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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死都要烂在肚子里。
于是双方打作一团,棺材被撞歪了,灵堂也乱了,陈夫人始终没见到陈娇最后一面,棺材已经给盯死了,临走时,陈夫人阴森森地看着族长一家,“我会将此事告诉狐神,它会对你们家降下诅咒。”
族长家惶惶不可终日,不等陈夫人到十五那天进入神坛,他家二儿子和小儿子的媳妇都怀孕了,这次更快,十来天孩子就能在里面活蹦乱跳,不敢叫大夫,也不敢叫稳婆,让下人捆了媳妇,解开衣裳观察肚子,长长的嘴巴一会儿东,一会儿西,顶得孕妇嗷嗷呼痛。
是啦,狐神的惩罚。
当夜,父子四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尽快离开陈家村,族长往里正家跑了一趟,也不知说了什么。
他们一家走的时候,没带太多细软,也没带媳妇,天中下着雨,几辆马车被三个儿子赶着,溅起的泥水糊了人一身。
陈达礼亲自守着通道,看见族长挥手放行,族长拱了拱手就匆匆赶着马车挤上小道,身旁有人问,“族长家这是要去哪儿?”
陈达礼哼了一声,“据说跟外面的富户搭上关系,要去探探路子。”
来人羡慕地说,“这是好事,族长家若是发达了,我们陈家村也能得到好处,怎么不等雨停了再走?”
陈书画的媳妇才死没几天,族长家的男人就全走光了,去探路子的说法,骗的了别人,骗不过里正家,但族长答应给里正三成的分红,里正的权势也大不过他们,只能同意。
马车刚刚过通道,一大群人出现在雨雾里,仔细看还有族长家的两个儿媳妇,一大群人乌压压地围过来,七嘴八舌,等弄清楚族长的去向,当即有人勃然大怒,“陈书画一家子真不是东西,弄死长媳得罪了狐神居然遛了。”
两名儿媳妇早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有人就朝外走,“既然族长家都跑了,我们也快点走,慢了可不就遭报应了。”
陈达礼怎可放行,指挥手下将通道围个严实,一边打听族长家到底出了什么事,等弄清来龙去脉也是吃惊不小,陈娇虽然不守妇道怀了狐孩,可就这么把陈娇虐杀死也是耸人听闻,虽然其中夹杂了什么狐神的报复,但陈书画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最清楚事由的几人颠来倒去,十分夸张难辨。
半晌推测出,大约族长家虐杀陈娇后也是十分后怕,害怕陈夫人报复,便匆匆逃走,只是为何连几个儿媳妇都不带走?
此时不是询问的时机,陈达礼让人安置了两名媳妇,又劝退想走的人,只说报应之事都是子虚乌有,若真有,陈夫人怎么不走,此话让不少人心中安定,又因雨势渐大,各自家去。
小道难行,山上的小道更是难行,走了一段族长家只得弃了马车背上行囊徒步,雨势又大,不一会儿,几人全身上下都湿透。
“爹,要不等雨停了再走?”陈书画出声,这时,斜刺里,一个女人从草丛里跳出来,紧紧抓住陈书画。
“夫君,你要带上我。”是小苗。
另三人见陈书画被缠上,绕过他匆匆前行,仿佛身后有厉鬼追赶。
眼见瞧不见父亲和弟弟们的身影,陈书画大急,天空暗沉沉,小苗穿着一身孝衣,活像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他一脚将小苗踢翻,“陈宅出来的贱女人,也不知从哪儿找来邪魔外道,想从我们家吸血,我敢杀你们一次,就敢杀你们第二次。”
说着就要走,小苗尖叫一声只觉得胸口剧痛,大约是断了什么地方,又戳破内脏,血一口口从嘴里冒出来,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又不甘心死在这荒郊野外,怎么也要有个人陪,做鬼才不凄苦。
当下凭着意志爬起来,哀哀切切地呼了一声‘夫君’,陈书画足下一顿,正要再走,背上忽的一沉,骇然转头,一张血盆大口咬住他的喉咙,陈书画厉声惨叫,疯狂捶打小苗的头颅,那张利口就像生在皮肉里一般怎么都拔不出来。
渐渐的,惨叫声中漏了风,血被气流溅得到处都是,雨水一混,又消失不见,两人不知怎么走到悬崖边,陈书画大睁双眼,每一步都僵硬蹒跚,犹如一只僵尸,他没有停,背着要跟他一生一世的女人,齐齐掉入涯底。
等到天气放晴,下山的人走不不多久就急匆匆地返回,说是遇见族长家的马车,再往前一里,好不容易修通的山道塌方了,陈家村再次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
门打开,阳光照亮昏暗的房间,这里是狐母诞下狐孩前的住所,近来村中大半女子都怀有身孕,与狐狸配种的事情就停歇下来,陈默将两碗猪食搁在地上,面带得色地看着族长家两名儿媳妇。
全村大半的女人都有孕,就她没有怀上,那时候她恨天道不公,恨她母亲,恨她夫君,还恨每一个怀孕的女人。
可得知族长家秘密后,她就什么都不恨了,给狐狸生孩子,哈哈,她陈默这一辈子都不会。
“吃吧,好好的族长儿媳妇不做,竟跟狐狸通奸,你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吧,怎么就这么下贱。”
两个女人面如菜色,对陈默的讥讽无动于衷,是呀,怎么就跟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