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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好好地坐在床边,才松了一口气。
“这臭小子,就是胡说八道!”赵公子气愤地大声叱道。
“臭小子?”赵虎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噢,少爷是还在生朱公子的气吧。
“少爷,这个…这个……”赵虎不知怎么接话才好,毕竟此刻少爷还在气头上。
“他竟然说什么钱不是万能的,什么努力,什么梦想!梦想是个什么东西,会比钱更实用吗?”
赵公子一肚子的火似乎还没发泄完,看来关乎钱的问题对他来说是触碰底线的问题。据说他们赵家从来不去寺庙求神拜佛,因为钱就是他们的信仰。
“少爷”,赵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继续说,“少爷,小的说句不好听的,小的觉得朱公子说的有点道理”。
“你放屁!你是说钱不重要?那好,我问你,如果这个月我不给你月钱,你高兴不高兴?如果我现在给你一百两银子,你又高兴不高兴?你倒是说说看啊。”赵公子对赵虎的话嗤之以鼻,挑衅地等着他认输。
“少爷,我想这朱公子的意思不是钱不重要,是说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比如说小的,如果少爷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离开赵家离开少爷,那小的是决不会高兴的。如果少爷不给我发月钱,但是让我留在少爷身边,那小的又高兴了。我想这朱公子说的梦想,就是指一个人的愿景吧。小的命是少爷救的,跟着少爷十几年了,小的愿景就是一直跟着少爷,对小的来说,这就是比钱更重要的事。”赵虎不紧不慢地说出了心里话。
“你…”,赵公子沉默了半晌,才终于叹了口气,“你去歇着吧,我再好好想想”。
第二日,芸芸早早地就醒来了,下人都还没起来,她也就懒得惊动他们了,便独自来到船上的小厨房给自己弄点清粥馒头。
刚把粥煮好,正盛好一碗准备端到桌上,却见赵公子顶着两个黑眼圈也进来了,他也没有叫醒下人。想起昨天的争执,罗芸芸有点不好意思。凡事也不一定非要分个谁对谁错,做人又何必固执己见呢。
她看着赵公子站在门口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想起他昨日说的赵员外的事,不禁有点同情他,毕竟这人也不是天生就冷酷无情的。
于是芸芸多盛了一碗粥,拿了两个馒头放到他那一边的桌上。赵公子愣愣地看了她半天,似乎不相信那个昨天还冲他大吼大叫的人会主动拿吃的给自己。
芸芸没在意,坐下来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他也犹犹豫豫地半天才坐了下来。两人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吃着,什么话都没说。
罗芸芸边吃边想着自己的事,习惯性地把他喜欢的那碟咸菜推了过去,才想起他俩似乎在冷战。可推出去的菜再拿回来也不合适,她心里想着,他应该还在生自己的气吧。却不想那赵公子又是一愣,接着便把她喜欢的那碟桂花蜜推过来了。
自从上次少爷赠了罗芸芸一撮马鬃后,她一有空就在屋子里研究怎么做毛笔。虽然以前看过许多做毛笔的教程,也去过做毛笔的作坊参观,可自己真正做起毛笔来才知道有多难。
做一只毛笔有十几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费时费力,极其麻烦。好在虞少爷把她带到了宁朝专门做毛笔的工匠处,向他们学习了好几天,才算把这制笔工艺学会。别看一支毛笔不贵,可每支都凝聚着手艺人无数的辛勤劳动。
毛笔做好后,让少爷试用了一下,他果然赞不绝口,啧啧称奇。芸芸怕他又把这功劳算在自己身上,赶忙说这是她老家的制笔匠人发明的,他们不止发明了马鬃,还发明了各种动物毛的笔。
“那你最喜欢什么毛的笔呢?”少爷笑着问道。
芸芸仔细想了想,“狼毫吧。”毕竟狼毫弹性十足,正适合最近练习行书用。
“狼?!”谁知少爷听了竟吓了一大跳。
罗芸芸扑哧一声笑出来,“狼毫是指黄鼠狼的尾毛,少爷别怕。”
“咳咳……原来如此。”虞少爷赶紧故作镇静地咳嗽了两声。
一日,少爷正在用她做的马鬃毛笔专心致志地习字,芸芸突然想起教课这么久了,却从来没有检查过他究竟有没有好好按自己说的方法练习。
于是便趁他不注意时绕到他背后,准备学那王羲之“抽笔”,看看这少爷执笔姿势合不合规矩。
待她站定以后,便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捏住他的笔杆迅速往上抽出,少爷先是一惊,转头看到是芸姑娘才松了一口气。
芸芸见毛笔很轻松就被抽出,便满意地表扬起他来,“少爷的执笔姿势很好,我只微微用力便抽了出来”。
本以为他听到夸奖会很高兴,没想到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芸芸正奇怪呢,他又指了指她的胸口,她赶紧低头一看,只见一条浓黑的墨痕正顺着自己那浅碧色的襦裙往下滴落,原来是她抽笔时毛笔里的沾的墨水顺势就甩了出来。
罗芸芸那刚还高高兴兴的脸瞬间变得欲哭无泪,少爷赶忙递一张宣纸来给她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