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持续着。

    也因为年节的关系，年前吕贵仪在宫门口摔倒的事情并没有时间去查，不过那几个抬轿子的太监已经被关押进了刑役司，只待过了年节便一一审问。

    转瞬就到了正月十五，说起来是上元节，其实也是孟泽的生辰，亦称为万寿节。

    上元节与春节相接，白昼为市，夜间燃灯，从正月十四起到正月十八，要过整整五日，这帝王的生辰又和在其中，倒叫旁人猜不准究竟是哪一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说得便是上元节了。

    在顾南英的记忆里，上元节可是连顾北和王氏夫妇都会同他们一道出游的，如今却是只能在宫里待着，无法看到宫外热闹的景象了。

    她原本还盼望着孟泽能像浴兰节那样带自己出去，可是想到穆皇后已经打算举办万寿宴会，也不敢再抱有什么期望。

    这万寿节各宫自然都是要准备贺礼的，有些妃嫔早在年前便已经准备好了。

    顾南英和孟泽和好也不过半个多月，从汐月姑姑那得知万寿节的事后就一直为此发愁。

    谁让她刚送了小册子给孟泽，再送书画总觉得不合适。

    想到孟泽爱棋，这时候再让人去寻匠人做棋盘自然是来不及。

    冥思苦想了半天，顾南英想起了很久没有用到的系统，打开系统商店，搜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符合心意的棋谱，果断花了五百点兑换了。

    “没想到系统商店里还有马朗的《围棋势》，这下可算不用发愁了。”捧着书页已经发黄的棋谱，顾南英小心翼翼地用油纸包了起来，然后唤来芸香，让她亲自送去。

    万寿节那日，孟泽午后大宴群臣，之后又在建章宫举行了晚宴，与后妃共度生辰。

    “恭祝陛下福如东海，寿与天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由穆皇后带头祝寿，之后再由礼官按照品级唱和众人准备的贺礼。

    正当一切有序地进行时，坐在座位上的顾南英却突然注意到旁边的王充容脸色惨白，手紧紧捂住隆起的腹部，似乎疼痛难当，嘴唇紧咬却愣是不吭一声。

    顾南英刚想询问，却见陆岚风快速上前把住了王充容的脉。

    陆岚风跟着她参加晚宴是孟泽的意思，怕人多眼杂没法顾及到她，有太医在身边总归放心些。

    虽然顾南英会医术，但是医者不自医，何况她怀着孩子本就不便利。

    “怎么样？”顾南英关切地问道，虽然她因先前王充容预谋陷害她的事与她生分，可是医者仁心，面对患者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最好立刻回产房，安排产婆和乳嬷嬷们准备起来。”陆岚风放下王充容的手腕，脸色凝重地看向顾南英说道。

    顾南英一算，王沁语的确已经是在预产期内了，只是那个孩子的情况到底如何现在谁也说不准。

    “要生了么？”她皱着眉看向已经疼痛地快要趴在案几上的王充容，却也不想因此而影响了孟泽生辰的好心情。

    如果王沁语的孩子是安然无恙的，那在万寿节生产算是一桩喜事，可若是不好，怕是添了晦气。

    喝了一盏酒的钱妃很快就注意到了顾南英这般的情况，凌厉的眉毛一挑，发问道：“王充容这又是怎么了？去年贵妃娘娘的生辰你不舒服，难不成今天必须生辰你又不舒服？干脆下次有什么生辰宴，你都不必参加了，待在你的长信宫里终老算了。”

    “钱妃娘娘，王充容怕是要生了，你这现在幸灾乐祸可没什么好处！”顾南英冷睨了她一眼，突然站起身朝着孟泽的方向拜了一拜。

    “瑾昭媛，有何话要说？”孟泽刚回了太后的敬酒，就见顾南英站起来面色凝重，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沉声发问道。

    顾南英也不绕弯子，指着自己右侧的王充容说道：“启禀陛下，王充容要生了，现在必须立刻回产房待产，还请陛下准许。”

    “哦？那快些去吧！”孟泽本以为她是身体不适想要提前离场，听了她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欣喜，连忙着人护送王充容回宫。

    陆岚风陪着王充容一道离开，顾南英却并没有跟着一道离开。

    她主动开口帮王充容向孟泽禀明已经是心软了，再让她陪同去接生就真的超出了自己的底线。

    王沁语算不上真正的坏人，可是偏偏她是个小心眼的人，一日查不出孙红玉的死因，她就没办法轻易原谅她。

    “陛下，既然充容要生产了，妾身为皇后，理应去看看。”穆皇后担心有人捣鬼，又陪着孟泽喝了几杯后就主动请缨要去长信宫守着。

    “也好，路上注意安全。”孟泽点了点头，吩咐芳姑姑多加照顾穆皇后的身体，这才让她离开。

    等穆皇后走后，孟泽逗了一会儿几个孩子也没了宴会的心思便让众人都散了。

    天气尚凉，夜里更是更深露重，即便因为上元节宫里到处挂满了花灯，却也挡不住迎面而来的寒气。

    顾南英本来还想等宴会后去太液池赏花灯，可是出了王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