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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在捉摸其中的厉害关系。这是一招险棋,走得好,徐治的律政生涯可以自此结束,走不好的话,乔楚楚就是前车之鉴。
但是盛宣昊觉得以自己手上所掌握的信息来看,这一切还是很值得一试的。
而这步棋的棋子,此时就在宗丞的手上。
宗丞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徐治身边,用多年对徐治的言听计从,换得今日一沓分量十足的材料。
这位宗律师对他满含“香油味”的豆蔻香草拿铁情有独钟,无论见盛宣昊多少次,总是不愿意更换自己的咖啡品种。
盛宣昊早就对此习以为常,自觉地没有和他点同一个品种。
宗丞的材料内容比他的那杯咖啡的风味更加丰富。那其中满含着爱恨,情仇,离间,背叛,一切和徐治有关的事情,都是宗丞收集的对象,其中更是不乏他某些违法乱纪的证据。
如果说李赞吞下去的袖扣对徐治来说只是蜜蜂一蛰,那盛宣昊也一定要在这根蜂尾针上猝满毒液,只一下,就能让徐治这辈子也忘不掉。
徐治向来自负,不仅仅是因为他背后有所依靠,更是因为多年来挑战他的人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个能够撼动他分毫。徐治经手过的大案数不胜数,不知从多少年前,他的名头就已经在圈子里如日中天。
虽说他在乔楚楚那里小小地磕了一下脚步,但是他尝试到了未知的领域,胆子也随之越来越大。而发展到现在,别人办的了的案子他能办,别人办不了的案子,他一样能办。人们眼中往往只有官司的输赢,并不会在意他用的是什么手段。由此,他名头更盛,简直有如鲜花着锦,烈焰烹油。
徐治大概已经不太在意曾经的手下败将了,毕竟对他来说,这些都不过是小人物。
宗丞握着咖啡杯在手里转来转去,他的目光并没有对焦,显然是在思索。
他保持同一个姿势坐了一阵,终于对盛宣昊开了口,“所有能给你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不过我建议你先仔细看看,因为我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对你来说或许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
盛宣昊将信将疑地翻开资料,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
宗丞还是不紧不慢地啜着手里的咖啡,半晌,盛宣昊的目光忽然在一张纸上停了下来。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来回扫视了三遍,依然不能接受眼前的结果。
盛宣昊抬眼看看对面的宗丞,“什么意思?”
“盛老先生应该是你的父亲吧?”宗丞放下手里的杯子。
盛宣昊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想说我爸认识徐治?”
“不仅是认识的关系,后面的转账记录你应该也看到了吧?”宗丞伸手指了指,“盛老先生几年前给过徐治一大笔钱。”
盛平是个物质生活十分单调的人。作为邮政的老员工,他常备的银行卡也只有一张早年办理的邮政储蓄卡。现金的各类卡证五花八门,优惠和方便程度更是大大提升,但是守旧的盛平还是抱着自己老掉牙的那张“工资卡”,对外面的“花花世界”丝毫不心动。
盛宣昊深知父亲的这个特点,特意留了心眼对照了一下转账记录,上面留下的卡号果然是父亲常用的那张。
“你什么意思?”万千思绪顿时涌上了盛宣昊的心头,“你想说我爸和现在的事情有关系?”
宗丞耸耸肩,“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实事求是地告诉你,至少我不会拿一笔巨款送给一位点头相识的人。”
“我不信。”
“既然资料都给了你,怎么处理就是你的事情了,我这里并没有备份。”宗丞摊摊手,“至少你应该相信,我还是很有诚意的。”
盛宣昊将东西装回档案袋,面色并不轻松。
他甚至有些害怕。
喻家出的事情,真的会和父亲有关系吗?这一番天昏地暗的搅和,让喻家好一阵头疼。如果事情继续发展下去,难保不会再出点什么问题,喻氏的大厦一朝倾颓并不是没有可能。
而要做出这一切的原因,盛宣昊甚至都不用想——母亲的死,就是整个盛家和喻家最大的芥蒂。
父亲出于报复,要一拳又一拳地抡倒喻家,这一切简直顺理成章。为了这个目的,父亲可以接应差点杀死乔楚楚的李赞,甚至是对李赞下手……
盛宣昊觉得自己已经不敢想下去了。盛平其人,一把年纪却丝毫没有老人家的样子,在盛宣昊的生命中,他占有不可替代的位置。
对盛宣昊来说,盛平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多年来,他为盛宣昊言传身教了很多做人的道理。后来即便盛宣昊平日因为飞行而疏于对老人的陪伴,盛平依然能自得其乐地和院子里的猫打成一片,从未见过盛平对盛宣昊加诸抱怨。
而这一切,难道是假象吗?纷乱的思绪久久不能归元,盛宣昊不禁捶捶额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宗丞心里对这其中的得失计较十分有数,所以送过材料之后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有些事,终究还是需要一个人面对。
盛宣昊拿着这沓分量并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