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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5

      到底是什么意思。

    汪直快步迎上他,拉住了他的胳膊,低声道:“知道大人着急,所以咱家才亲自跑这一趟。”

    他靠近崔首辅,低声道:“今日宫外的事情,陛下也听说了,正生着气,让我们东厂立刻调查是何人在京城做怪呢。”

    崔首辅眼神亮了亮,“陛下可说了事情怎么处置?”

    汪直叹着气摇头:“陛下怒极攻心,便头晕的厉害,躺下了,太医说要好生静养,不可动怒。”

    崔首辅眼神黯了黯,没有说话。

    汪直见他沉默不语,低声安慰他:“大人且先回家等着,陛下说出了这等事,只能先委屈大人在家里歇息几日,该走的过场总是要走的。”

    “大人劳累了这些年,正好借此机会在家里调养休息几日。”

    崔首辅抬眼,深深的打量汪直。

    汪直嘴角柔和,神色恭谨,一副深深为他考虑的模样。

    崔首辅眼底闪过一道阴霾,垂下眼眸,面无表情的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府吧。”

    .........

    新月初上,宫里四处都点上了灯,大红的灯笼在冷风里摇曳。

    “这见鬼的天气,都开春了,还这么冷。”汪直嘀咕着,脚步匆匆的迈步到了廊下。

    在廊下的地毯上噌了噌鞋子,他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进到殿内。

    殿内烧了地龙,热气扑鼻,温暖如春,却又莫名让人感觉到一股寒意。

    “他走了?”殿内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汪直抬头望过去,永嘉帝背着手站在角落里的柜子前,正望着柜子里的东西出神。

    “嗯,崔首辅走的时候,神色不是很好。”他低声走到永嘉帝身后,“陛下可是要找什么东西?”

    “没有。”永嘉帝回过神来,随意的摆摆手,转身坐了下来,问道:“崔家门口守着的百姓散了么?”

    汪直摇头:“东厂刚传进来的消息,他们下午险些打伤了崔大公子呢,如今都在崔家门口静坐呢。”

    永嘉帝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没有说话。

    汪直觑着他的神色,低声道:“陛下,这件事不宜拖的太久,还需快刀斩乱麻才是。”

    永嘉帝睨了他一眼:“哦,依你之见,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汪直束手站着,斟酌了下,低声道:“对于西北百姓来说,他们要的无非是一个让他们觉得大快人心的结果而已。”

    “真相,有时候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永嘉帝摸着玉扳指的手顿了顿,嘴角轻轻的挑了挑,没有说话。

    汪直也没再说话,殿内只有铜壶滴漏里水滴答嘀嗒流下的声音。

    许久,永嘉帝忽然指了指角落里的柜子:“明儿把那柜子里的东西清理出去吧,十几年的老东西了,放着也用不着了。”

    汪直神情一凛,低声应了声是。

    第二日一早大朝会,崔首辅,崔元庭父子皆没有出席。

    督察院左都御史冯长生上折子弹劾崔首辅,言明他与瓦剌勾结,于十六年的西北之战中,暗中杀害了延安候。

    此折子一上,再次在朝中掀起了巨大的浪潮。

    “不是说与瓦剌勾结,杀了秦王府一家吗?怎么又成了杀害延安候?”

    “是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延安候可是少见的勇将啊,若真是死在了这等阴谋诡计之下,实在是令人......”

    朝臣们议论纷纷,永嘉帝更是惊的险些站了起来。

    没有想到除了十八年的西北之战,竟然连十六年的甘州之战的事情,也有人挖了出来。

    堂下站着的冯长生振振有词:“臣有人证在此,只要陛下准许臣查问,臣定然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永嘉帝眉头皱了皱,想起自己昨晚的决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延安候乃当世悍将,更是朕的爱将,若冯爱卿所奏此事为真,朕定然不轻饶幕后之人。”

    永嘉帝做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来人啊,即可传旨,褫夺崔向安的官职俸禄,暂时收押候审。”

    大殿内安静了一瞬。

    众臣都有些吃惊,谁也没有想到永嘉帝会直接下旨让崔首辅收押受审。

    震惊过后,紧接着有许多人站出来为崔首辅求情,多是太子一派的官员和崔首辅的门生。

    众人据理陈情,纷纷叙述崔首辅这些年的辛苦和贡献,希望永嘉帝网开一面。

    有人求情,自然也会有人反对。

    因为睿王的离京外放,已经低调消沉了好一段时间的睿王一派的官员可算是逮到了时机,个个能言善辩,引经据典的反驳回去。

    殿上一时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