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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应当多出去走走才是。”
兰心棠将写完的方子递出来,绥晚接过方子,微微垂眸看了几眼,纸间的字体游龙走蛇,完全没有女子的秀美之气,遒劲有力,飘逸畅然,颇有一番风骨,委实好字。
然而,这字却让她觉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这是……是容砚的字,应当说这两人写的就是同一种字,她反复打量了几回,终于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一模一样的字。
若说两人以前不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不然这字又该如何解释,即便是模仿也不会模仿至这般精髓。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同一种字会为两人所写。
原来早在那么久之前两人便相识了么?
绥晚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度。
兰心棠见她一直盯着那张方子,脸色霎时变了几变,瞬间了然,大抵是看出了她和容砚的字一模一样。
其实,并非只有他们两人字迹相同,应当说他们一家三口的字都是一样的。
早年间,在她和容楚离京之后,为了以防别人因字辨人,两人便换了字迹,写的同一种字迹,并且一直延用至今。从小耳濡目染,容砚自然也会。
他本来有其自属字体,除却一些特殊情形,譬如容砚这个身份之时,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写其原本字迹,这个字体倒是用得不多。
兰心棠虽知她误会了此事,但却不打算解释,小辈之间的事应当由他们自己解决,况且阿砚她也不能拆自家儿子的台,阿砚如今情毒未解,她临时添一脚也委实不算个事。
兰心棠将桌上的脉枕放回药箱中,绝口不提此事,浅声笑道:“公主是觉着方子是有什么不妥吗?”
闻言,绥晚不由得微微紧了紧手中的药方,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没有。”
可那神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兰心棠也不拆穿她,扬了扬眉,道:“公主若是没有其他事,那我便先行告退。”
说着,她缓缓合好药箱,提着药箱起身站定,微微欠了欠身,便欲离去。
脉也珍完了,方子也开了,绥晚自然没有理由多加阻拦,只能吩咐一旁的书珃,“书珃,送……”
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张了张唇,几次欲言又止。
兰心棠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姓“兰”,只是浅笑:“夫家姓容。”
至于她想称容姑娘还是容夫人就依喜好而定了。
绥晚又如何会不知晓她夫家姓容,只是,容夫人这三字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还是书珃出来打了圆场,笑道:“有劳夫人,我送夫人出宫。”
兰心棠点头。
临行之前,兰心棠轻声劝诫她:“公主体虚病寒,本就应当好生调息,如若不然,长此疾症缠身,便后而悔矣。”
话音一落,兰心棠便拎着药箱出了殿门。
绥晚坐了好久,神情恍惚。
她知道这话已经说得相当委婉,其实说的便是,若是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骨,只怕寒症未先发作,这郁疾却是会先拖垮了自己,到时吾命休矣,恐怕也是追悔莫及了。
她怎会不明白其中道理,她只是做不到罢了,许的一腔情深,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轻易割舍。
——
容府。
兰心棠一进门便将药箱递给了小厮,而后走到桌边随意寻了张凳子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将自己的面纱扯下搁置桌上,这才慢条斯理地品着杯中的茶水。
竹沥最先凑上前来,仔细打量了她几眼,紧张地问道:“兰姑姑,他们没对您做什么吧?”
兰心棠不急不缓地搁下茶杯,挑眉:“能有什么事?不就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能对我做些什么?”
“早间宫中的那帮人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怀好意,而且那宫攸宁又对师兄心怀不轨,如今误会了您和师兄的关系,指不定要怎么下暗刀子呢!姑姑啊,防人之心不可无。”竹沥煞有其事地道。
“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害人之心,我看是你对人家小姑娘有意见吧。”兰心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莫不是担心人家抢了你在阿砚心中的地位?”
“……”这话打死他都不会承认的。
兰心棠也不再管他,看向一旁看书的容砚,煞有其事地感叹:“阿砚,你今日是没见到那个小姑娘,被你气得,重病在榻,忧思缠身,比前些日子咱们见到的可要消瘦了不少。怎么看怎么小可怜,啧啧,那小姑娘本就身子弱,如今一口气半吊着,再这样下去估计可就真熬不过这一两年了。”
容砚端详手中的书卷半晌,却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默了默才道:“虞姑娘已经送了半苏子过来,我手中便只差冰莲子这味药未齐,如今冰蟾也尚在手中,不久我就能研成寒毒的解药了。”
“你就不担心你还没研制成解药那小姑娘就被你先气死了?”
“不会。”他不会让她死的。
“啧,容公子还真是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