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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放得整整齐齐。
宋予扬从刀架上拿了一把刀,抽出来,寒光闪闪。六扇门的刀虽不能削铁如泥,也是好钢打就。宋予扬刷刷挥了几下,突然来了兴致,索性走到后院,脱了外衣,认认真真地练起刀来。这一练就是半天,宋予扬出了一身透汗,浑身筋骨舒畅,回到家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倒头就睡着了。自从和周品彦分手之后,他还是头一次睡得这么香。
从此宋予扬便每天在后头练习拳脚刀法,晚上回家也不让自己闲着。家里的东西重新整理过一遍,每件衣服都叠得齐齐整整,连铜锅底都被他擦得甑明瓦亮。收拾得家里东西齐整,纤尘不染。只除了一小片地。那片地上静静地躺着周品彦送他的折扇,上面落了一层灰,每次擦地宋予扬都视而不见,轻轻绕过。仿佛日积月累,灰尘就能将扇子渐渐吞没似的。
☆、第26章(续)
程浩过来看望他的时候,宋予扬正在后头练刀。程浩背着手看了一会儿,点头赞许道:“顺境不骄,逆境不馁,好!”
“程伯!”宋予扬住了刀,擦擦汗,弯腰捡起外衣。
程浩说:“你练你的,我没啥事,随便走走看看。”
宋予扬披上衣服,说:“我也是闲着没事,随便练练。”
“我听说江大人的四公子在招揽你,让你过去?”
“是。”那天宋予扬在大街上碰到了江岳。江岳叫住他,跳下马,满面春风地询问他的近况,然后又旧话重提,问他愿不愿意过来跟着他。宋予扬正在想理由出言拒绝,江岳说道:“你考虑考虑,别急着回答,我也不急。你想好了随时告诉我。”当时小赵也在,这一定是小赵多嘴,四处乱说,传到了程浩的耳朵里。
“你有什么打算?”
宋予扬摇头说道:“伺候人的活儿,我干不来。”
程浩嗬嗬笑道:“好小子!人走背运,傲气没丢,不错。”
老陶走过来,交给程浩一封卷宗。程浩看了一眼封皮,直接递给宋予扬。“你看看这个。”宋予扬接过,封面上写着“奇案录卷一”几个字。“这是当年钱大人看库的时候,带人编纂的。一共十二卷,收在文库里,久已无人问津了。”
“钱大人也看过库?”
“是啊,他可没你顺。干了七年多捕快才提捕头,刚提了捕头,就被派来看了三年库。他花了两年多时间整理过往卷宗,为此还专门招了个老秀才进来,编了这一套《奇案录》。我今天突然想起,叫老陶找出来给你看看。你别小瞧这个库,库里好些宝贝呢,得空了不防翻上一翻。”程浩说完,摆摆手,怡怡然走了。
宋予扬把《奇案录》带回家,打算晚上看。这一看便上了瘾,熬夜看完,第二天叫老陶把余下十一卷都找出来,废寝忘食,一气读完,意犹未尽,又把里面每个案子的卷宗调出来细细参详。他上午翻阅卷宗,下午练习刀法,日子顿时充实起来。
越精彩的东西越不经看,很快十二卷《奇案录》连同相关卷宗全都看完。宋予扬心痒痒的,披了厚披风,跑去文库自己翻寻旧卷。
文库里不许点灯,几扇窗户虽然够大,但是屋子横宽,阳光照不透,天光稍稍一暗,里面就昏昏然,找起东西颇费眼力。宋予扬琢磨了一个晚上,想出一个办法。他命老陶找来两面大铜镜,带着几个人在文库里捣鼓了一天。将铜镜放在窗边,利用铜镜反射阳光,增加亮度,试验了几回,确实有效。
宋予扬量了尺寸,画了图样,去铁匠铺定做了镜架,又命老陶买了十几面大铜镜,每扇窗边配两个。装铜镜那天,全库的人都跑来看。铜镜固定在镜架上,镜架可以随阳光照射的方向调节角度。装上铜镜,调好角度,文库里顿时亮堂了许多。大家纷纷赞叹,老陶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说“这个法子好,这个法子好。”
这一下宋予扬找东西方便多了。只可惜他翻阅了几十卷卷宗,都没找到复杂有趣的案子,除了收录进《奇案录》里的,剩下的大多单调直白,没啥趣味。
宋予扬舍不得就此丢开,心想:“程伯说文库里有宝贝,不如再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稀罕东西呢。”宋予扬往文库紧里边走。这里光线尤为昏暗,他把铜镜的光调过来。最里边有一个石柜,嵌在墙里,文库里都是木架、木柜,只有这一个石柜,石柜门上缠着粗铁链,大锁头锁着。
宋予扬好奇心起,叫来老陶,命他打开石柜。“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都是些陈年卷宗,搁在里头有上十年了,没人动过。”
“这些卷宗有什么特殊吗?为什么要装在石柜里?”
“也没什么特殊。时间太久,里面有啥,都没人记得了。”
老陶找到钥匙,打开石柜门,从上到下五层隔板,横放着一袋一袋的卷宗。宋予扬抽出一袋,打开细看,年代久远,纸面已经泛黄,宋予扬对着铜镜的反光翻了翻,的确是普通的案子。宋予扬随手又抽了几卷,一一看了,都没什么特别。
这些普通的卷宗为什么要锁