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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若不出此下策,朝臣们如何接受,你又如何能够得偿所愿。你若是心中还有不满,跟朕闹闹小脾气都没关系,可若是你觉得朕将你当棋子,那朕只当自己养了一头白眼狼了。”孟泽知道顾南英会生气,却是没曾想她会认为自己把她当棋子。

    虽然赌约和太医院的事他都有私心,可并非没有考虑阿英的感受,若不是确定她经不起这个条件的诱惑,愿意为了自己给的赌注孤注一掷,他也不会采用这个法子。

    孟泽的解释和顾南英所猜测的想法几乎一致,可是这世上的事情知道是一回事,理解是一回事,真的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陛下可还记得,妾和陛下赌这一局的时候曾提过一个要求。”说着顾南英停下来看了看孟泽,见他一脸淡漠,看不出是记得还是不记得了,面色不变地说道,“妾说,陛下必须得站在妾身后才行。”

    孟泽没有立马接嘴,而是抓过顾南英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方才提醒道:“记得,阿英还说过信朕。”

    其实两人都明白,这个信任是需要彼此给予的。

    “是,所以得知消息的时候,妾还是坚持继续赌约,触怒了太后娘娘都没有改变主意。”其实到这的时候,顾南英还是保持了该有的理智,只想着回头找时间质问孟泽的欺瞒而已。

    只是后来一连串的事情,她实在是没有想到。

    “你怪朕降了你的位分。”孟泽似乎能够窥探人心,一下就戳中了她的痛处。

    顾南英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吐露自己的难过惹孟泽怜惜还是故作坚强地否认让他感到亏欠,索性低垂下眉眼不去看他,只是包裹着自己双手的手心不断传来的火热让她心尖一颤。

    “芸香来找朕的时候,朕还以为你得了什么重病,可到了芙蓉居看你和萧然嬉笑打闹,只觉得自己竟然被女人戏耍了。”孟泽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将人揽回了怀中,又回想起了那日的光景。

    “萧然只是妾的哥哥,陛下才是妾一生的归宿。”顾南英趴在孟泽的胸膛上轻轻柔柔地说着。

    孟泽对萧然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敌意,怎么也消除不了,她虽然无可奈何却也不想两人继续下去,更不愿此事日后成为把柄,被不怀好意之人拿来构陷自己。

    “再等一等吧。”孟泽如是说道。

    虽然没有明说让她等什么,也没有说等多久,顾南英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至于萧然被遣去交州一事,之前在钟粹宫两人已经吵了一架了,现在她也不想再提。

    事已至此,是福是祸,端看个人的造化吧。

    若是再命丧皇宫,也怨不得旁人,只能怪她技不如人,害了自己、害了家人,还白白浪费了重生的机会。

    “那,陛下之前说的‘这一世都护着妾’,还作数吗?”若不是这个承诺,她也不会感动,也不会再敞开心扉同他交心。

    “朕若是不护着你,还当太后会轻饶了你么?”孟泽揽着她,话语里终于多了几分轻松的意味,“你呀,不知朕操碎了多少心。”

    “还以为陛下只记得小美人了呢。”顾南英见气氛缓和,适时地冲孟泽撒了撒娇,也不提向书瑶,只捡了不重要的角色说。

    原本,她还想问临溪亭的事情,想了想还是作罢。

    其实,究竟是谁所为,她心里未尝不是没有答案的,又何必平白增添两人之间的隔阂,让旁人渔翁得利呢。

    能有片刻的安宁本就不易,她也不能总是任性妄为,按照自己的性子行事。

    “说的是姜美人吧,朕还当你这毛病改了呢,小醋坛子。你自己闻闻,这味可有够酸的。”孟泽捏了捏顾南英的脸颊,深吸口气故意装作被熏到的模样来逗她。

    “哪里就酸了。”顾南英皱了皱眉,还真去闻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仰起小脸傲娇道,“妾就是醋坛子,还不是陛下准了的,”

    看着外头的光线渐渐弱下来,孟泽遂说道:“时辰不早了,既然不困,那就起来吧。”

    顾南英知道在含凉殿午歇太久传出去不大好听,可她一说到姜美人,孟泽就要起来了,心里还真是有些不太舒坦。

    “陛下还真是会避重就轻呢,这鲜花多娇艳啊,哪里还看得上花骨朵呢?难怪世人常说,‘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这话,孟泽听得却是哭笑不得,无奈地说道:“你算哪门子旧人了,连个小小美人的醋都要吃。”

    “陛下又忘了,妾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美人呢。”

    ☆、第二百一十九章香薷汤

    之后的日子里,宫里看似一切如常,实则暗波涌动。

    顾南英也不管这些,面对众人迥异的目光也好、皇后异样地打量也好,还是太后奇特而又深邃的宽慰也罢,她都一一受了。

    实际上很快,后宫众人都将目光转到了向书瑶身上,然后连带着看顾南英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惊骇复杂转变成了同情可怜。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