女子大多不识水性,除了渔家姑娘外,基本上都不会游泳。可她从八岁起就在游泳馆学游泳,所以游泳对她来说是很擅长的事,即使用着这具身体,芸芸依然轻而易举地浮出了水面。
当她钻出水面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时,一双壮实修长的手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体,赵学文不知什么时候也跳了下来。
芸芸想挣扎却没有力气,船上几个小厮赶紧向他们扔了绳子过来,他抱着她拽着绳子一点点向船边游去,自始至终没有放开分毫。
当两人换上干净衣服,擦干了头发坐在船舱里烤火时,赵学文红着脸默不作声地盯着火苗不敢看她。
芸芸瞪着他不服气地想,要不是他躲闪开,自己也不至于掉下去,但看在他奋力相救的份上,就饶了他吧。
一想到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他抱住身体,芸芸的脸也不禁红了起来。
他抱着自己向船边游去时,那宽厚的胸膛和坚毅的侧脸一直停留在她的脑海里,芸芸第一次开始把他当个异性看待。
“我…我不知道你通水性,我…我以为你……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的。”他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反复地搓着自己的手,火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显得更红了。
“我从小就学过。”芸芸轻描淡写地说。
“你…究竟是哪里人,你老家究竟是何处?”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显然这特殊的本领令她的来路更加可疑了。
“我…我是南疆人,在靠海的村里长大。”天知道南疆在哪里,反正说一个最远的地方最不容易穿帮。
“原来是南疆人,难怪你生得……”他欲言又止。
“生得怎样?”芸芸好奇地问道。
“生得…生得伶牙俐齿,生得胆大包天!”他突然又恨恨地冲她嚷道,让芸芸好不莫名其妙,这人喜怒无常的毛病还是没变啊。
不过自从芸芸坠江之后,赵学文便不再让她在船上干苦力了,只叫她继续帮他认字画抵债,偶尔还会把她叫到醉花楼去同他喝茶赏帖。
用他的话来说,陪他也是种抵债行为。嘿,我怎么感觉自己的职业越来越边缘了。
不管了,只要能尽快还完这些钱,陪他吃喝玩乐这些小事芸芸还是很愿意的。
这不,赵学文刚刚又派小厮来通知她去醉花楼品茶吃点心,芸芸立马摸着空荡荡的肚子飞奔而去。
此时的醉花楼里,赵学文正端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等着某个吃货。
“少爷,厨房的下人刚来问今晚芸姑娘在不在这吃晚饭,要不要备她最爱吃的藕粉桂花糖糕。小的想着芸姑娘从不在这吃晚饭,便叫厨房不用备了。您看呢?”赵虎凑到少爷跟前,向他报告起了日常事务。
“她呆会就过来了,这也快到晚饭时候了,我看就备着吧。”赵学文想了想,微笑着对赵虎吩咐道。
“可芸姑娘平时从不留在这吃饭的,您又不是不知道。”赵虎小声嘀嘀咕咕起来,少爷的心事他不是不知道,可这少爷本事不行啊,连自己心上人都留不住。
“谁说的,我今儿个就要留她下来,我还不信了。”少爷气呼呼地吼道。怎么,我留她吃个饭的本事还没有吗,哼,我只是没使出我的本事。
“那少爷您今儿个有什么特殊的法子吗?”赵虎有些不相信地笑着问道。
“待我想想。”
这一想便足足想了一炷香的功夫,赵学文突然猛地站起来,双手一拍,“有了!我想到了一个绝世好办法,必定能将她留下,嘿嘿……”
说完,竟像个准备恶作剧的小孩儿一样笑了起来,那天真的模样令赵虎都看呆了,真是活久见啊,活久见啊,
“咳咳……赵虎,你听说过欧阳询观古碑的故事吗?”少爷邪恶地一笑,瞟向小厮。
“小的不曾。”
“这故事是这么说的,欧阳询曾经骑马赶路,无意中看到一块古碑。原来是晋代著名书法家索靖书写的,他驻马浏览,看了很久后离开。他走离古碑几百步又返回来,下了马站在碑前观察,等到疲乏,又铺开皮衣坐下来观察,于是就住宿在古碑旁,守在碑前多日才离去。”少爷笑眯眯地徐徐道来。
“少爷的意思是?”赵虎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芸儿酷爱赏帖,我若是在她走时拿出昨儿个刚收来的稀世珍帖,她不就自然留下来了吗?”赵学文边说边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很为自己的机智得意。
“少爷英明……”赵虎赶紧附和道,“不过,小的还有点不明白。万一芸姑娘说要把这帖子借去看,那岂不是留不住她了?”
“废话,这稀世珍帖,能说借就借?弄坏了怎么办?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