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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双手置于水盆中,面无表情地净着双手。
她微微瞥了眼自己的脚腕,只见那里不知何时已然包上了一层白布。
绥晩:“……”原来只是处理完了她的伤处。
绥晩就眼看着他缓缓洗手、洗完手、用帕子擦完手,然后便抬步朝门口走去,一点也没有要搭理她的迹象。
“你真的不理我了?”她道。
容砚继续朝门口走去。
“我没有杀人。”她道。
容砚的步伐没有半分停顿。
“我害怕。”她道。
此刻,容砚已然走到了殿门口。
小姑娘终于忍不住了,委委屈屈地道:“今天是我的及笄之日,我等了整整一日都没有看见你。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没有礼物不说,你现在还不理我。辞之,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话音一落,容砚便拉开殿门走了出去。
“书珃,你看看他……”
绥晩指了指空无一人的殿门口,气愤地急道:“他又这样。”
少女鼓着唇,幽怨的小眼神可委屈了。
“他不理我,我也不想理他了。”
绥晩直接拉开床上的锦被,将锦被往身上一盖,整个人都缩了进去。
书珃:“……”主子您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
须臾过后,被子里的人终于憋不住了,她一把掀开头上的锦被,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撇了撇嘴道:“他是不是生气了?还是他以为人是我杀的?他不相信我?”
书珃道:“主子,属下都能看得出来这是有人在陷害您。”
容公子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那他为什么不理我?”绥晩更不满了。
“谁不理你了?”景翕帝大步走了进来。
因为先前容砚在给绥晩处理伤处,景翕帝便等在了外头,虽然两人是父女,但他到底还是个男子,要避些嫌。
绥晩问他:“人呢?”
“你在问谁?”景翕帝好笑道。
“容砚,他人呢?”绥晩伸头瞧了瞧他空无一人的后头,“他走了?”
景翕帝失笑:“容砚自然是回了容府,难不成你还想他留在宫里?”
绥晩顿时大失所望,嘀咕道:“我倒是想让他留在宫里,也得他同意啊。”
书珃正想行礼,便被景翕帝抬手制止了。他缓缓走至榻边,正好听到她那句小声嘟囔的话,抬手便给了她一个脑嘣儿,笑骂道:“小姑娘没羞没臊的。”
景翕帝坐到榻边,道:“你和朕说说,他为何要留在宫里?你和他何时这么熟了?”
先前绥晩离宫之时说的是想要回尧谷看师父,只不过她说先要替游无望去看一看他的多年好友,景翕帝也信了,便让裴回送她去了桑阳。
绥晩知晓,若是她说她要去找容砚,景翕帝定然不会让她出宫。不得不说,这个理由用得甚好。
“怎么?你们见过?”景翕帝想到她一连走了半年,若不是他写信催促估计她都忘了回宫这事,他眯了眯眼,不禁有些怀疑她先前出宫的目的。
“唔……我倒是想啊。”她捂着脑袋面不改色地道,她缓缓坐起来,扯了扯他袖子,“父皇,正好我的脚腕受了伤,你就把他留在宫里给我治伤好了。”
景翕帝道:“宫中没有御医?”
绥晩不死心地道:“不然你给他一块随意出入皇宫的宫牌也行。”
景翕帝挑眉,“让他随意进宫,然后好让你俩在宫中幽会?”
闻言,绥晩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法子。
景翕帝抬手便敲了一下她的脑门,道:“想都别想。”
绥晩扁嘴,“你既不让他进宫,又不让我出宫,那我怎么见他。”
即便是出了宫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找他,他如今已经不是太傅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贸然去容府定然会落人口舌。
玥曌就是这一点不好,要以风澜的民风,她即便是未许亲事和单身男子同游也绝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可这是玥曌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律法风气,哪能因为她一个人说改就改。
绥晩幽怨的小眼神不断地飘向一旁的景翕帝。
“朕让他恢复太傅一职?”景翕帝试探着开口。
绥晩果断摇头拒绝。
“容砚不是朝臣,你让朕如何能找个理由让他出入宫廷?要给公主治伤?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况且,你看他完全没有一点半点要入宫的想法,朕又如何能做这等强人所难之事?难道因为朕是一国之君?朕还不想人不情不愿地入了宫,一出宫就骂朕是个昏庸君王。”
“那他还看了儿臣的脚呢?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平白被他看了去,要以玥曌的律法,他定是要娶了我的。”她不满道。
“人难道不是你硬留下来的?说什么夜深御医难找?朕瞧你就是打着这个主意,人容砚好心给你看伤,你倒好还赖上人家了。再说了,他一个医者见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